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名声又何妨（1/1）
欧筱雅听着同学们的流言蜚语，她紧握拳头。
“筱雅，中午去哪家店吃呀？”
“我有事，先不吃了。”
说罢，甩下赵翘欣就离开。赵翘欣愣在原地。
她急冲冲地跑去教导处。
办公室里大部分老师都走了，就只留下那个中年的教导主任和两三个年轻老师。
她冲到教导主任桌前，“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看她脸熟，“你？”，接着上下打量着欧筱雅，“你不就是那个郑楷航搂搂抱抱的女孩子。干嘛？我没处分你就算不错的了！还跑来我这儿？找事儿啊？”
欧筱雅眼里充满不屑地说:“你眼睛是瞎了吗？”
教导主任被气冒烟了，“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
“那天就是我情绪崩溃，家里出事儿了，晕过去了，郑老师安慰我，才会这样！你不分青红皂白，随便乱处分一通，郑楷航这么好的老师就被你白糟蹋了！”
“我白糟蹋他？我呸，就他？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一点印象都不注意！你管这叫好老师？”
“他没有责任心？那你有？你每天就是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随便巡逻一下，就叫有责任心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会不会分大小王？我每天忙于各种工作的时候你看见了吗？你是每天躲在我桌底吗？我每天含辛茹苦的为了学校，就被你这么形容？”
欧筱雅冷笑道：“呵呵，很难过是吗？你也会因为别人的错误评价而伤心，而愤怒。那他呢？他这样的好老师，被这么误会，被这么批判，就是他该的吗？”
教导主任抿了抿嘴，坐下来，将双手叉于胸前，“好，来你说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要用怎样的言语去维护你的“奸夫”老师？”
“刚刚我们上完雷老师的课，几乎全班人都开始捧雷老师，而去贬低郑老师。”
“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吧！”
“您高兴的未免太早，您怎么着也是个硕士吧？”
“是啊，怎么了？”
“那你的大学生活起码是自觉的。可您的大学同学是不是每一个都像您那样，珍惜自己的大学生活呢？”
教导主任沉默了。
“郑楷航为了让更多的人不要丢掉高中的梦想，高中的拼劲。上课就要收大家的手机，随时注意上课时大家的状态，不断提问与练习，直到大家学有所成为止！”
但教导主任依然不依不饶，“那就叫很有责任心嘛？啊？之前两三天的工作，没人管！一点都不像话！”
“那是因为突发情况！”
“什么突发情况，我问他的时候，他不愿意说！我看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欧筱雅紧握拳头，心里纠结起来，“要不要说？说了自己整个大学的名声……可不说，楷航哥的名声呢？”
她叹了一口气，眼角流出泪水。她松开紧握的拳头，“我爸妈……被......被谋杀了……”
其中一个女老师赶紧去把门关上。
教导主任半信半疑，“什么？那为什么你不找警察，而是找了郑楷航呢，你们之间肯定有点什么！”
欧筱雅一拍桌子，歇斯底里地说“没有！”
教导主任也猛地一拍桌子，桌面的物品被振动得跳动了一下，“好，那你讲，你把事情讲清楚！”
“几个月前，我喝了我前男友的堕胎药……”
教导处主任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欧筱雅身体开始发抖，年轻的女老师一看马上给她递来一块披肩。
“他是一个有钱人，高考前我被他搞大了肚子，高考后，他躲着我，我想了各种办法，总算把他引出来了。结果，他喂我喝堕胎药。而且，堕胎药有问题，我当场流产呜呜呜......”
教导主任开始听伤感了，但伤感之余还带了些“有色眼镜”，两个男老师面面相觑，女老师咬了咬嘴唇。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那前男友说是把我送去医院，却是把我扔在郊区马路边上。”
女老师听激动了，“这？太离谱了，他还是人嘛？”
“那会儿我也半条命都要没了。然后，幸运的是，郑老师下班的路上，把我捡回去了。把我的命从阎王爷那儿抢回来了。”
女老师再次搭话，“所以郑老师是这样认识你的？”
“对。后来，非常巧合地一件事，我被我们学校录用了，甚至连辅导员都是他。那会儿我也不懂，为什么从那开始，他就对我好冷淡，好严厉，好无情……他故意让我当他的班长，故意不让我请辞。后来，慢慢地我懂了，他没有你说的龌龊！“欧筱雅指着教导主任。
“他想帮助我，所以把我强行留在他身边，做他的班长，被他关注和教育，感受生命的希望。同时，他碍于身份的特殊，他要对我严厉，不能占有我，更不能让我产生感情。所以他并没有跟我不清不楚，反而他很多时候，特地跟我保持距离！”
教导主任继续挑刺，“什么？他还假公济私让你当班长？这老师留不得！”
“他是多设了一个班长，我并没有抢其他人的位置啊！而且他只是想救赎我罢了！”
“说了半天不还是对你特别做的那点破事吗？你个不检点的女人！”那歧视的眼神和语气。欧筱雅就像在被霸凌一般。
她咽下了那口自尊，“我可以接受你对我以往一切的指指点点。但我想请问，你的班会是不是随便讲几句，不管台下的学生听没听？”
“我……”
”那其他的老师呢？你们的班会是不是也这样？“
其他的老师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郑楷航不是，他为了让更多的人听得进去，他可以扮女装，逗乐同学，让他们听进去。同学之间有感情纠纷，他会自己给自己编造一些故事，来教育大家！”
教导主任愈发不讲理，一再挑刺：“编造故事，这起到什么作用，教大家撒谎吗？”
“《善意的谎言》你学过吗？当他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平和地解决每一件事。但在你看来，却偏偏是他的处处不是！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去感化同学，你可以吗？”
教导主任见讲不过她，就开始对欧筱雅的人格开炮：“行行行，你有道理，郑楷航有道理，但就你这样不检点的女人，也配维护谁吗？”
欧筱雅脸一下子通红，她紧握拳头，歇斯底里：“我不检点？哈哈哈哈哈对！我该死！我真该死啊！可该死还有我的父母，是他们每天虐待我，是我的老师们，从不把我当人看，是我的前男友！搞大肚子不负责任，还杀了我的父母，我却没有能力没有证据去帮我爸妈平反！”
“你......”女老师马上拉住教导主任，“主任，你别说了，这孩子真的很可怜！”
主任看着欧筱雅的反应，觉得女老师说得在理，于是闭嘴了。
欧筱雅猛拍自己的胸脯：“不，我不可怜！我不可怜！我该死！我这个废物，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楷航哥要救我？我们只是素不相识的人，每一个人一聊这件事，就说我不检点，可楷航哥不会，连我前男友都会觉得这是不检点的事，可楷航哥不会。我该死！我这个糜烂的人，怎么可以去招惹楷航哥！”
女老师上前轻拍着欧筱雅的后背，“同学，你不要这么激动！别激动别激动！”
“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呢？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替他想一想，为什么他也不替他自己想一想。我不过是在马路边捡回来的垃圾罢了，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女老师安慰道:“我们理解的！主任，以我跟楷航的了解，我也相信楷航是个好人，不要浪费了教育事业的清流才是呀！”
欧筱雅挣脱掉女老师，跪在教导主任跟前，“不管您怎么想，也不管您怎么看待我，我也承认我不检点，作为一个女孩子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贞操。但我求求你！求求你！楷航哥真的是好人，他在用心对待他的每一个学生，在他的课上，真的可以收获很多，求求你！”
教导主任没想到，方才那硬朗的女孩，竟然还会下跪。“你快起来你快起来！折寿！”
“主任，楷航哥已经为我做了很多很多，多到我无以为报，我求求你，不要让他心寒，我求求你，虽然才两年，可他带的班都是学校顶尖的好班，就业率升学率都很高不是吗？主任！求求你！”
其他两个男老师被感动了，也一起求情，“主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郑老师的表现也是有目共睹的。”
教导主任犹豫了一会儿，“行吧，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做回科任老师，但辅导员得让雷老师做，不能他一回来，害人家失业！你快起来！你想我折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