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五，糖擦酥（1/1）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五，糖擦酥
陆振华和马红这次骑摩托车回到村里，当然在第一时间就去拜见了人家胡富贵主任。两个人给胡富贵带的礼物，也是又多又贵重的。他们还诚惶诚恐的给胡富贵主任，将煤矿上所有事情都一项一项做了汇报。
正像他们两个人想象的一样，胡富贵主任对于他们两个人大加赞赏，大加飘扬，说他真正有眼光啊，没看错人。陆振华和马红两个侄儿给他干的太好了。他们这么年轻，可是干出的这种事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是把他胡富贵放在煤矿上，也远远不如他们两个人。
胡富贵差不多把一个上级领导肯定下级的完美话语，或者说一个长辈夸赞一个晚辈的所有溢美之词，都毫不吝啬的给他们两个人说了出来。甚至人家还破天荒的，在他们家请他们两个人吃了一顿饭！这对于陆振华和马红来说，可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要知道过去无论他们两个人自己还是其他人认为，人家的身份地位与他们之间可是有着天地之间的差异啊，这种面子人家无论如何是没必要给他们的，甚至他们也是承受不起的。
当然，私下里陆振华和马红心中也一清二楚，其实这个时候他们这种“外放干部”，在很大程度上来说已经不受他胡富贵控制了，他唯一能控制他们的就是这种放低姿态的亲情，而不是行政命令。这个时候不要说他胡富贵以一个大队主任的名义，要撤销掉他们一个矿长一个矿长助理了，就是他们乡政府也无能为力。
因为只要撤了他们两个人的职务，就意味着大队煤矿会啪嗒一下关门歇业，这是胡富贵完全能够想象得到的。现在磨石沟大队和区里相关部门不答应，这一关是他胡富贵现在无论如何突破不了的。
当然陆振华和马红不是傻瓜，既然胡富贵想用亲情来维系对他们的控制和统治，他们两个人何不装得像一个乖宝宝，在人家面前显得那么言听计从呢？这样也让人家放心，接下来他们也好继续在煤矿开展现有工作的同时，也方便于为他们下一步自己的事情做打算啊。
可以说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是给胡富贵演戏。也许胡富贵也完全知道他们是在演戏，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彼此这么演下去，看谁把谁演迷糊了。
除此胡富贵还给他们两个人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从而显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亲近和牢不可破。
甚至胡富贵还主动提出来，要亲自带领着他们去见乡里的一二把手，让乡里的一二把手立刻将他们两个人作为座上宾看待。
不过陆振华和马红还是坚决婉拒了胡富贵的好意。因为他们两个人心里明白，现在他们两个人还这么年轻，根本就没必要显摆，这存在一个官大有险树大招风的事情，暂时还是悄悄的闷声发大财吧，等到他们哪一天装不下去的时候，恐怕不是他们要认识乡政府的一二把手，而是乡政府的一二把手要主动来认识抬举他们两个人。
……
陆振华和马红这次回到村里，和他们的三位同学吕国庆.蔡明和谢鹏飞碰面之后才得知，如果他们当天要是不回来的话，这三个小子第二天就要坐着班车，到区里找他们去了。因为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在村里一天也待不下去了，高考嘛，嗨，想也不要想。本身他们在学校念书就都不是好学生，目的就是为了混一张高中毕业证。好坏把这个高中混下来，就要立刻进入社会，看干点什么了。
何况这以后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陆振华和马红在区里已经干的风生水起了，短短这么一段时间，人家可能把一般人一生都赚不到的钱赚到手了，甚至是区里好多大人物的座上宾呢。
所以这以后其实他们在学校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想赶紧和他们俩见面，赶紧看帮着他们干点什么呢。
那么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随后就让他们三个人跟着去区里发展呗。
陆振华和马红在村里待了三天，和这三个小子包括他们村啊，他们大队啊，甚至之前他们一起读书的那些同学们，吃喝聚会热闹了三天，该走动的同学都在一起吃喝热闹走动了。
包括一些老师啊，该看望的，或者一起邀请上与同学们吃喝热闹聚会的，陆振华与马红都看望和邀请了。
这次所有吃喝聚会的花费，都是由陆振华和马红给出的。
在与同学和老师们的联系和感情方面，马红与陆振华有些不同，因为他稀里糊涂读到小学，就连初中都没有上就回家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陆振华后来读初中的绝大部分同学，尤其是读高中的那些同学，与马红都不是同学。
他早早的被他妈妈包括两个姐姐宠着回家当乖宝宝去了。马红勉强小学毕业回到家的时候，好多的时候，一个个冬天起来以后他不穿衣服，在被子里不起炕，还是他母亲或者两个姐姐把他围在被子里，把母亲和这两个姐姐亲手专门为他做的“糖擦酥”，又用白糖水给他泡好，围坐在他的被子周围一口一口给他喂。
按照当时他母亲和两个姐姐的说法，说家里太冷，外面更冷，小宝宝在没有起床之前，需要赶紧吃点暖胃的，暖暖身子起来才不冻。
不知道这小子当时已经睡了一晚上还是没有睡醒呢，还是故意给他妈妈和两个姐姐撒娇呢，反正就是在她们把他扶起来，拥在被子里，围住再给他一口一口喂这种“糖擦酥”的时候，这小子还是不睁眼，而是闭着眼睛一边打呼噜，一边在艰难的吞咽着糖擦酥。
而这个糖擦酥，在当时那个年代，在好多农村人的好多传闻里，是一种非常奢侈的吃食，是用上好的白面和了不知道多少油糖烙的那种油糖非常大的饼子，好多的时候没有出锅就酥了，放在嘴里根本就不用嚼，自己就烂了，甚至滑下了喉咙。
“糖擦酥”不知道是当时多少农村娃娃心心念念的一种美食，可是在这小子的喉咙里却是要那么艰难的下咽！
因此当时他们村，甚至周围好多知道这种情况的人都用那种非同一般的嘲讽口气说，老马大夫生下了一个活宝贝，他再辛苦有什么用？将来他这个儿子会把他那点家业给他败得一点不剩。“信子”不如一棒打死！这种“信子”到底能有甚用？
自从不念书之后，这小子整个就在村里或者周围一二十里范围内闲逛。逛够了，回到家里想吃什么，他的妈妈和两个姐姐就要赶紧给他置办着吃什么，他随时随地指着家里的一只下鸡的老母鸡说，要吃鸡肉，妈妈和两个姐姐就要必须当时给他杀了吃鸡肉，换一只鸡都不行。吃羊也是这种情况。
而某一年夏天，本来是农村说的“五黄六月”，天气不下雨，人们似乎没有一点盼头，普遍都是吃的那种寡淡饭的季节，更不是杀猪的时候，可是这小子嘴馋了，或者说是看着他们家猪圈里的一头猪有些讨厌了，说想吃猪肉了。他妈妈和两个姐姐要给他去别处买，不行，这小子就要吃这头猪的猪肉，甚至还要躺在地下打滚。
当时把老马大夫气得胡子乱颤，手指儿子就要教训他这个小忘八丹儿子，但是还没等老马大夫发作的时候，老伴就把老马大夫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老马大夫只好躲回家里一个人怄气去了。
没办法，母亲和两个姐姐拗不过他，又怕他不要把自己弄坏身子，就只好叫人给他把这头猪杀了。
这小子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他过去在家里如此这般败家业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稍稍大了一点，懂得男女之爱的时候，这小子又因为他们家有的是钱，可以让他随心所欲的穿一身身当时社会上最时髦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再者凭着他长相英俊，能说会道，把他们村和周围好多地方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不知道诱骗了多少。
相比陆振华和那些同学，离开村里去别处又是读初中啊，高中啊那么辛苦读书，马红完全没有体验那种辛苦。不过既然这些同学们都是陆振华的好同学，他也不讨厌他们，所以在陆振华读初中和高中的时候，有那么几次陆振华与这些同学在一起走动聚会的时候，马红也都参加了，所以和这些同学大多数也都认识，甚至有些还是好哥们儿。
尤其是这次回来，不管怎么说马红认为已经是腰缠万贯的大富翁了，从内心里来说感觉到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些同学；再加上他想想过去自己那么顽劣，好多的时候让老马大夫两口子和两个姐姐都气得不轻，家里多年的好名声都被他败得差不多了，他也想刻意的挽回一下，给人们证明一下，他老马大夫的独生儿，不是“寇五子”，他应该是老马大夫家的荣耀。老马大夫家的名声应该由他给发扬光大无数倍！
正因为以上原因，这次他就主动提出来，把陆振华看望老师的礼物，和同学们一起聚会吃喝的费用，都由他一个人给包了。
本来以上这些都应该是参与的同学AA制的，但是老马大夫的这个不着调的儿子，坚持说要由他给包了。如此一来，陆振华也没办法。这小子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太了解了。
他过去一次次让父母和姐姐实在是太失望了，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在区里打拼的那些辉煌战绩，当然不用说就像长了翅膀早已经传回到了村里，也传到了父母和姐姐耳里。现在他的父母和姐姐真的已经以他为荣了。
家里人后来和别人有意无意说起马红在区里打拼的情况，都要拐个弯把马红夸奖一番。亲人们现在都是以他为荣，说起他都是满面红光的模样。
陆振华当然不能全额让马红包揽，那不是在打他陆振华的脸吗？说穿了这些老师和同学主要是他的老师和同学，与马红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要不是因为他看望这些老师，与这些同学聚会的话，马红也不用破费啊。
过去与陆振华关系不错的几位女同学，在这次陆振华与她们吃喝聚会的时候，陆振华明显的感觉到，之前似乎隐隐的对他有意思的几位姑娘，不管是考中专大学有没有希望的，都对他表现得特别好，似乎隐隐的都对他释放出了那方面的意思。尤其是杨文丽同学。因为过去读高中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关系走得最近，心理上隐隐的都有那方面的意思。去年因为他中途辍学的事情，杨文丽是非常难过的，多次想尽一切办法想让他重新回到学校。
但是，唉，陆振华心里一声哀叹，如果说要是没有韩雪梅那个烂货的话，他也许早已经对其他的一两个女同学表露了那方面的意思了，但是有了韩雪梅之后，相比他心心念念的韩雪梅，这些女同学们一个个就变成了毛也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他对她们没有一点兴趣。即使像杨文丽这样之前他们两个人在心理上似乎已经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听她说，这次考大学保不住还有希望的女同学，他也只是和她们保持了一个比较亲近的同学关系，而没有往那方面考虑，更没有考虑往婚姻方面发展。
更何况这以后他的生活中又出现了董玉琴，让他对这些女同学更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其实董玉琴虽然还是一个落榜的高中生，但是陆振华感觉到她的形象气质，谈吐和待人接物方方面面，也要比他们这些女同学们高好几个档次。陆振华在心里想，我选老婆也得优先选择董玉琴，而不能选择你们这些女同学啊，哪怕你们随后都能考上中专或者大学，也是这种情况。要知道，我下一步的前程事业，还要指望人家这父女俩呢。再说了，董玉琴有父母和家族在当地营造下的势头，别看人家现在还是大队一个小小的会计，但是人家的上升也没有什么难度，最终只要她愿意，进入乡政府恐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关于他和董玉琴的事情，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回到总库办公室的时候，陆振华劈头盖脸把马红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说他这个忘八丹干脆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在提前不和别人打招呼的情况下，就敢那么私自给做主，把他们往一起撮合，简直它马好像给别人当家长了！
人家它马谁缺老婆，谁它马怕断子绝孙了？用你替人家操这方面的心吗？
因为这件事情，那天晚上包括回来的一路上，陆振华和马红私下里不知道探讨了多少遍。中途陆振华也不知道把马红骂了多少遍。
在这方面，马红表现得就像一个非常称职的导师似的，不生气，从始至终就是给他循循善诱那一番他的大道理，那就是喜欢不喜欢和最终要不要结合到一起，与当下他与董玉琴的交往完全是两码事儿啊，那有什么？不喜欢并不等于不愿意上啊！在彼此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该做什么就尽管做点什么，谁也剥不下来。三五年的恋爱谈下来之后，他们在区里该干的事也干的差不多了，该挣的钱估计也挣到手了，那个时候估计他们和上面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已经建立起了关系，难道说还能让他一个小小的村委会主任，就把他陆振华与她家姑娘捆绑在一起？嗨，真是井底之蛙，脑子就像被驴踢了，或者说陆教书匠当初就没有给他做脑子，这叫各有所图，知道吗？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陆振华身边认识的那些人，大概只有这个小忘八丹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还是那种一派过来人的口气。
陆振华气头上来，劈头盖脸的把这小子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当然冷静下来，他客观的想想，其实这小子在这方面比他高明得多，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是那么回事儿。为此在他的心理上想，反正董玉琴想喜欢他，就让她尽管喜欢好了，一方面他阻止不了人家喜欢他，另外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事情高兴总是大于烦恼的。
好啊，最后他心里想，他反正本着一个不明确的态度，不明确的和董玉琴谈恋爱，可以是走得很近那种男女哥们式的关系。对方要是和他表达了爱恋的意思，他反正就说现在不想谈恋爱啊订婚啊，更不想结婚，就那么慢慢的和她交往下去。从目前情况来看只能这样了。
何况说句心里话，那天晚上第三次与董玉琴见面的时候，无论她的形象气质和打扮，还是她的待人接物方面，给陆振华的感觉确实是与之前截然不同，从内心里来说，他感觉到人家确实还是有些吸引人的地方。
只可惜啊，这次陆振华回到老家，依然没有见到他心心念念的韩雪梅。
这次其实在没有从区里回老家之前，陆振华就设想，看看回来怎么再与韩雪梅见一面，怎么把吃奶的力气使上和韩雪梅红火一次呢。但是刚回到村里他通过非常巧妙的打听得知，原来这个烂货自从去年腊月那次他们见面以后，随后就离开村里，直到现在还没有第二次回村里。
她究竟是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离开村里？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件让他心里隐隐作痛的事情。他心的话，这个魔鬼把我害了。要是没有你的出现，我也不至于现在不喜欢别的女人啊。可是你出现仅仅让我尝到了一点那方面的甜头，就突然消失，把我闪到二道，真TM是杀人啊。
这次他们回到老家之后，按照他们私下里的议论，真正能够考上中专和大学的，一百几十号同学中，可能仅有三五个，其他的随后都是回家务农或者闯社会。所以除了吕国庆.蔡明和谢鹏飞，不知道有多少男同学也要跟着他们来区里闯荡，给他们打工，说哪怕不挣钱，只给管饭也行，目的是能够带着他们出来闯荡闯荡。
但是都被他们两个人婉拒了。他们两个人说，让他们暂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因为他们手头的那点活现在不需要那么多人手，等到下一步他们事业发展大了，确实需要大量人手的时候，再请他们一起去帮着打拼。
他们随后返回到区里之后，因为有之前打下的那些好基础，再加上有吕国庆.蔡明和谢鹏飞他们的加入，新注册的通达贸易有限公司，轰的一下就火爆起来了。
新注册的这家公司，其实公司本身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按月报税，再就是需要给那些正规的国营单位开发票。吕国庆是会计，蔡明是出纳。这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私下里会计出纳的活，他们三个人互相都在干着，都在兼职着。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高中生，别看他们学习不咋样，但是事实上都是精明强干的后生，在大队煤矿的会计包括马红请的其他单位那些正规会计，以及市里批发粮油米面地方的会计给他们的教授下，这三个人很快就成为了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在做好会计出纳表面的工作以后，其实他们三个人主要是在马红宏观的指挥下，帮着武林虎大量的销货。而他们三个人与武林虎，本身就是装卸工。对于他们这种从小就吃苦受罪的农村孩子来说，每天装卸这些粮油米面，根本就不存在苦啊累啊的情况。
何况按照陆振华和马红经过多次深思熟虑，以及和他们各自探讨之后，最终决定还给他们四个人都分了干股呢，这越发激起了他们无穷的干劲儿，干脆是昼夜不停的在做着卸货和发货的事情。
随后不久，通达贸易有限公司在马红这个法人和总经理的精心打理下，也在各方面力量的帮助下，几乎把区里各个煤矿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生活日用品，全部由该公司来给供应了。千万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七十的数量，其实也是一个比较庞大的数字。就是在当时物价那么低的情况下，公司每一天平均的营业额也已经达到了三万七八千元。
这以后，打入的那些国营大矿必须要发票，包括给一些人额度较高的返利，也由于增加了吕国庆.蔡明和谢鹏飞他们三个人手，又增添了两辆四轮车，马红他们的纯利润是较低的。
当然这个利润低，主要还是与马红的思路有很大的关系。为了更具有竞争力，绝对是那种一般人即使插手竞争，也因为价格问题没法运营的情况。为此后来在经营的过程中，马红逐步有意的把一些常用物品的价格越发降了又降，所以单个物品的利润拿一般人的眼光来看，是非常微薄的，等同于替别人“白落毛”。
这就是马红要的效果，因为他可以确定，这样一来至少将看着他做这方面生意眼红也想与他竞争的人，几乎在没有伸手之前，只要一比对价格就会放弃的地步。
马红有他弥补利润的办法。比如增大销量，拓宽供应的渠道，掌握一手货源。这以后，比如数量较大的劳保鞋啊手套工衣啊被子褥子，安全帽护目镜和专用的防尘口罩，包括后来根据市场需要他给配送的各种铁锹，镐头啊，大锤啊，包括白蜡杆啊，还有手推车的内外胎.轴承和黄油，各种机械设备的机油，以及香皂.肥皂和洗衣粉等等，只要矿上需要的，他都给提供。另外最常用也是数量最大的产品，他已经逐渐不从市里各大批发门市购货了，而是直接从厂家进货了。就是说他的来价和之前给他供货商的价格是持平的，那么这就把他销售利润的不足给找回来了。而他的竞争力，却被他如此的做法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以上这个情况，在上他们次两个人从老家返回到区里，因为有吕国庆.蔡明和谢鹏飞三个同学的加入，马红能够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考虑通达贸易有限公司整体的发展和销量，所以之后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就把这些逐渐的都完成了。从而在这以后，事实上至少在区里通达贸易有限公司已经一家独大了，其他的暂且不说，仅仅就从价格角度上来说别人已经没法和他竞争了。
马红这小子其实本质上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过去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老家人都知道；上次他们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再一次回到村里，无论是家里人还是村里人，对他整个的看法天地之差，让他越发找回了自信，也明白自己应该干出一个人样来，让父母和姐姐要以自己为荣，而不是以自己为耻。
上次他回到村里的时候，父母和从家里涌来的两个姐姐，把他抬举得就像一个小皇帝，时时刻刻在考虑着给他做什么样的好吃好喝。
马红心里明白，亲人们对他的招呼，亲情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他突然之间变成了他们自豪的角色，才会得到他们发自内心如此的对待。父亲和两个姐姐甚至一次次和他说，他们现在各有多少多少存款，如果需要让他随时随地的拿走。就包括这次如果需要也可以让他拿走！
但是不，马红就是不要。他坚决不从他们那里动一分钱，甚至他还多次与父亲说，他兜里现在有钱了，要不就把上次从父亲这里拿的那一万块钱还给父亲吧。
这小子说完以上这番话之后，紧接着还做出了要给父亲拿钱还钱的动作。
老马大夫当时听到这话猛的就急了，似乎如同儿子要把他这一万块钱给他还回来，就如同从此断绝了与他的父子关系似的，急得团团乱转，语无伦次，说不不不，无论如何不能！这钱不存在还不还的问题。就算是他给儿子做生意垫付的本钱，现在和以后，永远不存在还的问题了！他的钱就是儿子的钱，父子俩为什么要把钱分得这么清呢？
虽然不得不说这以后，由于他们生意越来越大了，需要的资金也越来越大了，但是马红逐渐的已经有了周转的办法。那些给他供粮油米面的老板，现在他与他们赊一两批次也没有太大的难度，何况与他因为供货关系要好的一些单位，在他把那些领导打点到位的情况下，那些个别领导也答应说下次如果什么的话，可以提前从他们单位预支一部分钱。而且和他们打交道的区里那家银行的行长也说，到一定的时候可以给他们考虑贷款啊，开承兑汇票啊等等。总之，现在有的是解决资金的办法。
在这种情况下，父亲和姐姐的钱他无论如何是不想轻易动一分的。他倒想活出个人样来给他们看看，让他们明白，当初他们那么宠爱他，是因为他值得亲人们宠爱。
其实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私下里陆振华还与老马大夫交涉过，他的意思是，现在他们周转开了，不需要从马叔这里借钱了，要将本利给马叔一次性付清。
老马大夫当时非常难为情的说，他就是一个混账的老东西，唉，那时候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呢？不过……还不是对自己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不放心，让他给帮着把关吗？所以这五千块钱从此以后就算是他给儿子资助的，好坏让振华就不要提了。所谓的利息嘛，就更不要提了！
不过陆振华知道老马大夫是一个非常爱钱的人，最终他还是坚持说，那么要是这样的话，就如同他现在这句话没说，该给马叔支付的利息，他以后还照样给马叔支付着。放心，这件事情倒死他都不会说出来，就当是只存在他们两个人心中的秘密了。
在陆振华如此坚持而且如此保证下，老马大夫当时才感激涕零的谢着他，接受了他的这一说法。
……
总的来说，在销售这些日用品方面，到后来陆振华就越来越不操心了，几乎由马红全权负责了，他主要的心思还是用在了给大队开煤矿，和思考如何给他和马红开煤矿的事情方面。
青草湾大队煤矿，自从陆振华创新完毕，包括新开了窑口以后，简直是一日千里了。
之前刘旺在青草湾大队煤矿当矿长的时候，整天几乎没有什么事儿，反正井下采煤和煤矿本身，前一年和后一年都是一模一样的做法，就是那么按部就班的上下井采煤，没有什么创新，所以他几乎也没事干，最多十天半个月下一次井。他的时间基本是在煤矿办公室一个人喝酒，或者溜达上街吃喝一通。
偶尔也搭乘着市里来煤矿拉煤的那些卡车，到市里转一两天。
刘旺在煤矿的一天一个月和一年，都是如此这般过下来的，没有什么区别，在当时谁也没认为他这个煤矿矿长有什么不负责任啊，或者不称职啊，觉得就应该是这样。哪家煤矿的矿长不是这样？
可是陆振华当了这个矿长之后，对比之下人们才知道，那个矿长当的多么不称职！
而相比之下，人们才知道，原来作为一个煤矿矿长，就应该像陆振华这样才合格才称职啊！
陆振华才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矿长，是大家的主心骨和希望。
人家除了把煤矿多年的积弊，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进行了彻头彻尾的大改革，让煤矿在眨眼时间内产量提高了三四倍，既给煤矿增加了几倍的收入，也让工人的工资增加了不少之外，并列的是人家和煤矿所在地的磨石沟大小队领导，关系处得又那么好；和区里各个相关部门的关系处得也非常铁，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被人家大检查关停啊，偶尔找一个由头对你进行什么收拾啊。即便上面有什么大检查，人家也会提前通知他们煤矿规避。在某一天可能大检查团队要路过他们煤矿的时候，他们才回避关停三五个小时。
而不会像之前那种担心受怕，甚至听到这样那样的传闻，由于心中没底，也没有人给他们准确的通风报信心中没底，动不动就要关停三五天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