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五，正月初三（1/1）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五，正月初三
这八九个同学中，其中还有两个女同学。他们都是杨建设给通知到，今天中午一起要到他们家供销社和吃喝热闹的同学。他们各自的家都在乡政府这一块，多数的父母都在乡里各个机构有着这样那样的公职，有的本身还是教职工的子女。同时这八九个同学也都在热情不已的邀请陆振华和马红，到他们各自家里做客吃喝热闹。他们都是落榜的同学，都是在家待着无所事事，也都在考虑着下一步的出路。
中午大家一起在杨建设家吃喝热闹没问题，但是其他的，陆振华和马红在给他们解释着，想办法再推脱着。他们这倒不是矫情，只是因为他们手头的事情太多了。到现在他们各自需要看望的亲人还很多啊，原准备今天是要看望好多亲人的，可是由于给弟弟妹妹们转学的事儿，就把看望亲人的事儿耽搁了。
本来，陆振华和马红是这么想的，也下定了决心是要这样做的，但是，嗨……今天中午在杨建设家的供销社那一通酒宴，同学们越吃越来劲，越聚越多，再加上中途，又有多位老师被请来，加入了红火热闹的行列，一直吃喝到下午四点多。然后好多同学又挨个热情不已的邀请他们两个人必须要去家里“坐坐”。
这一做就没影了。从四点多差不多到第二天东方泛出鱼肚白，十几个同学挨个邀请他们去家里“坐坐”，给他们摆了酒宴。这一来，从昨天中午几乎到第二天太阳出来之前，一直就是吃喝热闹，简直到了一种虐待吃喝本身的地步。
问题是，昨天中午在杨建设家供销社酒宴吃喝的过程中，被请来的韩学军老师两口子，在临离开的时候还生拉硬拽的，让陆振华和马红又去他们那边的酒宴上吃喝热闹了一通啊！
从中午到晚上，到凌晨，陆振华和马红被多位老师和同学请到家，走马灯一般与多位老师同学们见面，热闹不已，开怀畅饮，彼此都是非常尽兴的。
中途，好多同学和老师在感动和感慨之余，都一次次的掉下了眼泪。他们在回顾着过去，畅想着未来，也在感叹着人生……
由于好多同学都是落榜生，下一步的前途都很迷茫，在酒精的燃烧下说起未来的时候，难免要惆怅和落寞。过去，父母有公职的这些同学们，大多数他们本人或者他们的弟兄姊妹，都能顺利的接父母的班，到父母原来的工作岗位上上班。可是四五年前国家已经终止了这样的政策，相当于把父母之前给他们铺平的道路全部抹平了，一切的一切还得需要他们重新奋斗，他们自己的路子还需要他们自己去蹚。
不过在这种时候，陆振华和马红还是适时的给同学们说，不要难过，不要着急，人生的路子还很长的，谁就能判定他们的人生就是这么平淡无奇不如人呢？保不齐若干年后一个个还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或者让人敬仰的大官呢。
这些同学们都七嘴八舌的对他们说，那些他们就不指望了，他们两个人在区里不是干的那么好，生意那么火爆吗？要是他们两个人方便的话，帮着他们在那里看做点什么，他们就感激不尽了。
陆振华和马红说，他们的红昌煤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打通石壁，见了好煤层，接下来他们准备在坑口开一个土法炼焦炉，到那时候就需要大量的人手了。根据各方面的传闻和地质资料显示，红昌煤矿不仅储量较大，还都是优质的焦煤，直接给电厂销售这种优质的煤炭一点也不划算，如果要是通过一道道程序炼焦炭，利润能高出三四倍。
所以下一步这个煤矿开启之后，他们准备深加工，这样就需要大量的人手了。只是，煤矿毕竟不同于其他地方，工作环境不好，黑乎乎的，虽说工资福利奖金应该不低，但是……
闻听此言，绝大多数同学都来了兴趣，说到时候只要需要人手，他们想去，真的想去，再也不想窝在家里了，实在是太憋屈了！他们哪讲究什么工作环境和条件？他们两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区里闯下了一片天地，现在可以说在他们整个乡里，他们这个年龄的后生，他们俩是最能干，最有成就，最出名的两个人了，既然他们这么有钱又风光的人，还准备在那里大干一番，他们这些一文不名的同学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去去去，只要他们两个人需要他们，随时随地可以去！真的想跟着他们去区里闯一番啊！
陆振华和马红都给这些同学们说，好，要是他们不挑剔这些工作环境，那么就让他们忍耐一时，不急，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分别启用他们的。
陆振华和马红的这一番承诺，让好多同学激动不已，除了给他们敬酒，就是和他们一次次的碰杯。
中途一些同学私下里还一次次的给陆振华说了，因为和他打架导致他中途辍学的那个忘八同学旦云飞。说这就是欠揍货，从小学开始到高中就不是一个好货色，非常霸道，甚至是乡里的一个黑s会，把班里甚至学校但凡长相不错的小姑娘，都让他撩逗遍了，甚至还祸祸过不少小姑娘。
旦云飞这忘八丹表面上看去咋咋呼呼有多厉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根基，其实就是狗屁！说到底，他老子不就是一个兽医站劁猪骟蛋给牲口断儿根的货色吗？有什么了不起？包产到户以后，人们养的各种大牲口越来越少了，兽医站也接近于解散的地步了，旦云飞也不能接班，况且即使国家特批他老子这种行业能接班，其实说到底这也是一个下三滥的营生。何况他妈还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旦云飞落榜之后，也是东一头西一头干这干那，最终都干了些赔钱的买卖，估计把他老子断儿根挣的那点可怜钱，也被他赔得差不多了。现在躲着连他们这些同学也不敢见。好多的时候，迎面碰到某个同学也要远远的躲避开。
像今天中午和晚上这种同学们在一起红火热闹的场面，好多同学即使没有被请到，当听说同学们在一起红火热闹，也要主动过来凑热闹，因为都是一些想寻找一步出路的年轻人，何况陆振华和马红现在干的又那么风生水起，谁也想靠拢他们一下，听听他们的成功秘诀，为下一步自己的发展借鉴一下。
旦云飞这忘八，他不可能没有听说陆振华和马红来到乡里的事情，更不可能没有听到同学们和老师红火热闹的事情，可是他却从始至终没有露面。这种忘八倒血霉都没有人可怜他。现在好多同学几乎和他不来往，就是曾经在他身后吆五喝六的那帮小子，绝大多数也已经躲避开他了。
曾经和他走得近的那些同学，也都是一些臭狗屎，没有一个混出一个人模狗样的，比起陆振华和马红整个差了天地。
关于他们这个同学旦云飞一直以来读高中和陆振华摩擦的情况，马红当然也是一清二楚。其实中途他有多次，马红私下里对陆振华说，要不他联系几个好哥们儿，把这忘八丹好好的收拾一通，甚至给他打断胳膊打断腿，让他知道弟兄们的厉害。
但是自己的事情，陆振华不想把这些弟兄们牵扯进来，就严厉的阻止了马红，不让他掺合。
在最后陆振华因为和这个小子发生矛盾辍学回到家里的时候，马红尤其反弹得非常厉害，一次次的忍不住要去找旦云飞的麻烦，甚至要去收拾哪个拉偏架的教导主任郑文奎，最终还是被陆振华勉勉强强的才喝止了。
马红当时恼怒不已的说，什么忘八丹同学，他老子算什么东西？在马大夫儿子我眼里，狗屁不是！
什么忘八丹教导主任，能这么做吗？你也不问问青红皂白，究竟是谁的原因，谁的错？退一万步说，即使因为这件事情要开除学生，你也应该各打五十大板，而不应该单方面只开除我的好哥们儿，对过错更大的旦云飞却包庇纵容吧？
为此当这些同学给陆振华说旦云飞这小子现在完全是一枚倒霉蛋的时候，马红是非常高兴的。他一次次的拍手叫好。
不过相比马红，陆振华却很淡然。他说，唉，过去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小毛孩子，彼此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发生一点冲突，其实他早已经不当事儿了。
事实上，虽然陆振华心里倒也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无所谓，不过总的来说他对于曾经和旦云飞的过节，真的已经放下了很多很多。
其实他与这小子很大的一个过节，就是他猫腻自己心理上的女朋友杨文丽。那么既然他现在心理上几乎已经放弃了与杨文丽继续演绎动人的爱情故事，那么之前的那些冲突，想想就没有一点意思了。
这会儿即使迎面与旦云飞碰面的时候，不管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言语态度，陆振华一定会主动和他打招呼问好，甚至握手。
他现在相比旦云飞，已经天地之间了，既然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层面上，再要计较这么一个曾经的小混混，那只能说明自己的低端和不入流了。
有得有失，虽然这次来到乡里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陆振华总结，绝大多数同学的友谊和感情都是非常真挚的。另外这次来到乡里，他们两个人有两大潜在的收获：这些同学们都是他们两个人下一步发展潜在的生力军，可以随时随地的召唤到身边，一声令下和他们两个人捆绑到一起打拼一番更大的事业。
再者在韩学军老师家和另外几位老师家的酒宴上，他们认识了不少在县里甚至市里都有一定官职的老乡。这些人有的是老师们的同学或者亲戚，绝大多数都是老师们的学生，是他们的老校友老哥们。
这其中就有塞北市钢铁厂驻边塞县白云石矿的一位副矿长郝大虎。这人与韩学军老师年龄相仿，是他的同学加远房表弟，两个人的私交甚密。
由于韩学军老师极力的推荐着陆振华和马红，从而人家郝大虎和他们两个人也是那种一见如故的模样。
当时就是在他们那么红火热闹的情况下，郝大虎还单独与他们谈了十多分钟，询问了他们生活日用品批发的事情。人家说，不多，白云石矿和相关的那些附属企业，也有一万四五千号人，其实每一天生活日用品的消耗也不少，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回头可以和他联系来商讨给他们单位供应生活日用品的事情。
好啊，愿意啊，太愿意了！现在通达贸易有限公司正是在想尽一切办法扩大销量的时候，而且马红对如何打开市场，如何增大销量都有一套别人不具备的绝密妙招。
陆振华和马红不住的给人家说着感谢的话语，包括回扣和返利啊，马红也用他的那种既隐晦，又能让对方听明白的行话，给对方说的明明白白。
郝大虎特别郑重其事的给强调说，不要想那么多，他帮他们销售日用品的根本原因，就是表哥之前和今天，多次说过他们两个人，说这两个后生聪明有头脑，关键是为人厚道，做事地道，他才和他们说这事儿的，其实每天上门推销各种生活日用品的小商小贩不知道有多少人。
随即他们彼此还留了电话号码。
马红说，过几天回到区里，把手头的一些事务忙完以后，他就去拜访郝矿，商谈给他们单位供应那些日用品的事情。
郝大虎热情不已的说欢迎！
而且韩学军老师当着陆振华和马红的面给郝大虎说，如果可能的话，一定要帮一帮这两位学生。这两位学生不像其他学生，是那种懂得感恩，别人给他们一点滴水之恩，他们会当涌泉相报的人。上学的时候，他也没认为给人家陆振华教授过什么。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给马红就连一天老师也没有当过，可是人家这后来也当亲老师一样来孝敬他，这一点是让他们两口子非常感动的。这种学生，你怎么帮他们都值！
当然在吃喝热闹的同时，陆振华也给韩学军老师说了，准备把弟弟妹妹，还有马红的妹妹转到市里读书的事情。
听到他如此这般的话语，韩学军老师大加赞赏，说这三个孩子他都认识，来自各方面的消息，这三个孩子智商都没有问题，只是乡里整体的教学质量差，这也是多种原因造成的，目前这种状况甚至只能说一年比一年差，不会一年比一年好。稍微有一点儿办法的家长，这一半年已经逐步在转走孩子了。
他们两个人就应该这样做，赶紧做！这样有可能还不耽误三个孩子将来的学业，不然的话，在这所中学继续读书，指望考中专大学的希望比较渺茫。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陆振华和马红还在杨建设家供销社后院的热炕头上呼呼大睡的时候，被人强行推醒。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林虎。
武林虎急迫的给他们两个人说，赶紧回家吧！他们村周围一些村庄，陆续来到他们俩家十几个同学，在等着要见他们两个人呢，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还在这里呼呼睡大觉呢！
另外陆振华的姐姐姐夫和外甥，昨天在他们离开村里不久也来到了村里。还有，马红家也来了好多亲戚。
是啊，这时他们两个人都想，一刻也不能耽误，需要赶紧回家了，他们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啊。真TM造孽啊，从昨天中午几乎吃喝到今天凌晨大天亮，似乎他们要把一生的红火热闹踩磁实，要用一中午和一晚上往完糟蹋似的，想想甚至都有些让人懊恼。
两个人让武林虎赶紧骑自行车先往家走吧，他们和这边的人说几句话，随后立刻就回去了。
杨建设听到他们两个人起来了，立刻让两个雇员给他们两个人下羊肉面条。
杨建设还给陆振华和马红说，就在前四五十分钟，乡里的某某副乡长给打来电话说，他中午前就从县里赶回来了，他想认识他们两位一下，顺便请他们吃一顿饭。
陆振华和马红愕然。
马红笑着自我解嘲道：“我他妈老马大夫的儿子，是不是在乡里真的成为了一瓣蒜了？”
杨建设说，好像真的已经成为了一瓣蒜。如果他们要是乡里的普通人，乡长才不会给打这个电话呢，普通人找乡干部办事并没有那么容易，想主动认识乡长，人家都不会搭理他们。主动给你打电话想认识你，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还能从这位副乡长的口里听出来，其实这还不完全是他的意思，甚至还是乡里一二把手的意思。
陆振华和马红彼此对视了一眼，虽然当着杨建设的面他们没法交流，但是这一对视，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内心世界。
陆振华说，要是正好碰到人家领导们在乡里，他们两个人主动去拜访认识人家，给人家拜个年也是应该的。但是专门等着接受人家的邀请，不好意思，他们忙没有时间了，完事儿还是请他代他们两个人给副乡长打个电话，好好的解释一下，说以后不忙的时候他们专门回来拜访领导们吧，他的好意他们心领了，但是实在没有时间了。
杨建设愣愣地望了他们片刻之后才说：“是真的？”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陆振华和马红当然都明白，那就是人家这么大的领导专门打电话要见你们，请你们吃饭，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们确定就这么轻飘飘的推脱啦？
陆振华再一次给解释了一番之后，这件事情总算结束了。
随后在吃饭的过程中，马红对杨建设说，下一步看看他家供销社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拉个清单然后打电话给他，他告诉他底价。
杨建设赶紧说，没问题，这两天他立刻盘点一下，看有哪些需要的，初六以后就给马红打电话。
马红说：“据大爷估计，从大爷这里进的部分货的销售价格，甚至都比你现在的进价低。这是对昨天你宴请的回报。”说这些话的时候，马红还用那种开玩笑的口气说：“怎么样杨建设？昨天从一开始就给你说，至少不下十个人请大爷吃饭，没有给你说假话吧？”
杨建设说：“没有没有，爷是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你这个过去名声并不怎么好的小混混，怎么突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要让那么多人抬举呢？”
马红说：“这就叫士别三日，当刮目以待你知道吗？从古到今，一切的一切都得为经济让步，你知道吗？谁让大爷现在有饭吃有钱花呢？小子，大爷不是给你吹牛，现在想泡妞也是一抓一大把，只是大爷现在不想。这就是他们抬举大爷的资本，包括也是你抬举大爷的资本！”
虽然马红说的这些话本身有些不入耳，但是杨建设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儿。其实他现在对这小子也是非常佩服的，人家在销售抓经济方面确实有一套，不是他们这些同学可比的。
马红又问杨建设，边塞县各个乡供销社那些负责人或者承包者，认识吗？认识几个？
杨建设说，他大概认识一半，他父亲不仅都认识，多数还是非常不错的关系，毕竟都是从县供销系统出来的老哥们嘛。
马红给杨建设说，随后他或者他父亲，可以打电话联系一下边塞县各个乡供销社的那些人，然后由他直接给他们供货，还是送货上门，到一定的时候，他再给杨建设一定的返利。
马红特别强调：“放心吧，如果你这个工作做到位，到年底仅仅是我给你的返利，就比你差不多二十四小时站在柜台上销售的利润还要多，真的。骗你它马不是老马大夫的儿子，明给你说吧，大爷虽然入这一行时间不长，可是把这一行的精髓已经摸到骨头上了，乖乖的听话，只管接受，不要问为什么，保证错不了。你哪会儿半句话说的让大爷不高兴，立刻就不搭理你个忘八了。”
杨建设说：“大爷听柳生儿的话还不行吗？随后立刻照办。但是大爷可是把话给你说清楚了，大爷可是之前没有给别人服软过，哪方面都没有，可是偏偏在你柳生儿面前不由自主的给你服软了。假如说下一步从你那边进货不能挣钱，或者帮着你推销最终不能得到好处，小心你小子小命不保。”
马红说：“看结果，现在逞强没用，到时候相信某个忘八，甚至会跪着给我敬酒，因为钱就是硬道理，没有爹娘老子都可以，但是没有钱不行。”
陆振华给杨建设说，他们立刻要离开了，因为家里来了好多亲戚和他们的同学。他们两个人立刻要赶回去，好好隆重的招待这些亲戚和同学。同时他们两个人，也要把昨天请他们吃喝的所有老师和同学请到家里红火热闹。包括他杨建设。
陆振华特别对杨建设说明，本来按道理来说，他们两个人必须要亲自去给人家老师同学一一把话说到位，请人家到家里赴宴，但是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来不及了，所以只能让他辛苦代劳给通知一下了。
杨建设推辞说，何必要讲究那么多呢，不能说因为昨天他们来老师同学家吃喝了一顿，今天就必须要把老师同学请到家吧？大正月的，时间都也忙，何况他供销社也有一些走不开，所以就把这个吃喝热闹放到以后吧。
马红对杨建设说：“你真TM是个死脑子！就你这破供销社一天能卖几个钱？好不容易老马大夫的儿子现在有点石成金让你发大财的妙招，这个机会你应该赶紧抓住，还它马要守摊，真尼玛说的没意思啊。大爷明跟你说吧，今天你要能负责在中午之前，把昨天所有这些老师同学请到我们俩家不管哪家吃喝热闹，随后大爷给你说的让你发财的事情就板上钉钉了。退一万步说，即便你不开这个破门市，跟着我们两个人去区里闯世界，一年给你挣的钱总比你家开个破供销社要多，骗你，大爷我头朝下走三年，我把马字扔在地下让你尿尿。所以假如今天中午你这个任务完不成，好了，就如同那会儿大爷给你说的所有话都一风吹了，你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大爷也没有你这个死脑筋的同学哥们！”
杨建设又气又恼又无奈的说：“老马大夫的柳生儿，大爷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是用这种方式和口气请人和托人帮忙的，哎呀，你大概是唯一一个了，换给别人，大爷早就恼了，可是在你面前怎么也恼不起来，拉不下脸，也硬气不起来，不知道是咋了！”
马红说：“咋了？咋也不咋，就是因为你爱财，大爷又有的是让你发财致富的方式方法！”
被逼无奈之下，杨建设只好给他们说好，他现在停住供销社的生意立刻帮着他们两个人通知。不过中午他能不能把这些老师同学请到他们两家，打死他也不敢确定，因为毕竟日子不一样，人家好多人家中午也是要摆酒的。
不过他可以确定，今天晚上，他至少能把昨天中午到晚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同学和老师，帮着他们请到他们两家，行吗？
马红说，勉强合格，首先中午他和大部分的同学必须来！
好吧，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他们骑着摩托车，眨眼工夫就回到了村里。为了表达他们两个人的诚意，陆振华立刻让吕国庆开了一辆四轮车，务必去乡里把老师和同学们接来。如果接不回这些老师同学的话，那么他也就不要回来了。当时这个年月，当地乡下用四轮车接送人是常态，就是数九天给四轮车的地板上铺一些棉垫子，谁也不会认为如此接人有什么不妥，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的条件。
就为这句话，当天乃至于若干年后，韩学军老师提起陆振华做事的那种周密的计划和诚挚的心情，都一次次的夸赞了他。
其实当天上午如果不是陆振华特意安排了四轮车，去乡里接老师和同学们，不是在吕国庆临走的时候特意给他交代了那句话，指望他们那么轻飘飘的给杨建设嘱咐，通知老师同学们到青草湾村他和马红家里做客，估计绝大多数老师同学们当天上午是去不了，包括晚上也去不了几个。而他的这个安排包括那句话，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杨建设和一些有号召力的同学，包括韩学军老师和有号召力的几位老师都说，既然人家专门安排四轮车接他们，还给吕国庆嘱咐了那样的话，他们就是把家里需要宴请别人的酒宴往后放一放，也必须要去参加！如果再不去赴宴，就是不明事理，不识抬举了。
人家如果不是诚心诚意邀请他们去家里吃喝热闹，怎么会专门安排来四轮车，怎么会给吕国庆嘱咐那样的话？
要知道当时吕国庆给这些老师同学们说那番话的时候，都是那种动足捶胸，必须要让他们走的情况，说如果他今天要是不能把老师同学们请到陆振华和马红家里的话，他自己连村也回不去了！要知道对于他来说，这俩位可不仅仅是他的同学那么简单，是他实实在在的老板和领导啊！
好，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绝大多数老师和同学就把今天中午要安排的酒宴，重新计划安排在了改天，然后大家就坐着四轮车去往了青草湾村。
好多同学和老师，不管是当时还是在以后提起这件事情，都对陆振华的这种做事儿是非常佩服的。
当天中午的酒宴，是在陆振华他们家里安排的。关于中午的酒宴在陆振华和马红家谁家安排，他们两个人还争执了好久。
最后还是陆振华给马红点明了要害，毕竟这些老师同学清一色都是他上高中时候的老师同学，这么远把人家请过来，而不是在他这个学生和同学家安排酒宴，不太合适，怕老师和同学们感到尴尬。等把这顿举行过后，晚上再去马红家，就是顺理成章皆大欢喜的事情了。
陆振华把这个道理给马红讲清之后，马红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他说好吧，那么晚上再在他们家好好的招待这些老师和同学们。
原本陆振华家里过年的吃吃喝喝就准备得非常充足，二十九那天四轮车回来，又拉回来那么多吃吃喝喝。这两天他们吃喝掉的仅仅是很少的一部分，甚至陆振华的母亲还多次担心这么多好吃好喝吃不完呢。
所以当天上午陆振华和马红回来，当决定了在他们家请客的事情以后，陆振华立刻让母亲和大姐，还有两位嫂嫂和请来村里的两位帮忙的大嫂，很快就把所有吃吃喝喝的东西准备就绪了。他们计划在正房地下一个个桌子和里外屋炕上，摆七桌，每桌上二十四五道菜。
上午，在忙乱帮着陆振华安排他家的酒宴，同时也在考虑他家今天晚上酒宴事情的同时，马红还没忘记安排人，去水洼村通知了几位同学。这其中就有杨文丽。
当天中午之前，被邀请来到的杨文丽是非常高兴的。她一者高兴能被邀请来与老师同学们见面，更主要的是高兴陆振华家摆酒，能把她邀请来这件事情本身。
事后，因为这件事情陆振华无言的有些唉声叹气的时候，小马大夫还用调侃的口气点拨他说：“反正现在这么年轻，正在奋斗的时候，婚姻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为什么要不把身边有可能将来成为他孩子妈的这些好姑娘们，多联络联络呢？不联络实在是太可惜了！等到最后的那一刻，再进行末位淘汰制有什么不好呢？谁不这么做一定是一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