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很重要的人(1/1)
景耀被摔在大厅中央口吐鲜血,无力支撑,直接躺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呼延禧却还端坐在太师椅上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佘辛则被惊地“唰”地一下就站起了身,佘辛是一条蛇,此时他弓起身子,嘴里吐着芯子,警觉地望着大厅外面。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衣打扮,一个一身黑衣打扮,两人的容貌都惊为天人,但看着佘辛的眼神却十分凌厉,佘辛莫名觉得对面这俩人是黑白无常,来索他命来了。
他战战兢兢地想要往后退,却没想到身后就是一把太师椅,于是,他直接摔坐在椅子上:“你……你们……是什么人?”
叶眠晓嘴唇微勾,并不搭理他,而是向坐在首位的呼延禧拱手道:“在下是现任子虚城代理城主叶眠晓,见过乌有城城主。”
呼延禧这才放下茶杯,站起身,拱手回礼:“这次还得多谢叶城主了。”
说着,她朝门外的侍卫首领喊道:“还不快快把这个勾结他城的贼子抓起来!”
“是!”侍卫首领带着一众侍卫上前来捉拿佘辛。
佘辛被侍卫驾着,面如死灰,大喊着:“城主大人!属下知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城主大人!”
佘辛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呼延禧眼睛瞥了一眼景耀,然后对叶眠晓道:“这人就交给叶城主处置了。”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若是处置完了,叶城主还愿意继续留在乌有城,我们乌有城必定会好好招待。”
“多谢,处理完这人,我们就不继续叨扰您了。”叶眠晓回道。
呼延禧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剩下的城主府侍卫离开了佘辛的府邸。
此时大厅内就只剩下叶眠晓、景湛和景耀三人。
还好先前叶眠晓早有预料,让景湛去佘辛府邸的后门守着,这才将景耀抓了个正着。
叶眠晓召出咏泉剑,将剑抵上景耀的喉咙,厉声问道:“景耀,你如今已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我劝你还是快些把景湛的解药交出来!”
景耀气息奄奄,但说出口的话却十分硬气:“哼!我交与不交,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死,那我为何要交?”
叶眠晓一怔,没想到他还挺有觉悟,她笑着将咏泉剑收好:“没错,最后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活命,但是如果你不交,我会用各种折磨人的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你是想死得痛快一点呢,还是想死得痛苦一点?你自己看着办吧!”
“噢!对了!”似是想起了什么,叶眠晓又继续道,“你还有个儿子被我关在地牢呢!你不行了我折磨他也是一样的。”
景耀哈哈笑了起来,但是他早已没什么力气了,又伤及肺腑,才笑了两声,便不得不停下来咳出血沫,好不容易和缓下来,他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他将视线移向叶眠晓身后的景湛:“临死了拉上你与我陪葬,不亏。”
他说着,不等叶眠晓和景湛有所反应,便立即一口咬碎了嘴里的什么东西,接着,一股黑血从他嘴里流了出来,他的瞳孔扩散,双目渐渐失去了神采,只是一抹残忍的笑凝永远固在了景耀的脸上。
叶眠晓瞳孔一缩,伸出手在他脖颈处探了探,眉头紧皱:“他……死了……”
没想到景耀到最后也没放弃自己的尊严,这倒让叶眠晓高看了他一眼,只是景湛体内的毒怎么办……
能熬到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吗?算算日子,大概还有五个月左右呢……
身后,景湛的手紧紧攥了攥,然后又松开。
还是改变不了吗?
那他出生的意义到底在哪儿?他出生的意义就是在这无尽的迷宫里循环吗?
为何天道要如此折磨他?
就在他濒临绝望之际,一双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暖暖的,似乎将他的心都熨帖了。
“还没到最后一刻,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你活着来到十八岁,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叶眠晓的声音坚定,不容丝毫质疑,让景湛的心也跟着镇定了下来。
没有人发现,刚才景湛身上竟开始渐渐泛起一层黑雾,只是在叶眠晓转身握上景湛的手的一瞬间,那层黑雾便立即不见了踪影,不禁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我们回去继续想办法。”叶眠晓道。
“嗯。”
叶眠晓低眸瞅了一眼地上景耀的尸身,就这么扔在这里也不妥,还是丢去蜃楼山喂野兽吧!
她将景耀的尸体收进储物袋,带着景湛离开了乌有城,路上经过蜃楼山的时候,她便将景耀的尸体随便扔进了蜃楼山里,看着野兽真的将景耀的尸身撕毁,她这才放心地与景湛一同回到了子虚城。
在回去的路上,叶眠晓终于想到一个法子,但不知可行不可行,于是,一回到城主府,她便把景湛拉进自己的房间。
接着,她搬来一个木盆放在旁边,然后让景湛坐在床边的软榻上,又让他把两边的衣袖都拉上去,景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任由叶眠晓摆布。
叶眠晓手里召出两根镂空的藤蔓解释道:“待会儿,我会让两根藤蔓钻进你两边手腕处的皮肤,你左手藤蔓的另一端连上我的手,到时候我把我身上干净的血传到你体内,然后用神识牵引着你体内的毒血,让它从你右手上的藤蔓流出来,等你体内的毒血都放完,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景湛闻言,立即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他皱着眉头:“不行,怎么能用你的血?”
叶眠晓将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往下压,强行让他坐下:“我这么做也不是专门为了你,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世界,外面的世界还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等着我去救呢!”
很重要的人?
闻言,景湛抬头看向叶眠晓,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流露出淡淡的失落,他也不知道这失落从何而起,但让他心里闷闷的。
他任由叶眠晓压着他的肩膀坐回软榻,低下了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