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倒打一耙(1/1)
男人的冷漠态度惊得慕成雪身子一抖。
她哆嗦着解释。
“斯年,我没有骗你,除了她,没有人会这么害我……”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
傅斯年眯了眯眼,周身寒气逼人,令人不寒而栗。
昨晚温南乔分明和他在一起,即使要怂恿楚天害慕成雪,也必须选在一个合适的时机。
那时她已经被下药,怎么可能有机会通知楚天,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害慕成雪?
这根本就是悖论!
慕成雪害怕的瞪大了眼,她急忙抓住傅斯年的手腕,哭着哀求。
“斯年,你为什么不信我?难道在你眼里,温南乔就那么值得相信吗?”
陷害不成,也只能利用苦情放松傅斯年的警惕心了。
傅斯年冷笑,冒着青筋的手腕似乎只要稍微用力,便能将慕成雪的脖子彻底掐断。
“我是不是应该稍微提醒一下,之前你和楚天的关系?”
闻言,慕成雪心里一咯噔,脸色瞬间难看。
看来在傅斯年的心里终究在怀疑她,她不论做什么,都比不上那个贱人!
“你们在做什么?”
僵持不下间,慕成雪的主治医生带着病例单走进来,看到二人的行为,眉头快要拧成一股绳。
目光扫过傅斯年,有些不满道,“你妻子可是怀孕了,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傅斯年并未言语,只在瞬间松开慕成雪,看向医生。
“她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低头翻阅了眼病例单,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澜。
“她倒是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些不稳定,以后绝对不能受刺激,否则容易有流产的危险。”
傅斯年眉心轻蹙,方才内心涌动的怒意也在顷刻间消散。
他倒是糊涂了。
慕成雪怎么可能拿他们的孩子开玩笑,难不成他真的误会了她?
随后,医生又仔细叮嘱了几句,才放心离开。
慕成雪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但依旧保持之前的难过和委屈,声音夹杂一丝哭腔。
“斯年,我没有骗你,一定是温南乔要害我,她不想让我生下你的孩子……”
一听到孩子,傅斯年深沉的眸底掠过复杂。
莫非真是她?
这时,助理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傅总,温总已经带着律师来到傅氏集团了,说是要重要的事和您商定。”
这所谓重要的事,自然是离婚。
而温南乔想要离婚,却是为了那位温家的少爷。
傅斯年掌心缓缓握紧,任由青筋暴起,周身寒意四射。
仔细想想,他倒是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昨晚在宴会上,慕成雪在温宴霆面前揭穿温南乔的真面目,若是为了这件事,而伺机报复慕成雪和他们的孩子,那么一切事情都解释的通了。
想到这,傅斯年寒眸微眯,拳头更是捏的咯吱作响,恨不得将温南乔碎尸万段。
正好她来了,那便和她算算这笔账!
“斯年,你没事吧?”
慕成雪故作担忧的握住傅斯年的手,其实早就胜券在握。
如今这场面,可是她巴不得看到的!
傅斯年垂眸瞥了眼,面色虽然比刚才缓和许多,但嗓音仍是说不出的冷漠。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安心在医院养伤。”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慕成雪便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傅斯年匆忙的身影,神情愈发得意。
瞧着吧,温南乔,你注定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半个小时后。
傅斯年大步跨入办公室,黑色风衣席卷凉意涌入室内,一眼便锁定悠哉靠在沙发上的温南乔。
察觉男人眉宇间熊熊燃烧的怒火,温南乔娇艳红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又有什么事让傅总生气了?”
傅斯年上前一把将温南乔自沙发上拽起,狠厉的眼神似要将她凌迟。
“你怂恿楚天伤害成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还要继续装傻?”
怂恿楚天?
温南乔皱眉。
她和这个楚天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为什么要怂恿他?
至于慕成雪出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傅斯年,别把什么事都安在我的头上,我一天忙得很,没空背锅。”
她试图甩开傅斯年的手,不曾想却被攥的更紧。
男人本就高大挺拔身影在此刻极具压迫感,冰冷刺骨的声音,犹如利刃般割着温南乔的身体。
“昨晚成雪在宴会上被攻击,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
一番话彻底将温南乔带入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中。
她莫名其妙被下药,又莫名其妙和傅斯年上了床,她一直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现在,所有的事都清楚了。
温南乔心底冷笑一声。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得不就是慕成雪么?
她抬眸,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傅斯年,看来你爱慕成雪爱的连基本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了,还是说,你其实心里清楚,但为了她,心甘情愿的被戴绿帽子?”
话音刚落,温南乔便觉手腕传来一阵刺痛,骨头几乎要碎裂。
“是非对错是用在无辜的人身上,温南乔,你无辜么?”
傅斯年眯了眯眼,眼底迸射的寒光扫视着温南乔,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人。
而恰恰是这种肯定的语气,让温南乔的心在一瞬间跌落谷底。
从一开始傅斯年便对她带有偏见,所以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在傅斯年的眼里,都是一种挑衅和伤害。
既然如此,有些话说出口便没有意义了。
温南乔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瞥了眼,手腕处已经青紫一片。
她弯唇笑了笑,眉眼间却尽显悲凉。
“那就如你所说,我不无辜,我也伤害了你心爱的女人,既然如此……”
温南乔抬手,示意律师将离婚协议掏出,丢在傅斯年的面前,嗓音不带一丝情绪。
“签字吧。”
她不想再和他做无谓的争辩了。
从今以后,傅斯年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和她没有关系。
傅斯年一腔怒火涌上心头,狠狠灼烧着神经,烧断他的最后一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