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出发去江南(1/1)
半个月转瞬即逝,李延清他们约定去江南的日子到了。而梁府的人已经在镇上等他们了。
李延清早上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腰带紧了,看来最近在哥哥嫂嫂的热情投喂下长胖了不少。
哥哥嫂嫂好像是怕他到了江南就吃不到家乡的美食,这几日家里天天都是“满汉全席”,李延清很无奈,却也笑着吃了哥哥嫂嫂夹到他碗里的菜,一顿饭下来不知不觉就吃多了,这一顿又一顿堆积起来,不长胖才怪。
李延致和林氏为李延清收拾好东西,带着团团准备送她他到镇上。
到了镇上,和梁府的人会合,一行人将行李全部挪到梁府准备的马车上。
把行李归置好之后,李延青拉着哥哥嫂嫂的手,红了眼眶,“哥哥嫂嫂,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这不是还有哥哥为我选的两个得力帮手,就算我自己照顾不好自己,他们也能照顾好我的。就像你们不放心远行的我一样,我也不放心你们。你们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等团团六岁的时候就可以送他去私熟,我之前去拜访陈秀才的时候就与他说好了,等团团到了六岁就去接受他的考核。说是想我了,就给我去信,虽然路途遥远,但我总归是能够收到的,我也会经常给你们写信的。”
林氏淌着泪,“幺幺,我们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让我和你哥操什么心,这一次你也要懂事,你要懂事的照顾好自己,千万别让我们担心,万事都要以自己的身体健康为重,嫂嫂也不求你有什么大前途,只想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在在那边若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给我们写信,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对,幺幺,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在我们眼里什么都没有你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李延致这个大男人的声音也哽咽了。
江南呐,实在是太远了,信件来往都要一个月,幺幺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求学,他们怎么能放心得下呢?
哥哥嫂嫂话,让李延清一下子破防了,视线都变得模糊了,一滴泪要掉不掉的
看着李延清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李延致和林氏又见不得李延清伤心,他弟弟气质非凡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泪,多影响形象,便故作轻松的说:“好了,都这么大了,还要哭鼻子,小心周围的人笑话你,小时候你哭,我还能抱着你骑大马哄哄你,现在可抱不起你咯。”
李延清听了哥哥的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怎么还带揭短的呢。
团团在一旁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见着他娘在哭,“娘亲羞羞,这么大还哭,小叔也羞羞。”
被团团这么一打岔,离别的气氛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团团还不知道他的小叔叔要离开他好几年,去隔他很远很远的江南,甚至是逢年过节都见不到她的小叔叔。
最近这段时间,家里面为小叔叔忙里忙外的收拾行李,他也只是以为小叔叔又要像往常一样去读书,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每次小叔叔回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好多好玩的好吃的,所以这一次小叔叔出门他也没有表现得有多不舍,甚至还在隐隐的期待,下一次小叔叔回来会给他带什么呢?
林氏又拉着李延清叮嘱着在家里就已经说过了几遍的话,天冷了要加衣服,要记得按时吃饭,每个月要写一封信回家报平安,和同窗出去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若是遇到坏人,不要逞强,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等等。
自己家的孩子外出远行,家里面的人肯定会叮嘱良多,李延清认真的听着,不时的点头示意他记住了。
“好了,他们都还在等幺幺呢,幺幺,快去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等你到了记得给我们来信儿,钱不够了就给哥哥嫂嫂讲,我们给你寄过去,千万不要担心家里钱不够,家里现在的存款还有不少,供你读书绰绰有余,你在书院就专心读书,其他的你都别担心,有哥哥嫂嫂在呢。”李延致都开口让幺幺走,结果又忍不住叮嘱道。
“我知道了,哥哥嫂嫂,你们回去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等我到了,我就给你们回信,然后把地址写在信里,你们就可以给我寄信若你们得空的话也可以来江南找我,到时候我应该也熟悉了书院,然后带你们去逛街吃江南的特色小吃。”
李延清轻轻的抱了哥哥和嫂嫂一下,然后再将团团抱起来亲了两口,揉了揉他的头。
做完这些,李延清转身挥了挥手,向马车走去。
马车动了,李延清掀开车帘,看着李延致三人,直至看不见他们了之后才将车帘放下来。
情绪低落了一会儿,梁柏文实在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又不是不回来了,哥哥嫂嫂可以去看你,你也可以回来看她们呀,再不济也可以写信,你别多想,哥哥嫂嫂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之前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一个这么恋家的人。”
李延清愣了愣,这一世他有了家人,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这是他活了两世才得到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割舍得下,从他穿越而来,感受到家人的关心爱护之时,就有了恋家这种情结。
人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可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护家人周全。
若不是有李父的遗愿,以及见识过这世道的不公平,李延清可能还是会选择像前世一样,当一个中医,治病救人,自由自在的过一生。
一行人坐马车到白马郡隔壁的兴源郡,就转而走水路乘船下江南。
一开始,李延致给李延清安排的两个帮手还能兴致勃勃的看着江面,欣赏着风景,坐了半日船之后,便没了兴致,开始晕船,在甲板上站都站不稳,还好,其中一个人只是头晕,但另外一个就没那么好运了,抱着一个桶吐的稀里哗啦的,后面的日子更是吃什么吐什么,就犹如害喜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