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岑大人是说,我蛊惑公主?(1/1)
他的身后,出现一个苍老的身影。
丞相道:“大殿下,要想阻止他们祈雨,我们告诉官员,还不够保险。
他们如何能管得到三公主和国师,不如我们将三公主以往的肮脏事传播给百姓,让他们起来闹事,更稳妥一些。”
滕启漳思考片刻:“此言有理,即刻传信百姓,尤其是那些视朝廷为洪水猛兽的暴民。
一定要事无巨细,将她和萧璃、国师的丑闻夸大其词,散播出去。让他们在祭台之上,丢尽颜面!”
丞相坐在桌子旁,点着这信件:“大殿下,我们命人拖了这么久,没想到他们一去,就查出了疫病之事,您是如何打算的?”
滕启漳幽幽一笑:“此事早在我意料之中。西南官员拖了这么久,原本不严重的病毒早就变异,变得神仙难医。
滕月不自量力,想去医病,那就让她去。等她深入疫病区,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他说罢,重重的吐了口气:“本王这半个多月以来,每日被困在府上,俸禄减半。不仅失去了父皇的信任,
就连门客也鲜少问候。这一切,都怪那贱人!”
“殿下辛苦了,老臣将永远追随殿下,助殿下早日出府!”丞相话头一转:“不知殿下听没听说,三公主一直再找一种‘雪莲花’,此次去西南,更是第一时间吩咐手下去寻?
滕启漳蹙眉:“听过,怎么了?”
他知道这事,但听过就没在意了。
“老臣怀疑此事有蹊跷,还请殿下格外留意一些。”
滕启漳指节敲着桌案:“本王明白,会派人去查。”
他沏了杯茶推到丞相面前,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丞相的忠心,本王定铭记在心。茵茵也是,她这些日子虽然被雨水淋病了,在病中一直唤着李纨。”
“老臣这就转告犬子,让他去看二公主。”丞相拱手道。
滕启漳点点头。
他得牢牢把握住这父子俩,为自己所用。
此次西南的事,他一早就知道。同丞相商量后,决定置之不理,任其发展。
为的就是朝廷拨款赈灾时,从中捞一笔。
安和帝倡导简朴,他从懂事起,便开始“以身作则”,主动要求降低俸禄。
可随着年龄增长,他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又无法主动要求提高俸禄,只能如此做。
何况,钱财,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忽然想起什么:“最近李璞玉那蠢货怎么病了?莫不是要死在我北辰吧?”
他深知南陵的国力,所以他曾想让李璞玉变成傻子,也没想过让他死。
丞相摇摇头:“臣也不知,不过听说,太医院的人均近不了身。仿佛患上了心病,他的皇舅舅已经往这边赶了。”
“心病?他?”滕启漳冷笑一声,他才不信。估计又在耍什么心眼。
丞相犹豫了一瞬,神色肃然:“是,殿下。他还每次都在屋中喃喃道,是从上次被您吓得。”
“什么?”滕启漳抄起身旁的琉璃盏摔了下去:“该死!他这样说,万一出了什么事,父皇岂不都推到本王头上!到时候,本王自身难保!”
丞相:“是啊,臣觉得不管这李璞玉是不是真的,此人如今都甚是危险,让这他快些离开较好。”
滕启漳眸间冒火:“盯好这件事,务必将本王撇出去,再说服父皇,催他皇舅舅快些赶来,将他领出北辰治病!”
“是,臣这就上奏陛下,向陛下说明此事。”
……
两日后,西南村寨。
傍晚,滕月与岑墨之从祭台处回来,准备明日的开坛祈雨。
路上,滕月有些口渴,拿起水壶饮着水。
岑墨之看着她,又想起当日,萧璃与表妹在破屋中的场景。他深感陛下交给自己的任务被他搞砸了,也感到胸口闷堵。
他忍不住问道:“表妹,表哥能否问一句,你和萧殿下,是互通心意了吗?”
滕月一口水喷出来,剧烈的咳嗦着。
她缓了好一阵,对上岑墨之略显尴尬的脸。
“表哥,以后这种玩笑不要乱开,我会呛死!”她摆摆手,无奈道:“没想到你这么正经的人,也会开玩笑,真是小看你了。”
“……”岑墨之凤眸垂下:“那表妹,你和萧璃那晚……”
为何每次都单独在一起,还放心的和他呆一晚上?
“那天晚上我们被追杀到那里,只能躲避。我中途睡着了,不知怎么就抱住了他。”滕月挠了挠头:
“还有一次,是我给他扎针时,不小心睡着了。一早上你们就闯进来找人,我情急之下只能躲到被褥里,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我们只是朋友,就像你我一样。”她喃喃道:“怎么可能互通心意,他不杀了我就算好的了。”
岑墨之点点头,若有所思。表妹说把萧璃当朋友,他可以相信。
但萧璃那人,他敢肯定,心思绝没有这么简单。
踏进村寨,岑墨之凝了凝目:“表妹,小心脚下门槛。”
滕月避开他的手:“多谢表哥。”
岑墨之停在空中的一滞,兀自垂下,随即调整好了状态。
“表妹,明日我们还是按照那个流程,一起上去祈雨吧?”
温和的嗓音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期许。
“表哥,我就不去了。”滕月摆摆手:“此次没有父皇的指令,我去不去都没有影响。”
岑墨之蹙眉,有些失落。
“表妹,你当真不同我上去?有皇家威仪在,百姓会更信服一些。”
见滕月沉默不语,岑墨之的眸子不自觉转到那扇紧闭的门:“是因为萧公子吗?”
“怎么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岑墨之想起在萧璃身上看到了雪狼气息,提醒道:“那便好。我看着,这个萧公子身上,藏了些秘密,不简单。表妹还是……”
滕月还没说完,就见对面的门“吱呀”一声响了。
萧璃阴鸷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她,转向岑墨之:
“岑大人的意思是,我蛊惑公主,怠慢政事?”
“我并无此意,萧公子误会了。”岑墨之挥动拂尘,凤眸带了些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