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道歉和无声再见(1/1)
她的父亲是个酒鬼,母亲是个biao子,两人都嗜好赌博,做着一步登天的美梦,常常因为不顺对她拳脚相加,还强逼她也接客。
最终,在高利贷越滚越大时,她借着那些人的手,一手主导了父母的失踪。
她自由了。
此后她也流浪过很久,吃过很多很多苦,在一次被人打得惨兮兮时,遇到了白墨。
当时的她真耀眼啊,漂亮、高贵,就那样高高在上的指挥着保镖救下宛若污泥的我,将我这一辈子都没见到过的钱扔给了那些人,拯救了我。
可是,我已经在阴暗处待得太久了,没办法直视这耀眼的太阳,在感激之余我竟生出了嫉妒。
后来我跟踪了她很久,终于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在她面前,成为了她的朋友。
我们一见如故。毕竟,我是如此的了解她。
但是,越是了解,越是相处,我对她的嫉妒就越深,逐渐的这份嫉妒衍生成了恨。为什么她轻轻松松的拥有世人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自己就只能卖乖陪笑?
抢过来吧,把她的一切都抢过来吧。所以,她又如法炮制的接近了慕斯年。
那家伙可比白墨好接近的多,轻轻松松的就让他对自己生出了感情,可是,某一天,这家伙不再按照我的预想走了,我断定这其中出现了问题。
于是,我找到他,然后,再次见到了白墨。
说来可笑,再次见到她,我竟然觉得,与其抢夺她的一切,不如抢了她,让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如今,她就要成功了。
……
车子在郊外停下,安乐乐抱着白墨跟随黑衣人走进废弃的建筑里,将人放到椅子上,用绳子缠了好几圈绑起来。
“给秦少风发消息吧。”为首的黑衣人指示着另一个黑衣人。
在请君入瓮的时间里,有人来了。
“墨墨!”
看着突然出现的高大青年,黑衣人们面面相觑。安乐乐早有预料般,站了出来。
“你还真的一个人来了?”
“少废话!我来了,你放了墨墨!”丝毫不知道安乐乐心思,还以为她是因为对自己由爱生恨,从而绑架墨墨的慕斯年警告道。
“我没有说立刻要放了她啊?小心,别动!不然,这张美丽的小脸可能不小心就花了哦。”
看着白墨脸上近在咫尺的刀,慕斯年停住了动作。
“你在做多余的事情。”黑衣人警告道。
“放心,不会误了你家的事情。”安乐乐没将黑衣人的警告当回事,还命令道:“你,把对面那个家伙绑了。”
被命令的黑衣人看了一眼老大,老大点头允许,黑衣人拿着绳子走过去,慕斯年顾及到白墨便乖乖的被绑了。
这次,安乐乐的刀作用对象换成了慕斯年。
她一边绕着慕斯年打量,一边神经质的大笑后给他一刀,慕斯年闷哼咬牙不肯喊痛。
越是这样,安乐乐越是生气,她固执地认为白墨不肯接受自己是因为慕斯年。所以,只要慕斯年消失了,白墨就会重新回到她身边了。
“安乐乐,游戏玩够了吧?”
安乐乐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反射性的回头,慕斯年也因此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只见在场的黑衣人们全都倒地,白墨解开了绳索完好无损的站在她后面。
“你果然总是给我惊喜。”安乐乐的眼睛中充满喜悦。
但下一秒,白墨便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她身边,一个手刀将人砍晕。
“反派死于话多。——慕斯年,你还好吗?”
慕斯年浑身血淋淋的,怎么看都不是还好的样子,但他还是顺着白墨的话说:“我没事,墨墨。”
对这反转的一切,慕斯年有了自己的思量,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问:“墨墨,跟我走吧,我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白墨上前给慕斯年解开绳子。
慕斯年却没有急着走,他想去拉白墨,但因为自己身上太脏了,担心弄脏了少女,又止住了。他踉跄着身体,突然跪在了地上。
这时,慕斯年的人到了。他们看到自己少爷的样子,急着要将人扶起来,但慕斯年拒绝了。
一向自傲的他,此刻在不知不觉中哭了,透过那血污的脸,仿佛有几分从前的模样。他哽咽着声音,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墨墨,我错了……”
安静的废弃地,高傲的少爷用着惨兮兮的模样不断祈求,连四周这些大老爷们都有些不忍,唯有被祈求者眼中没有任何动容。
“带你家少爷走吧。还有医生,赶紧处理他的伤。”
身为慕家的人,他们本该愤怒少女的冷酷无情,可看着那张脸,他们又生不出任何责怪的心思,还理所应当的觉得少女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是自家少爷先做了背叛的事情。
他们按照少女说的上前,这次,慕斯年没有再拒绝。离开前,他对少女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但是这是我应该对你有的道歉。”
在慕斯年一行人离开后,秦少风来了。
看着一地的惨状,他笑笑:“你还真是连骗都不肯骗我一下。”
明明他知道以少女的能力完全出不了事情,但他还是心甘情愿的来了。只要她骗他一下,骗他不是在有能力的情况下等他来,即使是漏洞百出的戏,他也会信的。
白墨将黑衣人弄醒,黑衣人醒来便看到了对面的秦少风,“少爷!”
“别叫了,我试炼失败了,会跟你们走的。”
知道自家少爷一诺千金,黑衣人放心的去弄醒同伴们。
秦少风看到昏在地上的安乐乐,问白墨:“你要怎么处理她?”
“我不处理,少风你帮我处理吧。我觉得你会给我满意的剧本。”
“你还真是……”但最终秦少风还是答应下来。
黑衣人全都醒来,为首的人说:“少爷,我们回去吧。”
“行。对了,带上她。”秦少风指向安乐乐。
秦少风站在对面,没有走向前,看他们两人正处于一黑一白的交界处,秦少风笑了,“以后,我不能关你了,反而是我要被关在那个笼子里了。”
说完后,身处阳光下的秦少风走向了属于他的黑暗,再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