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蛊虫(1/1)
盛芸皮肤薄,那条小虫的痕迹十分明显,在盛芸的皮肤下快速的游动着,一眨眼就从脸上游到脖子下,消失在衣领里。
这是...蛊虫!
盛栀从前在师傅那里见过蛊虫,是一类极为阴毒的手段,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情蛊。
这样一来,盛芸这些不合理的行为就完全能解释的通了!
中了情蛊的人,就像中了桃花咒一样,会不自觉地爱上蛊母,而那蛊母,一定就在李攀身上!
盛芸面色绯红,浑身都在不自觉的冒着虚汗,她现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的她眼里只有李攀,甚至不自觉地想去扶起李攀,另一半的她却对李攀万分嫌恶,甚至目光落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李攀,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蛊母连心,李攀那边疼痛难忍,盛芸这边也不会好受吗,但现在正是蛊母控制最弱的时候,盛栀眼疾手快的点了盛芸的穴。
盛芸整个人软趴趴的晕倒在盛栀怀里,刚才皮肤下那只蛊虫的痕迹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了一点点红痕。
也难怪盛栀看不出来了,蛊虫这事向来阴毒,若不是那只蛊虫主动爬了上来,怕是盛栀一辈子也发现不了。
盛栀眉头一皱,中蛊时间越久,这蛊毒越是难解,她不会解蛊,这件事只能交给师傅。
但看了眼现在的场景,被盛长卿狠命地几拳揍下去,李攀躺在地上,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肿的不堪入目。
盛长卿低垂着脑袋,抬脚从李攀身上踩了过来,阴沉的拿了桌上的餐巾纸,拉起盛栀的手,一下一下的擦着。
“长卿...”他这状态不对,盛栀有些担心。
盛长卿忽然抬起头,目光有些灰暗的笑着:“姐姐,以后不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和任何男性接触好吗?”
“嗯...”盛栀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劲,但又挑不出错。
她松了手,现在更重要的是盛芸身上的蛊虫,她得把盛芸和李攀一同带回玉林山去,但是这件事不能惊动盛父盛母。
她有些犹豫该怎样和盛老夫人开口要人。
两人都晕了过去,不同的是一个是被揍晕的,一个是被盛栀点了穴。
在带着两人上车时,司机还好奇的看了两眼,甚至确认了下两人不是人贩子。
李攀被两人随意的丢在了地下车库没管,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但盛芸被晕乎乎的扛进庄园内,还是被盛老夫人看见了。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
盛老夫人目光落在盛芸身上,表情惊吓了两分:“盛芸这是怎么了?”
盛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一向不擅长撒谎。
倒是盛长卿向前迈了一步,笑着对上盛老夫人:“大姐她喝了些酒,让我们把她带回来睡觉,对了姥姥,明日我们要出发去普罗旺斯。”
“普罗旺斯?哪里的薰衣草花海很漂亮。”
盛老夫人顺带问了句:“她的...那位男朋友不去吧?”
“不去。”盛长卿嘴角勾起一个笑,当然不是不去,只是不是以正常的方式去。
为了不让盛老夫人起疑,盛栀两人特地赶在大早上出发登机,飞往国内。
临走之前还模仿了盛芸的口气发了几句话,为了不让盛老夫人起疑心,特地说这次三人要自驾游,可能要游玩好几天。
带着两个昏迷的人,飞机自然是不能走正常的航班,好在盛长卿的私人飞机是有航空凭证的,在昨日就拿到了航道许可,一早飞机就落地在机场。
车子载上四人,一路狂奔至玉林山下。
盛栀忽然深吸一口气:“长卿,你都不好奇我要干什么吗?”
从昨天在中餐厅开始,盛长卿就一直沉默着,陪同她做完所有的事,甚至编造的谎言都是他说的。
“好奇。”盛长卿目光淡淡的落在盛栀的手上,盛栀的手不似平常女孩那样娇嫩,但骨节上仍带着两处破皮,那是昨天他拿纸巾擦出来的。
“但是你不说的,却绝不会主动问。”
“姐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他低声呢喃道,像是言灵那般给自己画地为牢。
这玉林山常年雾气弥漫,一不小心就踏错了路,跌入万米深渊,但盛栀自然不是用普通的法子上山,毕竟她还要拖着两个人呢。
她双手捏了个诀,一个传送咒,眼前就瞧见朱红色的院门。
“师傅!”
她喊了声,院子内却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不应该啊?师傅平日里根本不会下山的,盛栀皱皱眉,她现在情况紧急,多等两分,那情蛊的威力就更深两分。
她等不起,盛芸也等不起。
盛栀推开院门,在道观里仔细的寻找起来。
道观不大,盛栀把这院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瞧见师傅圆乎乎的身影。
“师傅??”
盛栀眉头皱的更深,师父莫不是下山去了?
师傅每次下山,就至少要等半个月,半个月后再回来,只怕是师傅都不能控制那蛊虫了。
盛长卿乖巧的坐在院子内等着,目光紧紧的落在盛栀身上,一刻不曾分离。
“长卿,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找找师傅。”
盛栀丢下这句话,身影就蓦然消失在院门外弥漫的雾气里。
盛长卿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一紧,目光执着的看着院门外的雾气。
玉林山很大,盛栀漫山遍野的找,甚至分出两丝灵力,都没能探到师傅的痕迹。
盛栀喘着气,莫名的就走到了那处破庙前,那是她捡到崇芜的地方。
破庙常年无人修葺,里头都结了蜘蛛网。
盛栀莫名来了兴致,往里走着。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身前,脚步猛然一顿。
破庙有供桌,供桌上燃烧着几根烟,檀香的烟雾形成一条线,悠悠的向上飘扬去。
供桌前放着一个蒲团,那人跪在蒲团上,身形高大,穿着一身熟悉的黑色道袍,一头黑色的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发尾像她记忆里那般,白的刺目。
一炷香燃尽,那人回过头,一阵铃铛响声。
对上那张熟悉的狐狸面具,盛栀忽然鼻子一酸,喃喃出声。
“师兄...”
作者碎碎念:小长卿黑化倒计时,我最爱的师兄终于出场啦!还有人记得这是一篇言情文吗...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