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想萧璃了,去找他(1/1)
只是错过了今日下午的机会,他还未来得及动手,刑部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当晚,三公主一出现在天牢中,西南官员们便泄了气。
再也忍受不了酷刑,悉数招认了。
他们将这些天京中有人庇护、指点他们去刺杀三公主的事一五一十的呈了上去。
安和帝命刑部官员调查,很快,查到了林英玄头上。
林英玄被当场发落,押入死牢。
而林英玄当日下午,与丞相一起天牢中,见了那些西南官员的事也被牵扯了出来。
三日后,宣政殿上,丞相直接被皇帝吼了出来。速度快的,令他措手不及。
他几乎用了毕生的功力,在安和帝面前巧言令色,才与林英玄撇清了关系。
安和帝极其幽暗的看了他一眼,“你既然与吏部尚书走的如此近,那么,他的职位空出来了,你去补上吧。”
李修德险些瘫坐在地上,他当上丞相也有十余年,陛下今日,竟然要将他贬官!
余下的官员也惊诧不已,他们一向以丞相为百官之首,哪见过这种场面?
“陛下!微臣惶恐!微臣冤枉!”磕头声回荡在大殿上,李修德家世显赫,关系网众多,这辈子没如此卑微过。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头磕的流血,只希望保住丞相之位。
整整一炷香,安和帝都没有开口阻止,未曾说不追究,也不说严查到底。
众人大气不敢喘,看着中央磕的头发散乱、狼狈不已的李修德,还哪里有百官之首的样子?
一片死寂后,安和帝碍于他在朝中的势力,撤了他的十处府邸,变卖给西南百姓,让其好自为之。
李修德窃喜过后就是心中一凉,十处府邸,自己这么多年,一共才有十二处宅子,对吏部只上报了五处。
而陛下今日精准的点出,要撤了他的十处宅子,证明陛下早已经对他生疑,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今日又直接毫不留情撤了他十处宅子,他的家产直接被掏空了!
若不是他背后的高贵妃,大殿下与二公主等派系牵涉众多,只怕陛下要当场将他入狱。
吏部尚书乃是六部之首,是他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现下他们这一派,直接损失了一员重要的官员。
出了大殿,在众位官员奚落同情的眼神中,他捂着脑袋飞快的上了马车。
一把年纪了,竟然受到这种耻辱,何其不甘!
他正整理着思绪,叩门声响起:“李丞相,本宫见你年老体弱,还流了好多的血,特来给你送伤药了。”
这声音化成灰他也认得,牙齿快咬碎。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掀开车帘。
只见滕月一席红衣,手里玩弄着一个小瓷瓶,笑眼盈盈的看着她。
“多谢三公主关怀,老臣家中有药。”
“诶,丞相莫要推辞,你家中的药再好,也比不上本宫手里这个。”
“三公主这是何意?”李修德耐着性子问。
“你家中肯定没什么好东西,不然你怎么,远隔千万里,都要找人盯着本宫、陷害本宫呢?”
李修德面色铁青,衬的他头上伤口愈加鲜红,:“三公主休要信口雌黄,此事乃林英玄所为,与老臣何干?!”
“说起来,他还是长宁府一位面首的父亲。三公主为何不想想,陷害你的人出在府中?!”
滕月笑的肆意,“丞相还是那副嘴硬的样子,看来,本宫休弃的驸马是随了您啊……”
李修德只觉得遍体生寒,这样的三公主,与以前那个围着儿子转的废物相差太远了。他看着滕月样子,渐渐冷静了下来。
“三公主,你莫要太得意,老臣十五岁入仕,纵横官场三十年,什么没见过。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他捋了把花白的胡子,喝着车夫回府。
滕月望着马车仓皇的背影,冷笑一声。
丞相即使有通天的本事,短期内,他也不敢再行动了。
解决了事情,她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她伸了个懒腰,望向永巷的方向。
她此刻,忽然很想见萧璃。
自从那日萧璃自请搬到南平馆,从养心殿离开后,已是四日没和他相见了。
“公主,您若想念质子,便去永巷找他吧。南平馆还未收拾好,估计质子还在永巷。”雨雾道。
滕月没否认自己的想念,但她觉得一定是这趟出行,天天同他在一起,所以猛然见不到他,才会想念。
想念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此时,萧璃正与林喻在屋中收拾东西。
南平馆已经空了出来,正在洒扫。那边差人来报,明日便能住进去。
林喻兴奋地同他讲了前朝的事,萧璃听了,微微点头。“那便好。”
他轻咳了两声,起身去密室接小雪狼。
林喻忧心道:“殿下,您这趟舟车劳顿,又开始咳嗦了,到底是伤着了些。要不我们就去请三公主来看看……”
“不必,缓几日就好了。”
自从雪山那一遭,他看到了滕月如何带人艰难的进入雪山,费了好些破折才采到雪莲。
便不愿将身体上的毛病展露在她面前,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又或许是不愿她为了自己殚精竭虑,又或许……
他也说不清是何种心绪,自从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他总是陷入纠结。总之,他想着,扛一扛就过去了。
他将小雪狼从密室中带出来,门便被敲响了。
少女试探的声音响起:“萧璟宸,你在吗?”
萧璃心口一颤,清了清微哑的嗓子,为她开门。
长身玉立,清贵卓绝的男人身着玄衣,出现在门口。作为颜值党,滕月心跳不争气的漏了一拍。
她杏眸弯弯,径直进了屋,将朝她扑过来的小雪狼抱在怀里,“你们在收拾衣服?”
林喻识趣的退了出去。
萧璃点头,“明日,便搬过去了。”
“有人帮你们吗?我要不要叫府上的家丁来帮忙?”滕月担心他再被欺负。
萧璃浅笑:“你父皇应下的事,他们不敢不帮。”
滕月有些好奇:“你为何突然要搬到南平馆呢?那里可是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