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雷霆（1/1）

“水……水……”昏迷中的雷霆，嘴里虚弱喊着要喝水，小胆走到外面倒杯水，小心翼翼端进来，刘浩云接过，试了下水温，稍稍扶起头部，一点点倒进他嘴里，喝完水又沉沉睡死。

刘浩云见状，“你们去睡吧，一时半会他醒不了，我留着照看就行。”

刘天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3点，两人回房睡个回笼觉，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心里想着外面的世界，莫非真有飞来飞去的武林高手，自己和他们比会怎样，等人醒来定要问一问。

清晨，和小胆特训回来，两人都有点好奇病人情况，先后走进房间。

刘浩云坐在床边的椅子假寐，看见两人进来，说：“回来啦！没醒过，刚才探了温度，也没发烧，等会吃过早饭，小天你去小诊所，找个理由买几瓶营养液给他注射。”

“好……”

吃过早饭，废品站开门营业，骑上心爱的单车，向镇里“叮咛咛”而去。

碰上同样踩着单车的女警周丽，她热情向刘天打招呼，“小帅哥，这么早上哪去？”

停下车，甜甜叫了声：“丽姐，有些日子没见你，英姿更加飒爽了。”

周丽呵呵直笑：“小鬼头，光会嘴上说，也不来看看丽姐。”

刘天唐塞说：“废品站有点忙。”

周丽不再逗他：“上哪去？收废品？也不见你单车后的两箩筐。”

家里叫雷霆的人，被人追杀警察肯定得管，不过……，好像有什么隐讳，不敢上医院，算了靠自己吧。

撒了个谎说：“昨晚我家狗被车撞了，现在躺地上不吃不喝，怕他挺不住，准备上诊所买几瓶营养液给它吊命，不知道人家卖不卖。”

“我刚要去镇医院，可以让他们给我开点。”

“你这个时候该去派出所上班，去医院干嘛？”

周丽瞅了眼身边没其他人，低声说：“昨晚小镇南门宾馆，有两帮外来人火拼，死了三个，伤了十几个，现在医院躺着，影响太大政府封口不说，而且那些人来头很大，身上还有枪，你知道就行，可不要说出去。”

还以为就镇外有打斗，原来小镇南门才是主战场，还死了人，低声问：“他们还有枪，昨晚没听见枪声呀！”

“当时有一伙人，偷袭住在宾馆的另一伙，时间选在凌晨，人蔫马困的时候，枪来不及开让人得手。你住在镇北，离南门宾馆有二里地呢，中间隔那么多楼房，能听见才是鬼。”

心里有些庆幸，昨晚那四个家伙没有开枪，自己能躲开子弹吗？

看他在发呆，“想啥呢？我要去镇医院了，迟到会让领导批评，赶紧跟上。”

两人踩着单车很快到了镇医院门口，周丽说：“你在这等就行，进去拿出来给你。”

点头答应，想起什么，忙喊住她说：“丽姐等一下，怕他伤口发炎，再帮我拿上几瓶消炎药水。”

“事真多。”

风风火火走进医院。

过了十分钟，周丽拎个塑料袋走出来，里面装有三瓶葡萄糖液，三瓶头孢，还有输液管和针头，配备齐全。

“拿好，我要忙去了，不够明天到派出所找我，不在就来这里找。”

挥手大步离去。

刘天接过，对着周丽背影说：“谢谢丽姐”

回到废品站，刘浩云拿着药水，往人身上注射。

“到哪家诊所买的，人家没有为难吧。”

刘天随口说出，“没有，丽姐帮我在镇医院拿的。”

“丽姐？那个警察？”

刘天硬着头皮点头，心里责怪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少不了又要被批。

奇怪的事情出现，爸竟然什么也没说。

其实，刘浩云心里知道，儿子在镇上没几个朋友，废品站租地建房，再到后面买下来，他没有怎么出面，背后有人帮他运作，大概一想就猜到是什么人帮忙，心里头稍稍放宽对警察的抵触。

虽然注入了药水，人昏睡一天，仍没有醒过来，最好的情况就是没有出现发烧或伤口发炎。

晚上让爸回房间睡，他留下来守夜。

半夜，看久了输液管缓缓滴下的药水，刘天坐在椅子上犯困，迷迷糊糊睡着，听见声响：“水……水……”

从准备好的保温壶倒出杯子，慢慢送入他口中。

喝完水的雷霆，挣扎撑开眼皮，喃喃问：“这是哪里？”

“你终天醒了，这是我家废品站。”

刘天稚嫩的脸，影入他眼帘，问道：“是你救我回来的？”

“是呀！你被四个人追杀，后来昏迷了，就把你带回家，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当时你也在现场？”

“我不在现场，怎么救你？”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现场除了你，还有击退仇家，救下我的蒙面人。”

“蒙面人就是我呀，当时怕别人寻仇，就从地上捡了块塑料袋，撕烂随便蒙上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雷霆一脸惊讶说：“你就是蒙面人，难道………难道……你是古武传人？”

刘天兴趣被激起，急急问：“什么是古武传人？他们很厉害吗？我只听过，武当，少林，峨眉这些门派。”

雷霆不答反问说：“你不是古武传人？武功这么厉害，怎么来的？

“我不会武功呀，从小到大没练过。”

雷霆一脸蒙圈，你一会说是你救人，一会又说不会武功，好矛盾呀。

不过九成九不可能是你救人，年纪比我儿子都小，怎么练也练不出，击败实力与自己差不多的四个人，除了传说中的古武外。

“你不会武功，昨晚四个黑衣人，又是谁击退的？”

刘天一脸恼怒：“你怎么听不懂人话，是让人把脑袋踢傻了？我不会武功就不能把他们拍飞，就不能一脚把他们踢出三丈远？”

不怪刘天，他心中一直将自己归纳成不会武功，只是力量比人大，速度快点，眼力和其他人不一样而已，至于武功招式，一招没学过，身上的玄气也不是武功。

雷霆嘴角直抽搐。

谁家的熊孩子，乱放出来，自己还躺在床上，手指动不了，不要没死在仇家手里，让这熊孩子霍霍死。

嘴上挤出一丝笑容说：“还真没见过不会武功，能把人踢出三丈远的。”

刘天咬着牙说：“来来来，你站起来，我一脚踢不飞你出三丈，废品站送你。”

等我好了满足你，找爸也没用，让你知道什么是铁拳，嘴上问：“这是你家废品站？离磊石镇远吗？”

双方聊的不是很愉快，以为雷霆嫌弃住的地方，他烦躁地说：“不远，我家废品站怎么了，你还想住大宾馆吗？”

磊石镇只有那么一家宾馆在南门，在他认知里，小镇宾馆是‘高大上’的存在，舒适豪华。

“镇上有发生什么大事吗？”他只不过想知道废品站距离小镇远不远，对方有没有听见什么消息。

他要问的？莫非是周丽说的两伙人半夜火拼的事，试探问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雷霆愣了下，熊孩子怎么老不按套路出牌，问你话，你反过来问我是不是一伙的？几个意思？沉默应对中，脑子反应过来，连忙说：“对……我和住宾馆一伙的。”

刘天沉吟下说：“听说昨晚有一伙人，袭击另一伙住宾馆的人，死了三个人，伤十几人，具体死和伤是哪一伙人就不清楚了。”

听到这里，雷霆情绪瞬间低落，眼神木纳，喃喃自语说：“老兄弟，我害了你们，你们本可以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是我把你们拉进沼泽。”

就在这时，睡眠不沉的刘浩云，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起床过来，进门一眼看见床上的病人在自言自语。

“他怎么了，不会惊吓过度，傻了吧……？”

刘天幽幽说：“听不懂人话，说话还挺气人，现在不知怎么就自说自话了。”

刘浩云叹了口气，有感而发说：“这样看来，你把他救回来也没什么意义，说不定还害了他，下半辈子只能浑浑噩噩过下去。”

雷霆沉浸悲伤其中，听见其他人声音，思绪回来，对着刘浩云说：“英雄，感谢救命之恩，他日必将报答。”

刘浩云摇了摇头说：“果然……开始说胡话了，好好一个人就这样毁掉。”

刘天心里憋笑，老爸误会自己说的话，又怕挨揍，只好忍住。

雷霆百感交集，小的有点愣，老的说话也牛头不对马嘴，到底是怎么一家子人？

三人沉默好一阵子，明白人憋得脸色通红，又不敢说话。

雷霆看他气色不对，说道：“小兄弟，替我守了一夜没上厕所，脸憋红了？赶紧去吧，不要憋坏了。”

刘浩云回过头看了一眼说，“对哦，你脸色怎么这样？”

“呵……呵……忍不住了……”刘天冲出门，留下一句，“上厕所，你俩继续。”

俩人留在房里，刘浩云喃喃自语说：“也不全傻，还会看别人脸色。”

雷霆愣愣说：“英雄，我是北方人，你们南方口音听不太明白，咱们说话能不能直一点，别拐弯抹角。”

刘浩云惊讶说：“说话条理清晰，不像傻子呀！”

雷霆讪讪笑说：“我受伤而已，不傻……。”

刘浩云一下尴尬的无地自容，讪笑说：“让小兔崽子带偏了，刚刚你说什么，英雄，救命之恩什么的，一下就……就……误会了。”

雷霆也尴尬说：“你救我一命，又是能力非常之人，称为英雄，担得起这个称号。”

臭小子，让我出丑。

儿子没坦白说清楚人是他救的？应刻不想让人知道身上秘密？他含糊其词说：“救你的另有其人，不是我。”

雷霆有点失落说：“哦……不是你？救我的人究竟是谁，你知道吗？。”

刘浩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接话，怕说多错多，选择沉默。

“大哥你怎么称呼？”雷霆问。

“姓刘，名浩云。”

“我叫雷霆，老家东北，早年当过兵，现在算是个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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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跑步期间，听说病人昨晚醒过来，训练完的小胆，直奔房里，瞻仰高手风貌。刘浩云正在给病人嘴里喂着粥，他连忙抢过说：“叔，让我来，你一旁歇着。”

一边喂一边看，这就是能一个打他二十个的人，一张国字脸，脸上胡须拉碴，嘴里还有一口烟熏黑牙，和想象中的高手，没有一点搭嘎。

嘴上还是忍不住问：“你是高手？能教我武功吗？”

“谁跟你说我是高手？”

“刘天呀，他说你一个可以打我二十个呢。”

“谁？刘天！哪个刘天？昨晚那小子？”

“对，就他，我叫许小蛋，他们都叫我小胆。”

熊孩子尽瞎说，像你这样的，一百个不是我的菜，嘴上问道：“你学武干吗？”

“当然是为了不让人欺负呗，我俩之前总让人欺负。”

“收废品也有人来收保护费吗？这也缺德了吧。”雷霆愤慨说

“你听啥呢，耳朵不好使了？没有说现在被人欺负，之前的事，我和刘天一起捡垃圾的日子，废品站开起来还不到一年。”

“想不到你俩还有这经历。”

考虑了一下说：“只要你不拿来干坏事，等我恢复差不多，可以教你擒拿手，但你要保证学成只能救人，不能害人，否则就算你躲起来，也能找出来废掉。”

小胆拍拍胸口说：“放心，我和刘天一家都是好人，绝不会害人。”

“你和熊孩子不是一家人？怎么住在一起？”

“难怪刘天说你脑子被踢坏，刚才明明跟你说，我叫许小蛋，他叫刘天，不是一家人不能住一起吗？我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雷霆一时尴尬的无地自容，犯了低级错误，赔笑说：“先入为主了，以为你们是亲兄弟，一家子。”

熊孩子的大嘴到处宣传，我脑子被踢坏。

刘浩云误会他傻，帐全算在刘天身上，婶可忍叔不可忍，恢复过来必须惩戒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