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下定决心(1/1)
周子珺和谢可瀛同时望向房门。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应该是周秦到了。”
“周子珺,为什么你总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谢可瀛朝他歪头杀,挑眉说。
周子珺听完了,回道:“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谢可瀛莞尔,“我倒不怕我们真的会结婚,强强联手,各取所需,万一哪一天你良心发现,其实我还不错呢?”
周子珺没再应她,他知道谢可瀛跟他是一类人,但又与他有所区别,她对他只有女人征服男人的征服欲。
他必须要在这一年内将集团内的腐败势力全部铲除。
不然......
不敢想象。
周子珺泰然自若拿起沙发上的大衣披在肩上,往外走。
来摁门铃的果然是周秦。
谢可瀛从后面探出头来,看到周秦稍有吃惊,然后咯咯笑,“你们是约好的吧,不然子珺也不会说周秦送我回去。”
眼细的她瞄到转角处有一抹身影。
透过玻璃的微弱的反射,想必就是在她的生日宴上出了洋相的周渔吧?!
她走出房门,转身向前抱住周子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他一口,黝黑的双眸染上一丝得逞。
周子珺那张不近人情的脸有些无奈,碍于周秦在,没有推开她。
也装模作样的跟她的脸颊贴了贴。
吩咐周秦送她回去。
周秦张了张嘴,犹豫一秒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周子珺见他不好开口的样子,也没为难他,目送他们去电梯门口。
等他们进入电梯后,他才转身关门。
当他快要关上房门时,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伸了进来。
“啊!”周渔疼得额头冒出一层薄汗。
周子珺从这声惨叫中判断出,周渔刚刚就在!
他把门打开,看见周渔弯着身子捂住手。
周渔知道他出来,抬眸看他,“周总,你就不能关门的时候轻点儿吗,我活活挨了一下,都受工伤了。”
“周渔,你真就把打工人的本质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么晚了来找我不像你的作风。”周子珺思来想去,轻启薄唇。
周渔忍着痛,走过去跟他说:“上一次你撤了热搜,这一次我想求你再帮帮我。我知道我欠你太多了,你能不能再帮我这一次。”
她太知道有太多的人想让她陷入泥泞,尝尽污秽和肮脏,不得翻身。
那时候在高中部也不被同学待见,能说话的朋友少得可怜。
而她现在的情况和能力并不足以让铺天盖地的媒体闭嘴,唯一的办法和希望全在周子珺的身上。
今晚她的手机接收到的消息就一直没停过。
手机上的社交账号都快被网络上的键盘侠的唾沫给淹死。
淹死她没关系,可是他们...他们过分到把周允的照片发给她,说要找人强了她的妹妹。
真的是太过分了!
还把医院里正在接受治疗的周康的照片也发给了她,说要弄残她的哥哥。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她岂能甘心被人一直针锋相对下去!
见周子珺没出声,思索了一会,轻轻哽咽地说:“他们说我攀上你这么一个高枝,我想像你这样的高枝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周子珺看着委屈中又有不甘模样的周渔,轻声说:“你进来吧,先查看一下你的伤势。”
周渔垂下眼睫,默默的跟着他进门。
周子珺示意她坐在客厅,他去打电话给大堂的服务生,叫人送医疗箱过来。
没多久,服务生送来了。
周子珺拎着医疗箱进来,放在茶几上,“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周渔偷觑了他两眼,他眼底的怒气都快要溢出屏幕的感觉,莫名的心惊胆战的伸过去给他。
周子珺见到她这般模样,霎时没了脾气,淡淡的声音撞进她的耳膜,“有这么怕我吗,平时气急了也会像兔子一样咬我,还会在那事儿上咬得我的肩旁到处是你的牙印,怎么今天就不是了。”
“我...我没有”周渔瞬间觉得,这里的空间明明很大,但不知怎的空气突然稀薄起来,有点窘迫的咬了咬嘴唇。
周子珺看到她的手有一道猩红的条痕,面容平和的给她上着药,然后放在嘴边轻轻呼气。
那样的动作,周渔以前也对他做过。
她记得,周子珺不止会打篮球,还会踢足球。
有时候会摔得膝盖破损,淤血堆积,她也会给他上药,然后像现在这样,给他呼呼。
周子珺微微弯身,露出那条诱人的胸肌线,看得周渔喉咙又痒,又涩。
深吸口气,环顾四周。
“周渔,你还知道反击是吗?”周子珺抬头,将她的脸掰正,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周渔被他擒住,脸色微顿,目光茫然,睫毛轻颤,“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自知还没能力可以反击,可我不甘心,他们凭什么来诋毁我和我的家人。”
她是周渔没错,她是庄家的假千金没错。
可她是她自己,那些所谓的标签,代名词并不能代表她的全部。
她要撕掉别人贴在她身上的标签!
“既然如此,那要看你大后天的表现了,原本计划后天开标,可谢氏那边安排了当地考察的行程,行程虽然很满,但我们可以利用休息时间去把方案改好,改的内容不多,增加一些当地文化符号的特色,与这座城市有相关性的内容。”周子珺的目光落到她那双透着一股韧劲的眼眸,眉目温柔的看她,
“姩姩,我能帮得了你一时,但帮不了你一辈子,现在这种情况,我会派人把热搜降下来,可互联网有时候是有记忆,有时候又是没有记忆,你要做的就是证明你自己就是你自己,谁也不能给你扣帽子,贴标签!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没有可以肯定的事儿。”
周渔听罢,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化作眼眶里的盈盈氤氲。
在周渔眼里,此时的周子珺真的像一位悉心开导的长辈、老师和领导者。
有种力量似乎在撺辍她,不由分说的扑上去抱住周子珺的腰际,埋在他的项颈间,潸然泪下。
这几年的隐忍在这时候如决了堤的洪水,全部释放出来!
那滚烫的泪液像胶水一样的熨在他的胸膛上。
在来周子珺之前,梁母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她不敢接,可最后耐不住电话那头使劲给她打电话的震动。
还是接了......
她想跟梁母倾诉,还未开口便如鲠在喉。
最后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