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可以请你吃冰激凌吗（1/1）
一个电话打断了恽斯的回忆。
“人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会以巡诊专家的身份出现，他们会作为特例病人得到最权威的诊疗。”电话那头的声音传过来，他们的办事效率一直是很高的。
“嗯，治疗费用找了解释吗？”恽斯翻看着何雯家里的资料，爸妈都是小学老师，也没有多少积蓄，仅仅有大夫出现还是不够，还要用合理的解释报销掉他们的费用。
“我们安排的人会说这是一次义诊，而她是随机挑选到的病人，所以会免除全部的诊疗费用。”
恽斯很满意对方的回复，嗯了一声之后挂断了电话。
他的目光停在写满了他的名字的那页纸上。
那天晚上的小插曲他并不放在心上，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是闲下来的时候会不时的想要吃巧克力蛋糕，但很遗憾的是没有找到和那夜相似的味道。
也许那天晚上他是真的饿了吧，他这么告诉自己。
但是却不由得安排人去查了何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社会关系简直就是透明的。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何雯竟然还是班长，这倒是看不出来，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毫无心机的女孩子要怎么样才能管好一个班呢。
自打发现了对何雯的好奇之后他便找了人跟踪何雯，就当作是保护她吧，不然她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万一遇到什么坏人岂不是很危险，那自己也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吗。
毕竟跟着她的人发过来的她的照片看起来很有趣。
何雯好像很喜欢小猫，她蹲下来和小猫讲话的样子看起来纯真又美好。
掉在地上的冰激凌她会用卫生纸包起来扔进垃圾桶。
补完课放学的她走在路上像是被抽干了气力，双肩包的肩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她低着头根本不去看面前的路况。
但很多时候她好像充满活力，她喜欢颜色鲜艳的衣服，喜欢高马尾，喜欢蹦蹦跳跳。
恽斯看着这些照片，那天晚上他并没有看清楚何雯的脸，但照片里的她的样子好像又完全可以和那晚的印象重叠。
不得不承认，何雯的那些他偷拍得到的各种状态的照片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他那晦暗无光的生命里。
但是有一天，好像一切都变了。
照片里的何雯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就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她沉默着耷拉着脑袋，就连周五放学这样她以前一定会去校门口的奶茶店买杯奶茶的好日子她也是若有所思的。
好像那个人是她，但又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恽斯看着照片里人的变化问了很多次，但对方都笃定地告诉他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但就是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是显而易见的。
既然查不出来那就自己去看看。
恽斯很快的安排好了一切，以转学生的身份进了何雯的那个班。
不过她好像没有认出来自己。
还没来得及感到怅然，恽斯就被这个班上的风气惊讶到了，一个男生竟然公然在教室对何雯对手，他没收住力气一下子就挥拳了。
还想着在何雯面前立一个高冷的人设呢，看来这下是做不到了。
但是他也很快得到了靠近何雯的机会，一个愿意为她出头的人应该多少会有点不一样吧。
可是何雯还是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淡态度，甚至在知道他名字的时候还有点小惊讶，这让恽斯觉得是不是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毕竟自己以前在理科班的时候也还算是比较知名。
不过很快就是假期了，两个人没了交集，至于后来发生的一切，恽斯都感觉到她的主动和热情好像都很短暂，就像是一时兴起一样，等热度褪去便又恢复了那副样子。
可是现在在本子上写满篇他的名字又算什么呢，恽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懂和棘手的问题。
另一边，主治医师忽然联系何爸爸说有一个胰腺癌方面的权威专家团队有一个巡回的义诊活动刚好来到医院，奶奶的各项条件都很符合，如果何爸爸愿意现在就可以将奶奶的病例先导过去看一下。
何爸爸本来是有点迟疑的饿，毕竟这种好事发生的几率太渺茫了，于是打电话给了徐涛的姑姑徐敏大夫，对方说自己虽然不知道有这么个活动，但是主治医生确实是业界响当当的，如果真的是他愿意亲自看诊那自是最好不过。
何爸爸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基本就是马不停蹄的将奶奶的病例资料转给了对方，大家都期望能有一个好结果，都期望奇迹能够发生。
晚上带饭去医院的时候何雯忽然发现旁边走了个人。
“是我。”闻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何雯身侧。
“你好久都没有出现了。”
“是，但是这段时间你并不需要我。”
“奶奶的病恶化了。”何雯并没有辩解闻言的话。
“有人帮了你。”
“你是说张教授他们吗？”
“他们是受了某人的安排过来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好事呢？”
“谁？”何雯一下子想不到会是谁愿意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她，而且这个人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脉关系。
“恽斯。”闻言没有隐藏他知道的信息，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自己不会对何雯说谎。
“是现在的恽斯吗？”何雯有点不确定的问出口，他们都心照不宣的知道有不止一个恽斯。
“嗯。”
“他怎么会愿意这么做？”
“也许是因为想要帮助你。”
“可是他怎么会能找到这么权威的专家，还能让对方听他的话呢。”
“我只知道他不像是我们所看见的那么简单，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那这个世界的和你在一起的另一个恽斯呢，他也是？”
“应该吧，如果他们真的有关系的话。”闻言的话说的模棱两可。
“你现在出现是因为我有危险了吗，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呢？”
“没有。”
“那是什么？”
“我想告诉你上次叮嘱过你的那句话，记得不要去看电影。”闻言的话说的没头没尾，等何雯想要问清楚的时候他又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了，又是这句话，看电影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何雯很好奇，但是又不敢去尝试，毕竟荒诞的事情发生了太多，他不得不相信。
在何雯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两个女人一直以确保不被发现的距离跟着何雯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以便随时可以反馈给恽斯。
“她好像在自言自语，好像就是从她性格转变的那段时间开始的。”女人汇报着自己的发现。
自言自语吗，恽斯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会这么做。
也许只是特殊的癖好罢了，恽斯没有多想，毕竟有个只有何雯看得见的人和她讲话这种事情就算是说出来都令人难以置信，更别提随便是谁要怎么猜到呢。
恽斯从钢琴凳上面站了起来，换上了一套松弛的居家服之后继续看着手机上面的照片。
如果买个一模一样的巧克力蛋糕给她会不会让她回忆起自己呢，恽斯看着照片上的何雯拿着气球坐在草地上仰着头看天空的照片。
好像自己走近她那么久，就没有见过她这么明媚的样子。
何雯在知道了是恽斯再帮她的时候心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为什么会是他呢，自己不记得和他之前有什么交集，而且因为第三世界恽斯的原因现在的她说不清楚自己对现在这里的恽斯是什么态度。
但肯定不是喜欢，她很明确这一点，即使是两个长相相同，姓名相同，甚至有可能是完完全全相同的只是存在于不同世界的两个人，何雯觉得他们就算是同时出现，那她也肯定能清楚的找到谁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
虽然不知道恽斯的帮忙是出于何种目的，但这确实是自己家人接触不到的资源，现在知道了是他在背后出了力，那还是应该要感谢一下的，只是要怎么解释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何雯拿着手机看着拨号页面的那个备注恽斯的号码出神。
考虑了一下何雯还是觉得发信息会比较稳妥。
“明天放学你有空吗，如果有的话可以和你一起吃冰激凌吗？”何雯在聊天框里编辑了文字发给了恽斯。
手机在沙发上，特别提示音响起，恽斯一个箭步就从房间冲了出来。
吃冰激凌吗？
刚好恽斯提过想吃冰激凌，这个借口也不算是突兀，但她不知道，只要是她说的，不管做什么，恽斯都是很乐意答应的，别说是吃冰激凌呢，就算是何雯现在想要看雪，那他也能想到办法空运过来在她面前让雪落下。
“好，放学我们一起走。”恽斯回复了消息。
这种体验感对恽斯来说有些新奇，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心境呢，好像真的就是普通的男高中生，放学会约喜欢的女生一起压马路，吃冰激凌，看电影，然后聊学习，聊班上发生的趣事，然后畅想未来，这种生活平淡但也算是充满着乐趣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