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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扑朔迷离(1/1)

秦怀走了,事情却没有结束,眼下的案子还是疑点重重,想要侦破的话,估计还得费好一番工夫。

秦难迈步走进屋内,慕容轻烟等人还在围着屋子查找着线索,生怕漏过一丝一毫。

看到秦难进来,女子开口道,“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切等仵作来再说吧。”

半晌,就见谢堂彦背着柳木箱子走了进来。

“谢先生,你怎么来了?”

魏征接过话,“咱们听天司仵作昨日淋雨染了风寒,下地都难又如何验尸,我只好去京兆府把谢先生请来了。”

“又要麻烦谢先生了。”

“无碍。”

老人摆摆手,打开了柳木箱子,从里面掏出了验尸工具,缓缓走向了苏晚晚的尸体。

几人挪步到屋外等着消息,毕竟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尸身,他们也不好多看,魏征悄悄走到秦难身边,轻声道,“大人,这案子恐怕是不好破啊,这场大雨掩盖了太多东西,凶手逃跑的痕迹线索都被破坏了。”

秦难点点头,他说的不错,这场大雨的确是给凶手提供了绝佳的作案条件,但他不相信会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慕容轻烟戳了戳他的后背,秦难扭过头来,看着女子的样子有些好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咳咳。”魏征干咳了两声。

女子脸颊有些红,“你干什么,还有人呢。”

“嗯?不是你先戳我的吗?”

“我是叫你有正事,刚才在蜡烛里我找到了一些黑色的粉末,看上去有些可疑,我怀疑可能是迷香之类的东西。”

秦难神色认真了起来,“先别声张,凶手大概率在孙府内,一会儿叫苏老前来看看。”

“嗯,我知道。”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屋里面传来了声音,“进来吧。”

几人听罢,又重新回到了屋内。

“这女子姓甚名谁身高体貌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多废话,一会儿都会填写到尸格中。”

所谓尸格也就是验尸单格,通俗来说就是尸单,记在尸体的详细信息,作为侦破案件和司法审判的依据,往往当中的一句话就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尸格往往由仵作说助手或是其他差人来记载,不过谢堂彦喜欢亲力亲为,在加上这么些年也没出过差错,京兆府尹郁之寒也就由他去了。

谢堂彦收拾好验尸工具,用水盆净手之后又继续说道,“尸体的死因,是被人取走了心脏。”

秦难眼神微缩,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其他人则倒吸一口冷气,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凶手才让死者遭受挖心之苦。

“死亡时间大概是丑时左右,尸体表面无外伤,没有中毒迹象,死者面容安详,皮肤松弛,应该是被下了某种迷药,如果想得到准确答案,还需要取得家属同意解剖尸体。”

秦难摇了摇头,“不用了,家属同意解剖的可能性很小,死者脸上妆都没花,说明她没有挣扎过,应该是被下了迷药,活人取心必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可整座府里无一人发现异常,可见发出的声音不大,起码能被雨声掩盖住。”

魏征也是出声道,“没错,如若不然,苏晚晚全身上下不可能没有任何凌乱,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安详的死者。”

谢堂彦将写好的尸格交于听天司的差人,向众人辞别,接下来的事就不归他管了。

“先从死亡时间开始查吧。”

“是。”

魏征领命带着差人去询问宾客,这群上门祝贺的人显然嫌疑最大,只是秦难没有报太大的期望,丑时这个案发时间太巧了,宴席散了的时间大概是子时三刻,宾客们纷纷回房休息,凶手估计也会以这个作为借口,但偏偏还没有破绽,都是一人一间屋子,谁也不能给谁证明。

法不责众,虽然秦难认为不正确,但确实没有办法将这些人一直留在孙府,只是几日还可以,如果时间再长,恐怕他也不好交代,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如果要闹起来,上京城的经济可能都要瘫痪。

慕容轻烟看着苏晚晚的尸体,沿着血迹从床到门又走了一遍,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直到走到秦难身旁停住脚步,联想起他之前说的话,“你早就猜到了?”

“没有。”

秦难看着地上早已经没了气息的年轻女子,苦笑一声,“我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到她没了心脏,只是在我看到地上的血迹时,我也脑子里也出现你说过的两种猜测,但又很快否定了。”

“这血迹从床到门呈现线状,床这边血多,然后越来越少,说明床这里才上案发地点。”

随后他又用手一指苏晚晚的尸体,“她身上这一大片血迹,显然不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所以我猜测一定是嫁衣下面有什么我们看不到的。”

“轻烟,你也是女子也当知道,虽然如今大魏已经有所改善,但这世道对女子来说还是不易,索性不过是等仵作到多浪费些许时间,但这却能给苏晚晚最后的体面,这些时间无足轻重罢了。”

慕容轻烟听到他的话,眼眶有些微红,里面闪烁着晶莹之色,对苏晚晚的死她感到惋惜同情,也庆幸自己爱对了人。

“晚晚,晚晚!”

撕心裂肺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孙时落像个疯子一样重进房门,身后的孙全福夫妇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一路小跑也紧跟着过来。

往日的贵公子抱起爱妻的尸体比刚才哭的还要惨,秦难和慕容轻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中所想,一定是魏征透露了苏晚晚被挖心之事,但也不能怪他,这早晚都要告诉家属的,可能早点更好。

孙全福颤颤巍巍的开口道,“秦大人,这...这是真的?”

秦难点点头,“还请节哀。”

一旁的孙夫人也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这是哪个天杀的啊,杀人不够,怎么还...”

“啊,我儿的命好苦啊,刚过门的媳妇就这么没了啊!”

秦难脸色一冷,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孙夫人瞬间止住了哭声,“夫人,我对贵府出的事深表同情,但最该同情的不是苏晚晚吗?”

孙夫人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挺拔处上下起伏,一张俏脸虽说上了年纪但也算的上风韵犹存,现在已经染上了怒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孙全福看情况不对,暗自拉了一把自家夫人,生怕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刚才秦难对唐家姐弟什么模样他可是偷偷看到了,低声道,“慎言,慎言呐。”

转头又对着秦难一脸讨好的笑容,“秦大人莫生气,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刚刚也是急昏了头,您别放在心上。”

“不会,这是孙老板的家事,本官不该多言。”

秦难心里也大概有了猜测,苏晚晚即便不死,估计往后在夫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孙夫人不是个好相与之人。

“孙老板,还请将另公子和夫人先带离此处,一会还有宾客要审,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孙全福明白秦难的意思,凶手没查出来之前,谁都有嫌疑,他们这对公婆也不能排除在外,让他们离开应当是有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的。

他也识趣,连忙点头称是,和自己的夫人拉着已经哭没了力气的孙时落离开了。

孙全福一家三口走了之后,魏征带着几个宾客下人来了,四男一女,“大人,这几人昨日丑时左右在外面活动过。”

秦难眼神扫过五人,四个身着锦衣的一定是宴请的宾客了,落后一个身位的男子,穿着黑布麻衣应该是府里的下人。

五人被那审视的目光看的有些紧张,有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还算镇定,开口问道,“大人,我真是无辜的啊,就是来赴个宴而已,谁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开始附和,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纷纷说自己表示冤枉的。

秦难站在上首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也没有不耐烦,像是看戏一般,众人看着他的样子竟渐渐的没了声音,都有些不解。

“凶手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的,你们的废话说完了,现在我说你们答,如果有人不配合那咱们可就要换个地方。”

五人不禁打了个冷战,换个地方,那还能是哪里,肯定是听天司了,寻常人听了都肝颤的地方谁想去,只好老老实实的答应了。

“现在从左到右依次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祝一杉,飞来阁老板。”

“梁艳,梁氏布行老板。”

“蒋三才,流光阁老板。”

“王文远,四方当铺的掌柜。”

最后一人阿巴阿巴的说不出话,看上去是个哑巴,秦难询问过魏征之后才知道,此人叫王五是养马的下人,三年前在街上卖身葬母,孙全福看他可怜才收进府中的。

秦难几人将五人分开一个一个单独审问,避免彼此之间串供。

祝一杉被他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面前的男子正是刚才第一个开口的人,能看出他还算镇定,但远远不够,飞来阁乃是京城第一酒楼,这里的老板怎会如此不堪。

两人坐下后,秦难给他倒了杯茶,“祝老板别紧张,本官也去飞来阁吃过饭,味道不错。”

祝一杉讪笑两声,接过茶杯没敢喝,“秦大人说笑了,不过我真和此案无关啊,请大人明查。”

“听天司不会冤枉任何人的,不过祝老板你好像有些紧张?”

“听到秦大人的名头谁能不紧张啊。”

“但飞来阁招待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皇子宰相都会去的地方,你这个老板还会面对我一个三品的司丞紧张?”

“呵呵。”

祝一杉哆嗦着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低着头不敢看向对方,过了一会,好半天没听到声音的他才抬起头,就见秦难一双眸子还在盯着他。

“还不想说?”

“咳咳,秦大人我跟您说实话,我就是一个傀儡老板,飞来阁的幕后老板不是我,我只是代管而已,但真正的老板是谁恕我不能告诉您。”

“原来如此,无碍。”

秦难抿了口茶水,“现在来说说案子吧,昨日丑时你为何要出门,夜里可还下着雨呢。”

祝一杉一脸无奈到,“秦大人,在下是宴席上饮酒过多,导致腹中有些涨,这才想如厕,我一出来便看到了蒋三才在隔壁的院中,但实在难忍便没有理会直接去了,路上还看到了那个下人似乎在找马,不过没同他说话。”

“你可看清,那蒋三才在院中干什么?”

“也没做什么吧,他正往院外面走去。”

“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有假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这...秦大人您是知道的,昨日饮了不少酒,所以我也不敢太确定我说的都正确,但我保证我没有故意骗您,我尽量把我记起来的都说了。”

“好,你可以走了。”

秦难几人都审问完了各自手里的人,他们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魏征能找到这些丑时出过房间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他们自己承认的,宾客都已经知道了孙府死人了,差人这个时候询问谁丑时出去过,不傻的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这来的人哪一个不是顶尖的商人,正所谓无奸不商,怎么可能是傻子,当然没有人会主动承认了,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默不作声。

之所以找到这几人,是因为昨日大雨冲垮了马棚,有几匹马跑了出去,王五在府里找马,好巧不巧正好看见了几人。

而秦难几人审问完发现,这几人无一例外都承认了昨日丑时左右看见了王五。

这里面唯一的女子梁艳,说外面有个黑影从自己房前走过,动静有些大引得自己惊醒,出门查看时碰到了祝一杉。

祝一杉说因为如厕才出来,也在这时看见了蒋三才在院中。

蒋三才则是说自己喝多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敲自己的门,问了声谁没有人回答,这才好奇打开门查看,见到一个像王文远的人才。

王文远则是说听到外面有马儿奔跑的声音,这才起床去查看,迷糊间看到一个人影就跟了上去。

秦难揉了揉眉心,又好气又好笑,这些商人这么好奇嘛,大晚上不睡觉还挺有闲心。

仔细捋了一下。

是王文远先出了门,然后是听到动静的蒋三才,接着是如厕的祝一杉,最后才是看见人影的梁艳,而无一例外他们都碰见了在府中找马的王五。

到最后王文远跟丢了人,蒋三才头疼继续回去睡觉,祝一杉如厕完也回了房间,梁艳看雨大也没去深究。

可是王文远跟着的人影是谁?何人敲得蒋三才的门?又是谁在梁艳的门前走过?

他们当中又有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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