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揉按,泛红青紫(1/1)
“这样我如何教你?”裴酌看着被帕子包起的双手,哭笑不得。
“我能学。”
裴酌见他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
“命门、腰阳关、关元俞,按这三个位置就可。”
因着穴位位置缘故,裴酌的手一路往下,贺临冬见得又忍不住出手将他拦下。
最后裴酌的好耐心,终是被磨干净了。
“......你站起来,我在你身上按位置,到时候你自己找。”
贺临冬听这法子不错,故转过身让裴酌找位置。
“这里是命门,然后往下是腰阳关,这里偏一点往下是关元俞。”
“如果有需要,还可按揉关元,这位置也是丹田所在,在肚脐下方三寸,此有固本培元,强身健体之效。”
“按摩时两手交叉相叠,用掌心处来按摩,通过掌心温度来促进功效,可稍稍使力......”
裴酌说着顿了顿,担心贺临冬误解他的意思,“只是稍微使点力,下手不要太重。”
“我明白。”贺临冬应下后,开始牢记穴位。
裴酌则是一脸同情地看着许辞,心想他再这样下去,有很大的可能要折寿。
许辞若能得知裴酌心中所想,怕是要失眠了......
他这一觉睡得安稳,待他清醒时,已至亥时三刻。
“阿辞,你觉得怎么样了?”
许辞听得本正要回应,可却因趴了许久的缘故感得脸疼。
“又疼了?”贺临冬见他皱眉,以为他腰疼。
“......脸趴疼了。”他抬手轻捏脸颊,神情因刚睡醒还带着些茫然。
“我刚才真不应该,我给你道歉。”
许辞听得想起方才之事,后将头往里侧有意不去看他。
他即便失了记忆,那脾气还是与从前一模一样,但凡有人伤害他,他一定不可能笑着说没事。
“阿辞......”贺临冬轻喊着,一手撑着床榻想要往里头看他的表情。
“你为何突然那样待我?我给你出主意,你却反咬我一口。”
这是许辞最为不解的地方,他又没做错什么,贺临冬发的什么疯?
“我错了,我就是担心你会离开我。”他说得握紧许辞的手,言语中满是抱歉。
“你为何会这样想?”
贺临冬听得沉默不语,并未能说出个所以然。
“......算了,你只要别像今日这般,我不会离开你。”
许辞因念起,贺临冬待自己的种种贴心与好意,最终还是打算不追究。
“不会,再也不会了。”他说话时诚恳坚定,看得便是诚心诚意。
可贺临冬的保证今日刚说,这只过了一日,房中又响起了许辞凄厉的惨叫。
“疼......”许辞情急之下拍开贺临冬的手,立马往床里头躲。
“我没很用力,明明很轻......”他说得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自己又哪做错了。
“算了......别按了......”许辞捂着下腹不让他继续,心中担忧若再让贺临冬按下去,他会英年早逝。
那根本不是按摩,分明就是打了他一拳。
“清之说按摩这里可固本培元,强身健体,你为了自己身体着想,还是得忍忍。”
“......不要,我很好,真的不需要。”
许辞抓过一旁的被褥将自己裹紧,身体不断往里以此躲避。
“你这样得半年才能痊愈。”贺临冬说得将他抓出来,后要强硬的拉开被褥。
“半年?”许辞惊讶重复了一遍后,狠下心松了手,没有再躲避。
“你轻点,真的轻点......”他小声提醒着,抬手将眼睛捂上,看得一副接受审判的模样。
“放心。”贺临冬看着他泛红的皮肤,心想许辞整日猫在屋中不动弹,怪不得这般细皮嫩肉。
他都还未使力,竟已经红了一大片,还不知明日会否青紫。
贺临冬向来只知从别人身上找问题,却从未想过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疼,太重了......”许辞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用力。
“还太重?”
许辞听得缓缓坐起身,低头看了一眼已被按红的身体,后招手示意贺临冬靠近,“你过来一点。”
“怎么了?”
许辞见他走近,抬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为何动手?”贺临冬因先前防卫过当将许辞的胳膊扭伤,故这回在躲避时稍微收敛了一些。
“想让你与我一起同甘共苦。”他觉得贺临冬给他按摩的力道,与他方才将要打出的那一拳差不多。
“我哪有这样?”
许辞听得眸中带有无奈,觉得与他说话很是费神。
“罢了,你别再碰我就好。”他才坐起来没多久,就因腰间不适倒回床上。
“我若不管你,你就得卧床半年。”
许辞以为,贺临冬若不管他,他一定能活得无病无灾、无忧无虑。
若让他管,那他则有很大的可能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太奇怪了,他竟然喜欢上这么一个麻烦人。
“阿辞,只有谨遵医嘱才能好得快......”贺临冬劝说之言只说到一半,就听贺辰彦急急忙忙跑来敲门。
“哥,宫里来人了,你快出来。”
贺临冬被打断本就不悦,一听是小皇帝又来找事,心中则更加不舒爽。
许辞见贺临冬的神情一瞬变化,也不敢再与他大呼小叫。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他说得抬手轻抚许辞的脸颊,许辞看着他宽大的手靠近自己,因惊慌而闭上了眼睛。
贺临冬见得,明白自己的表情将他给吓着了,故出言轻声道:“放心,我因旁的事再不高兴,也不会迁怒于你。”
“......嗯,你快去吧,即便心中再不满陛下,这明面上也是不能怠慢。”
许辞话语将落,贺临冬再次开始疑神疑鬼。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许辞讲的每一句话,都是暗含深意。
“临冬,你怎么了?”许辞见他面色凝重地站在床边盯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无措。
贺临冬听他喊自己,后又见他一脸无措,最终还是将疑心暂且放下了。
“无事,我先离开片刻。”他看了许辞一眼后,推门离开去了厅堂。
厅堂内宫人站立两旁,皆谦卑低头服侍着高位者。
昔日的西凉大公主,如今已成为了南陌的一国之母,皇后亲自莅临摄政王府,属莫大的恩赐。
可贺临冬却匆匆来迟,怠慢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