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跋山涉水（1/1）
“老程，你怎么在原地扑腾，不往前走啊”尉迟敬德看到他返回来赶紧问
“俺废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过去，尉迟老黑你竟然污蔑俺”程知节愤愤不平
“明明俺们都看到你在河边扑腾就是不往前走一步，老杜，你说是不是”尉迟敬德见他不相信自己，赶忙喊证人
“确实，你下河之后看到了什么？”杜如晦开口证明
“俺下去之后，发现这河看着不大，实际还挺远，俺努力走了好久都没到，不得已退回来了”
“走了多久回来的？”杜如晦问
“俺好像一转身就回来了……”程知节也知道这河有古怪了“这可如何是好呢，难不成咱们要做条船？”
“坐船也未必能过得去”房玄龄拿着一片叶子轻轻放在河面，那叶子并不顺着水流，反而也在原地打转
几人试了几种法子，都不奏效，程知节累的一屁股坐在岸边，脱了鞋袜“累死俺了，俺不行了，与其在这白白折腾，不如休息一下”他想要把脚放进水里泡一泡“哎？”脚根本放不进去，感觉就像是放在路面一样“你们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几人听到他喊都围过来
“俺想把脚放心去泡一泡，不曾想就像落在了地面上一样”
“还能这样？”长孙无忌蹲在岸边，下意识想把手探进去和弄两下“俺的手也放不进去，真的就像地面”他不禁震声附和
“哦？”房玄龄和杜如晦都拿手去试，眼睛里升起细碎的亮光
“看来是接触的问题”两人同时说
“我来试试”杜如晦拿衣摆包住手，再伸下去，果然变成了河
“不曾想过河竟然这般简单”房玄龄说“只要光着脚就行了”
几人都脱了鞋袜，纷纷过去了
“哈哈哈，老程你功不可没啊”尉迟敬德拍着程知节的肩膀“要不是你无意之中发现了，咱们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过得去呢”
“嘿嘿，俺也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了”程知节美滋滋的
“知节，本王给你记一功”李世民也笑嘻嘻的加入了他们
众人走了许久
“怎的这么远？”程知节开始嘟囔“周围的景儿连个样式也不变，看也看腻了”
“这周围……玄龄 克明，你们觉不觉得这地方似乎来过”李世民一语惊醒梦中人
“殿下不说不觉得，现在想想看看，咱们似乎就在这里打转呢”长孙无忌赞同“不若咱们做好标记再走上一走？”
“无忌的法子好，咱们试试”他们平时行军打仗也没少做标记防止迷路，都熟的很，等走了一会儿又看到了做的标记众人就确定了，确实是走入了迷宫
“本以为下山的路就一条，不曾想还会迷路”杜如晦有些懊恼，都怪他们粗心了
“这也是谁都没想到的事儿”长孙无忌安慰他
“不然咱们沿着反方向走？这地方虚实不清，或许反着来会有用”房玄龄建议
“好，咱们沿着来的时候的路走”李世民带头出发
“唉，还是回来了”带头的李世民看到做的标记叹口气，苦难重重？没见到
但是身心俱疲倒是真的
“唉”
“唉”后面的人看到后都接连叹气
“臣曾听闻曾有人入障，闭目后根据感觉走了出来”长孙无忌看这个情况想到了以前见过的一篇杂记
“这确实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李世民点点头，但是这样他们很容易走丢啊
“嘶……”长孙无忌把下衣衣摆撕下来，又撕成长条
“咱们互相牵着绳子，就不会走丢了”长孙无忌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快点儿都拿着，我来开路”
等到他们都牵住了，长孙无忌捡起来一根长树枝，闭着眼睛摸索着走
等走了一会儿，他们感觉地势平坦了
“俺可不可以睁眼了？”程知节感觉闭着眼睛走路很没有安全感，忍耐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可以了”李世民已经睁开眼了“快看，是不是到了”
“应当是的”几人都看到，面前有一株奇奇怪怪的植物孤零零的立着，它的叶子是花瓣一样的柔美，但是顶端又是云雾缭绕一样的团子，身上还有许多细细的枝蔓，颜色也是五彩斑斓的绿色
“看来这株就是织梦草了”李世民上去想要把他摘下来
“殿下，还是臣来吧”长孙无忌赶紧拦下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危险，他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着碰了一下，没反应，也没别的危险，他伸手去摘
“咦？”他看了一下那株植物，“是我眼花了吗？”
等他去摘的时候，并没有抓住，反而是偏了
“是那株草偏了一下”李世民也一直观察着，赶紧提醒大舅哥
“臣再试一试”他这回狠狠的戳了一下，见他没反应，快速的去抓
“……”这回那株草也不装了，在他眼皮子底下躲开了
“俺来帮忙”程知节也上前帮忙
两人配合着，一个抓，一个拦，那草很是灵活，仍旧躲开了
看到他们抓了一次无果，尉迟敬德也加入进去
几人都上身去扑了，仍是抓不住
“殿下，这奇葩，好生难抓”程知节气喘吁吁的坐着
那株草甚至还抖了一下，好像在嘲笑他们，看得人火大
“欺人太甚，俺老程就跟他杠上了”程知节怒火中烧，再度起来去抓它
“别白费力气了”杜如晦拦住他，他蹲在草边上，试探着去抓它，等刚刚碰到就被躲开，他又戳它，它也不躲
他试探着戳它，等碰到后改为抓，还是被躲开了
“我来试试”房玄龄摁住它，示意杜如晦拔，还是被躲开了
“怎得这么难抓啊”程知节本来还满怀期待，见他们失败又坐了回去
“老杜，再试试”房玄龄把手一直戳在它上面
杜如晦文琴弦知雅意，把手指戳在另一边，两人试探着用力往上拔，没反应，两人眼前一亮，赶紧用力，只是很难做到
李世民见了，赶紧过去帮忙，几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拔了出来
期间因为程知节和尉迟敬德笨手笨脚的，差点儿被群殴，受到了其余同僚的眼刀子一堆
随着那草被拔出来，梦境好像也破碎了，为什么说是好像，因为几人眼前一黑就回到了占卜屋里
李世民清醒过来马上去看手里的草，看到还在松了口气
“恭喜几位得偿所愿”明知阮笑笑，她的收获也不少呢
“还请把它交于我，等晚上我把它炼制成丹再交给各位”
李世民点点头“那就麻烦阁下了”
“客人客气了，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某还有事儿，等晚上再来，不知这次价钱几何呢？”李世民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
“毕竟是客人们出力多，一金便好”明知阮表示理解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几人撤退，明知阮也回了房间，观看贞观君臣糗事大合集，哈哈哈，再做成表情包
比如程知节的“陛下你看它”就是那株织梦草嘲讽他的时候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俺已经尽力了”就是他过河的时候努力扑腾截下来的
还有李世民被吓到时候的“二凤炸毛”
杜如晦的“简直没眼看”
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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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几人回了天策府都一脸疲惫，他们已经问过了，时间并没过多久，但是他们却实打实的经受了许久磋磨，期间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咱们晚上去了杂货铺再说”李世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等他们神采奕奕的聚到杂货铺，明知阮也剪辑完了小视频
“各位客人休息的可好？”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幽幽的，但是杜如晦确明显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但是他也说不上来
“多想阁下关心，休息的很好”李世民回了一句“不知道我们的丹药如何了”
“练好了已经”明知阮拿出了两粒药“这两粒药，一粒你们中一人吃，吃下之后可以控制自己的梦境，另一粒吃了丹药的人会入梦，但是并不能做出改变，只能成为身临其境的旁观者，只看吃下去的先后顺序，并不管具体那颗，不用担心弄混”
想了想，他们怕是不好下药，所以提醒一句“这药入口即化，无色无味”
“多谢阁下”李世民懂了，事不宜迟，今天就给老爹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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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打算如何在梦境里劝说陛下改换太子呢？”几人都很好奇
房玄龄出主意“不如假装是神仙显灵，点拨陛下，让他改换太子？”
“我另外有别的法子，要是神仙就显灵一次耶耶未必会信”李世民冒着坏水的笑了一下
他们都懂了，有折腾人的主意了
于是，今天可怜的李渊就开始做梦了，
说是做梦，但是太过清晰了，他好像是在时间长河上观看了一次未来，他看到太白昼现后，太白经天，二经天，他被那些被太子拉拢的后宫妃子吹耳边风，疏远了二子，夺他的军权，调走他的臣子，让他远离权利中心，可是突厥攻到了渭水，他不得已启用二郎，最后虽然守住了，也还是和突厥可汗签订了耻辱盟约，有一次！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天灾，百姓怨声载道，他不得不下罪已诏，可天灾还是不断，他只能退位给太子，当个太上皇，可是太子文治还过得去，武功实在不行，又不能任用李世民的属下，只得派李元吉出兵，李元吉是个草包，根本受不住江山国土，被突厥人打的一败涂地，只能一退再退，大唐成了突厥人跑马的后花园，他有心想插手帮忙，但是作为太上皇与皇帝争执政权当然争不过，被囚禁深宫，5年后被闯进宫门的突厥人杀死了
被刀子捅进心脏的绞痛感太过强烈，也太过真实，即使他已经清醒还是隐隐感觉疼痛
宫人听见动静进来点上灯，见他一头冷汗都很是紧张，端水的端水，擦汗的擦汗，还有人问他是否要唤太医
李渊呆愣了一会儿，制止了想要喊太医的宫人“无妨”他喝了一杯茶，挥退了宫人，静静的躺着床上
这般清醒的梦，只是一个普通的梦，还是预警呢？
太白二经天，他记得就在下个月了
但是他有些不想等那么久，收买宫妃倒是可以查一查
至于李元吉和李建成的文治武功他也知道，只是往常都带着滤镜看，现在……要好好斟酌了
其实他已经偏向于预警了，毕竟这梦太过真实，不论是梦里妃嫔子嗣宫人大臣的举动还是突厥人袭击时候的路线，李元吉和李建成会做出的反应……都很符合他的认知
但是他不愿相信，毕竟此前他一直更中意李建成一些，如果因为他的选择导致大唐二世而亡，他怎能接受呢？
况且，要是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太子为此丢了皇位岂不是可怜？
没想到突厥人竟然如此大胆……
他思绪万千，就这么胡乱想着，天亮了
他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去查太子是否与后宫妃嫔有联系
接着就叫来李元吉，把梦中突厥进攻的路线兵力等模拟出来考校他
“元吉……”李渊满眼失望又满眼庆幸
他一直感觉此子勇武，不曾想这般莽撞
虽然于梦中并非一模一样，但是大差不差，横冲直撞，毫无计策可言，实地而易定不会做的更好，偏偏他还自以为豪，当真是难当大任
不过事情到底没到梦里的地步，他还是让他走了，只是到底心里对他的实力有了清醒的认知
然后叫来太子再测
太子的表现倒是中规中矩，但战场瞬息变化，岂是这就足够的？
秦王李世民不愧天策上将的名声，将突厥拦住并且绞杀了，他满意的点头，又考了一些治国理政安民的问题，竟然也很是出色
他怕是一早就有文臣帮他押题，毕竟他接连唤太子和齐王入宫考校的事肯定被他知道了
他又出了些晦涩难懂或者刁钻的，他也答的可圈可点，看来是下过功夫的
高下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