第9章 这波稳了（1/1）
午夜十二点，虎鱼直播平台，某小型直播室内，
“怎么样，这环境和设备还不错吧，”
“准备好了吗？”
“第一次直播可得好好表现啊。”
满面笑容的苏白轻轻拍拍日晞的肩膀，惹得正坐在电脑前准备的后者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了苏白的手。
嘶~疼疼疼！！
苏白瞬间面孔扭曲，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
听着身后对方的道歉，急匆匆逃一样飞奔出门，到旁边设备室调试去了。
只剩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日晞，肉眼可见更加紧张了一点，
......
3、2、1
开始！
伴随着旁边苏白的示意，
直播软件开启，有些紧张的日晞，也迎来了自己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后的第一场直播，
“大家好，我，我是日晞，”
“今天由我来带给大家一款，新的妆容教程...”
“是适合，嗯护士使用的一款日常妆容。”
原本就有些社恐的她，结结巴巴说了几句准备好的台词之后，
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之后要做什么，
短短几分钟内就完成了从豪言壮语到胡言乱语，最后沉默不语的好友开黑三部曲，
别说是带动气氛，到最后就连话都不说了，弹幕也不敢看，
只是闷着头用僵硬的动作，在自己的脸上涂来抹去。
......
直播间内的日晞紧张了，
旁边设备室内的苏白比她还要紧张，
不停在小小的设备室内走来走去转圈，催促着身边查看后台数据的助理，
“数据呢？我要实时数据，有多少个真人再看？”
“搞快点，搞快点！”
旁边的小助理是他从母校拉来的实习大学生，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不过平常似乎是个小富婆，经常主动请他吃这吃那，苏白也就吃人嘴短，
面对助理一些小错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此时的她有些紧张的在电脑上点来点去，不断刷新着实时情况，显得有些为难，
“嗯？”
似乎是注意到了身边助理表情的难看，
苏白的表情一下子就从紧张转变为了轻松，甚至还带了点小小的愉悦，
“怎么，看你的表情，”
“我猜，数据应该不是很好吧？”
“是不是很少人看？”
旁边的小助理一脸便秘的样子，简直有些难以启齿，
“老板，不是看的人少，是根本没人看....”
“后台数据的留存人数，就两个，你和我.....”
“其他的都是咱们平台的机器人，虚假人气。”
“哈哈，好！”
苏白抚掌大笑，可笑声刚到了喉咙，又怕声音被对面听到，赶紧憋了回去，
只发出了“嘎”的一声，
“什么？”
旁边的小助理有些迷惑地回头望过来，
苏白捂着嘴，装模做样咳嗽了两下，摆摆手说道，
“我是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唉，不怪你。”
“只能说事在人为吧。”
“加油吧，你在这继续盯着，我得出去散散心。”
散散心？开香槟！
现在的结果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糟糕的内容和更糟糕的主播，共同谱写了比烂的新篇章，
阴间时间播的阴间内容，能有人看才是怪事，
日晞可能确实很努力了，
可惜呢，不是人人都能吃直播这碗饭的。
凉了，凉凉夜色为你成河的那种凉凉，根本没有火起来的可能，
什么，两个观众能火？能火我苏白直接把设备室的电脑吃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对苏白都是一件好事，
安抚下心中杂七杂八的思绪，苏白现在只想一秒钟回到家里，
客厅滑跪然后香槟洗脸，最后踏踏实实睡上一觉，
哦对，明天早上起早点，想些安慰的鸡汤给日晞小姐灌进去，也就完事了，
嗯还有什么遗漏呢？
“不对，也得防着点这个小助理。”
“万一她说漏了我的反应？”
他瞥了眼旁边的助理，一定要把任何可能危险到自己生命安危的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
于是，
当小助理转过头来的时候，看着自家老板的表情，她惊了，
这是什么表情啊？
就像是刚刚得知自己的孩子是隔壁老王的，自己却还要去接孩子放学，
那种痛苦和纠结，简直见者动容，闻者落泪，
看着小助理同情的眼神，
苏白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成功用自己精湛的演技，在小助理面前演绎出了主人公悲痛的心情，
稳，这波真的稳了，没有任何出现意外的可能，
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苏白强压着笑容，用自己的苦瓜脸挤出最后一句话，
“呼，不用安慰我，我想静静了。”
随后脚步加快迅速离开了设备室，只留给小助理一个弯腰捂嘴，充满了落魄的背影。
为什么走的快？
再不快走笑都快憋不住了。
......
“老板！”
“我哭死！！”
小助理看着眼前老板的背影，正是懵懂充满幻想年纪的她，
看看直播间内有些自闭的日晞，再看看黯然离去的老板，
脑海里闪过老板对眼前正在直播这位的重视，对自己的反复叮嘱，好像说是自闭症，让自己少和对方接触来着？
早已眼含热泪，在脑海里靠着一分事实，九分推测，还原出了事件的真相。
“那些关于爱情，关于救赎，关于失败后的痛苦和悲伤。”
而且，就算是这样，难过的老板竟然还也没有迁怒自己，反而安慰自己不要在意，
“多好的老板啊！！！”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君！”
小助理胳膊一伫，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小手连点，在后台上一阵操作，
主动掏出自己的私房钱，在后台买了流量，全部投入了此时空空荡荡的直播间内，
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祈祷，
“希望能够有效果吧！”
“好心的老板就应该得到好报！”
......
至于在她的理解中，此时应该悲伤狂奔，跑到广场矿泉水浇头的老板苏白？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月光洒下了响水滩~”
“嘿！嘿！嘿！”
伴随着动感的车内音响，苏白摇头晃脑，像条爬进厕所的蛆虫，开心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哪还有半点刚才悲痛的样子？
最后掏出手机看了眼直播间的人数，嗯，还是两个，
苏白手机一揣，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这波啊，这波是成竹在胸！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