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瘫倒，失去知觉（1/1）
裴酌脱身后，去膳房为许辞拿了几样健脾养胃的吃食。
在替许辞医治癔症期间，裴酌同样也留意着，许辞身上其他的小毛病。
像是腰伤与胃病，裴酌也在尽心为他调理。
只是胃病很大一部分与心绪相关，许辞整日闷闷不乐，故在调养上当需更加上心。
“这些日子麻烦你了，不知天下医者，是否皆如你这般心善不求回报。”许辞觉着裴酌是他所见过的，最是至纯至善之人。
不论对待何人，皆是那般温和宽柔，好似没有脾气一般。
“我哪有迎秋说的这般好，我来此为你医治，是因早年被璟川所救。”
裴酌说着将托盘放在自己腿上，后将膳食端到他面前。
“不过，这些日子与迎秋你相处，心中也是想着，幸好来了。”
“能与迎秋这般才华横溢的人相处， 我感得很是荣幸。”
裴酌说话时真诚，似是他所说的话皆发自肺腑一般，如此饶是生性高傲的许辞，也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清之说话时总是如此？这般真诚地看着人的眼睛，是很危险的。”许辞说着缓缓搅动碗里的鸡汤，心情由平和又变为了低落。
一日内，他的心态变化反复多次，可没有哪一次，是像曾经那般肆意快活的。
“可......若不真诚待人，又以何换真心。”
许辞听得愣了愣，这两个词他许久未曾听闻，与他之间的距离，更是遥远到永不可及。
“清之说的是，我听着也很是受用。”他说这话时，心中不禁想着，真诚未必就能换来真心，或许得到的是旁人的凌辱欺压。
但这反驳话语，他并未说出，裴酌心中所念虽美好的不真实，但许辞也以为，这才是有情的人世间，应该有的模样。
“既然受用，那就快些用膳，待会儿还得喝药。”
“嗯。”许辞应下后呆看了裴酌一会儿，后才拿起调羹。
待许辞用膳用到一半时，忽察觉到沈酌的目光停留在了两个馒头上。
“清之饿了？你还未用膳？”
“没有......”裴酌似是意识到自己眼神不当，忙低头将心思放到了医书上。
“清之不擅骗人，你还是有话直说比较好，免得难为自己。”
裴酌听得手中轻捻书页，后有些别扭道：“我不饿，我是在想......”
他话说一半默默消音，因他不解自己为何还要有这多余的担忧。
“在想什么？”
“......辰彦，他方才被璟川关进柴房，我在想现下也到了用膳的时辰......璟川会不会不给他饭吃。”
裴酌说话时带有担忧，可心中却又想着，不该有这样多余的担心。
许辞听得垂眸轻叹，心想贺临冬这样的妖孽还是死了好，如此大家都可安生。
“所以你想带些吃食给他？”
“......不，仔细想想，璟川虽严厉，但辰彦是他亲弟弟，应该不会。”裴酌说得摇头否认，觉得自己是瞎操心。
“担心就去看看。”
“他现在不是我的徒弟，也不是我的病人，我没有义务要担心他。”
许辞听得侧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裴酌这人还有一大特色，就是分的特别清楚。
“说的是，按照你想的做就好。”他说得将碗放回托盘，后拿起帕子轻擦嘴角，“有劳，你的这份情我一定铭记。”
“不用，若我为他人做些事，心中便想求得回报，这样是不对的，求得越多，失的便会越多。”
许辞有时觉得裴酌真像个小和尚，时常说些因果缘分。
因此，许辞在不觉间，也受到了些许影响。
他开始常常想着，如果因果当真存在，那他真心实意的恳请老天，务必一道雷劈死贺临冬。
毕竟就贺临冬此般作为来看，他遭报应是应该的。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若你有需要，可随时让人来唤我。”
“多谢。”许辞应得撑塌躺下，闭目养神。
在裴酌离开后不久，房门被悄声打开，许辞听得声响正要睁开眼查看，却蓦然间感得眼前一阵温热，似是一双手在遮挡着自己的眼睛。
他因慌乱忙伸手要将其拉下，可无奈于那双手的力气实在过大。
因此他只能选择开口喊叫，可对方好似就等着他做出此举一般，在他张嘴的那刻，对方似是将一粒药丸般的东西，往自己嘴里塞，并强迫自己咽下。
“咳咳咳......呕......”他不断干呕，想要试图将药丸吐出，可对方却完全没有留给他选择的机会。
那人紧捏着许辞的下巴，强迫他将头扬起。
在药丸被迫咽下的瞬间，他感得颈脖处一痛，随即便失去了知觉，摊倒在塌。
此事发生的速度之快，甚至都没有超过一刻钟。
可他却因在此间所受的磨难，足足昏迷了三日。
这三日间，贺临冬与裴酌交替在他身旁守候，看着许辞的身体与气息日渐虚弱，两人心中皆是懊恼不已。
裴酌没能想到，贺临冬会如此仓促的给许辞用药，而贺临冬则没想到此药的药劲，竟会这般强悍。
“我本以为璟川的意思是不想给许公子用药，可没想到，璟川你却私自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许公子服药，并且没有询问我用药时，应注意与哪些吃食和药材避开。”
裴酌言语中带有责怪，他好不容易才将许辞的身体调养的稍好些，可贺临冬这突然的举动，直接拖慢了他的医治进度。
再加之许辞受惊过度，还不知这药会否对他产生影响，待他清醒时可会伤及心智。
“我见他午夜时总被噩梦扰得无法安寝，心想服用这药，也未必是坏处。”贺临冬说得握着许辞的手，心中与他满是歉疚。
“阿辞太过倔强，忘了对他来说或许是件好事，且你先前说过，他心里也希望是这样。”
裴酌听得眸中带有疑惑，他不解贺临冬为何能冠冕堂皇的说出这样的话。
“璟川，如果你真的爱许公子，就放过他吧，哪怕他将先前过往皆忘得彻彻底底，你也还是会不断的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