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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醉梦(1/1)

芙蓉的孩子没保住,被泰维送回公寓养身体。

这几天,游以迁很纠结,都夜宿酒店,一是酒局太多,她又被艾艾缠着,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家里两个女人,他选择了逃避。

一个不爱,却因她失去孩子,虽然不怎么想要孩子,得知孩子没了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一个是昔日最爱的女子,却是仇人,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对待,不如不见。

泰维将从病床上醒来后,芙蓉的话传给他。

说亿初似乎知道了她怀孕的事,多次找机会要毁掉她腹中之子,一次是滑倒未果,便在洗手间以打蟑螂为名,竟把她从马桶上推下来,这次,她总算成功了,孩子没了。

游以迁把自己关进一房间,付竹开门那一刻,沙发,地板全是酒瓶,他的迁哥醉的不省人事。

付竹帮他弄去床上,虽然喝了酒,还是把药喂给他,那人嘴里呓语,“为什么,为什么……”他痛苦的样子,让付竹开车回公寓一趟。

看到亿初愣愣怔怔的模样,摇了摇头,什么也没问,又开车回了去。

他最了解游以迁,他终究是爱上了她,对于孩子,那是意外,芙蓉本就是个发泄物,余下随时都可以崩盘的时光,让他随着自己的心走吧。

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何况,他的迁哥得了那样的绝症,这一段,忙余之隙,国外最著名最权威的专家他都咨询过,并寻各种药,那些人话语之间近乎一样。

伤悲之外,他也只能时刻服侍他准时吃药。

情,本就是个说不清的物种,多少英雄豪杰都为之焉焉,谁又能逃的过呢。

市场已经走上正轨,一些配件和芯片大批量的生产销去海外,集团内大多数都是一起打拼的老员工,他们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为了那些忠贞的老臣,游以迁有责任撑起集团,叶萍也忙的连看游乐天的空都没有。

酒店套房内,一身粉色紧身衣的艾艾正从酒架上选酒,她得知游以迁整日买醉,推了所有的档期,和经纪人大吵一架,经纪人无奈,只能领命把付竹已谈合同吱走,趁这期间,她要趁虚而入!

艾艾长得确实很精致,加上她的明星光环,不论容貌还是气质都胜过亿初,她用了一些独特的药,偷偷放进一杯子里,新闻已经那样了,男人也没空去理会,她要再加一把火。

窗外,冬雪洋洋洒洒一朵朵旋转下落,大地一片茫茫,给人一种寂静的浪漫。雪花和霓虹灯交织一起,从高楼望过去,美景如画,甚是壮观。

暧昧的灯光下,艾艾手拿一瓶酒,缓缓走去窗边男人身侧,身上的香水隐隐约约,给人一股极致的迷惑,清甜的声音似微风拂去。

“迁哥,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在这烂漫的美景中,艾艾陪你好不好?”

男人用眼角斜她一眼,“付竹呢?”

“经纪人说,有条款不清楚,俩人在下面沟通呢。迁哥,今晚我们不谈那些惹人烦的事,就让艾艾在这陪着你,好不好?”

男人把杯中酒一股脑倒进嘴巴,“你现在就很让我心烦,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这瓶酒虽说不是最贵的,但我喜欢她的外观设计,你看,弯弯的像小天鹅,而且,这瓶酒是玫瑰花和葡萄酒的结合,看介绍,一排葡萄树两排玫瑰花从小熏陶,加上大师的精心酝酿,想想我都流口水了呢,怎么样,要不要尝一下?”

瓶子已空,杯子已空,这些天喝的都是威士忌,看着在灯光下红如晚霞的红酒,男人没拒绝。

艾艾欣喜,有些激动的给他倒了一大杯,男人呆呆看着窗外,回过神拿杯子时,着实有些沉,都快溢了出来。

这一大杯酒他如果喝了,那就……心想事成了,正在得意时。

“给我换个酒,倒成那样,没胃口。”

艾艾慌了,急忙解释,“哇,是雪景太梦幻了,那个,我给你换个杯子哈。”

她忙不迭的讨好,脸颊随即附上红晕,眼睛里全是小心翼翼,转身的一瞬,她玲珑的曲线被紧身裙包裹的淋漓尽致,凸的凸,凹的凹,加之她故意走的旖旎,男人的视线随之看过去。

女子选了一个高脚杯,在灯下看仔细,走去洗手间洗的更仔细,用毛巾擦的眼见为实的认真,才,走过来,露出半排牙齿的笑,“迁哥,我帮你换个杯子,我洗了好几遍,很干净了。”

她把那杯子的酒倒了去。

她倒了一些轻轻放在他面前,给自己也倒一杯,带着极致魅惑的笑,“为你的成功,我先干了。”

纤细的天鹅颈扬起,给他一个最好看的角度,嘴角挂着一颗晶莹红润的酒滴,对她说,“迁哥,真的很好喝呢,你尝尝看。”

游以迁看了她好一会,脑子不由己的浮现一幅画面,那次去他们家吃饭时,她嘴边就挂了一颗,一颗晶莹玉润的米粒儿,开心的问他,“好不好吃,尝尝这个菜,我亲自炒的。”

她笑的眉眼弯弯,粉嫩的嘴巴如闪烁在阳光下的小樱桃,让人很想抱上去疼爱一番。

艾艾被看的不好意思,手摸着脸颊,声音柔软,往他身上靠,“迁哥,我是不是很好看……”

下一瞬,游以迁转头,看去窗外,一只手摸过酒杯,一饮而尽。

艾艾见他喝的那样快,连忙续上,把凳子移去他对面的位置,这个位置,只要移去一点点点的目光,就会被她的红扑扑的小脸所打动,因此有下一步的动机。

那女人休息这么些天,头部的伤是不是好了,有没有好彻底,当真是失忆了?她冒着风雪去看奶奶,情诗传意,还是后悔了吗?还是其他?泰维做事就是粗鲁,总不给他报一些细节,比起付竹,他却是摸不透他心思。

他想起她在床上双手环抱着他的头,她身上独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包裹着他,那一刻,他是沉醉的,心悸的,不可自拔的。经过沉淀,心里的郁积逐渐排泄,那些曾经疯狂的情绪终究是消散了,父母已经去了那么久,仇人是他的哥哥,那又怎么样呢。

这些年了,还在执着于这个,真的有意思吗?

她的哥哥已经付出了一切,杀人偿命也是本人偿,这原本就和她无关啊。把她丢去红雾,受了那么多的罪,她在台上一颗颗揭开扣子,那是多大的羞辱,想到这,心里汹涌澎拜,一个瘦弱的小女子面对那些,还能做些什么呢。

不过是受人摆布,在夹缝中求生存,在极其萧索的环境抓住一枚蛛绳,换做自己,会不会有她坚强?自己的男友一家无辜丧命,父亲失踪至今,又被人吃下哥哥的骨灰丸。。。

往事回头,那些种种罪恶,他竟有些心疼愧疚于她。

艾艾的嘴巴张合着,男人一把抓起杯子,一饮而尽。

艾艾心中大喜,急忙续上,心中默念: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她是个极其怕冷的女人,秋季树叶刚凋零,别人还在穿短袖时,她就开始穿大衣,那么,这冷冽的深冬呢?床铺够不够暖,空调开的够不够足,她有没有穿上厚棉衣?

在墓地那么一冻,身体有没有……有没有着凉?

“游以迁,我们再不要分开了,再不要分开了。”这句话应景的飘出来,在他脑袋上盘旋,她被吊在树林的呐喊,“游以迁,希望我们都勇敢一些,都勇敢一些。”

那么瘦弱的一个女子,她是怎么从高空跳进火圈的,如不是他逼她走到那一步,那些事情大概她一辈子都不会经历吧。

他本就是个极端的人,仇恨让他极端半辈子,现在仇恨逐渐消退,只剩那个她。这几天愈发的想见她,又时常怀念两人初见时的美好,想念他们一起的那些瞬间,佳人,过去,现在的他却的只是那个借口,回到她身边的一个借口。

一杯一杯又一杯,眼看男人脸颊红润,呼吸不畅,艾艾的声音愈发柔软,“迁哥,我喜欢你,今晚就让我陪你好不好……”

一团柔软的身体倒进她怀里,惊醒了男子,男子猛然推开抓起她双臂,拉到自己面前,目光灼灼盯着她,从她的眼看到鼻子,看到嘴巴,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身体越发燥热,艾艾被看的伸出舌头,去寻他的唇。

就在这时,男人猛然推开她,眸中带着讥嘲,“你真贱!”

艾艾恍惚回神,男子已经穿着睡袍摔门而去。

一个电话打给付竹,付竹刚接听,耳朵几乎被炸裂。

“你在哪?滚回来接我。”

付竹被吼的摸不着头脑,经纪人的行为显然不让他走,他是有些拳脚在身上的,经纪人揉着黑紫的眼圈,看着付竹匆匆消失。

深夜行驶在雪路,付竹却是一身冷汗,后面的人手一会抓抓头发,一会摸摸脖子,他问,“迁哥,回,回家吗?”

游以迁已经浑身难耐,口干的要命,不知道是怎么了,脑中不停漂浮着亿初的笑脸。

“回公寓。”

付竹,“是。”

公寓楼下,男人叫停,平时都是两人一起下停车场,然后一起进公寓,今个是怎么了?他不放心的问,“外面雪大,停车场温暖一些……”

“停车。”

付竹一个急刹,迈巴赫在雪地画了一个弯停下,男人几乎趔趄下车,摇摇晃晃往公寓走,后面付竹的声音被雪花打散。

芙蓉闻到开门声,忍着肚子去瞧看,看到的是一抹白影闪进亿初的房间。。。

自那天之后,亿初就开始低烧,混混沌沌,连着三天了,芙蓉卧床,泰维粗心,竟无人发觉。

没有药物,病情愈发加重。

迷蒙的梦境中,身体滚烫的她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那人浑身寒气,告诉他已经把向日葵种下了,来年就能看到正片的向日葵海洋,他们会在那里举行最独特最浪漫的婚礼。

亿初哭的泣不成声,那人的手很冷,头上顶着冰霜,嘴巴打着颤,冰凉的舌头说着最动情的话。

她知道那是殡仪馆的冷,冰山的冷,地狱的冷,她流着泪抱他入怀,她要帮他暖身体,赶走那些不属于他的冰霜。

“初初,我想你,我在那里好冷,我找不到你,我好难过,初初,你的身体好温暖,我需要你的温暖。”

他吻她,近乎疯狂的把想念全部化去成吻,吻她的唇,吻她的脖颈,吻她的胸膛,吻她的所有,她的一切一切都甚是想念,也很需要。

她也是那样的想他,自那以后,他没有一次进入她的梦,她是那样的想他,抱他,抚摸他的身体,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的回吻他。

他身上冷,嘴里喊着冷,她抱他紧紧的,把身体的热量都传输去他身体。

他是因她而死,她对不起他们。

直到一股强烈的痛感传遍全身,她朦朦胧胧中清醒一些,那人已在她身上疯狂的索取,云游。

募然间,她发现自己抱的他那样紧,他们的身体那样近,那样近。

昏暗的房间,男人痴迷的迷恋着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这一夜,几次被疼痛唤醒,他都在她身体上驰马奔腾,她一次一次承受着一个不爱的极恨的男人的索取,泪水混在黑夜里湿透枕头,想到会丢了自己的身体,想到用身体征服男人,没想到这一刻来临时,是这般的烧肝灼心。

屏诚,等着我,等着我忙完,去给你们道歉。。。

等着我去见你。。。

冬季的清晨来的也更晚一些,没有太阳,更没有一束光,有的只是枕边厌恶的男人。

他似乎得到了极致的满足,睡的很深沉,像一个得到糖果的男孩,嘴角挂着浅淡的笑,一只手延长在她的脖颈下,放在她的发丝上,像是在抚摸。

亿初眯着眼看着水晶吸顶灯,下身已疼的麻木,双腿不停的抖动着,床单还粘着她的初血,眼神里没有明亮,只有月亮隐去天空的漆黑。

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和爱,这些事早就抛之脑外了,她曾一遍遍麻木自己,这一刻,只觉得自己好脏,好脏,脏的自己都不愿碰,曾经的亿初已死,如今的自己,屏诚会不会再也不来自己梦中了。

那张阳光干净的脸,即使在梦里,再也看不到了吧。

她缓慢翻身,泪水串串滑落,咬着自己的手指,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但,身体颤抖的动静,还是惊醒了身边人。

男人很平静的接受着这一切,再没有之前的心结,她果真是第一次,半夜,他摸到床单湿滑的那一刻,嗅了嗅自己手指,血腥味,就知道她真的是第一次。

那一刻,他已经彻底放下了所有,之前的一切都随这场雪化了,飞了,消失了。

以后会好好爱她。

一切都不会再提,一切都已成过去。

现在,此刻,趁着他还能动,好好爱眼前这个让她怜惜的女人。

说自己是怎么了,他也郁闷,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渴望,想要得到她,进了门,脑子里全是亿初可爱的脸,他不再约束自己的心,放飞自己,果断掀开她的被褥,钻了进去。

她还是爱着他的,要不然怎么会抱的那样紧,她的身体就像个小暖炉,一点点温暖在冷风中冻透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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