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伯家出事了(1/1)
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在爷爷的尸身已成为尸煞的情况下,我实在没有心情见爸妈,要不是他们轻信于人,爷爷也不至于遭遇这样的事情。
就在我们要回临北市时,突然我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定睛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只是我刚接通,堂哥明荣慌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妹,求你救救我爸,我家摊上事儿了……”
我狐疑地问他出什么事了,可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个大概,我听完才捋清楚,原来大伯那边闹鬼了。
说实话我本来都不想管的,可是我又想起了明荣之前给我的那一万块钱,终究还是决定帮他一次。
我看到明荣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他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黑眼圈和眼袋都快垂到了地上,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身上更是隐隐有一层黑气。
当明荣问我能不能现在就去他家时,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柳宴之,在柳宴之微微颔首后我答应了明荣。
在路上明荣终于说清楚了他家遇到的怪事。
就在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那天明荣早早就睡下了,可到半夜时他听到了大伯母的砸门呼救声。
由于大伯和大伯母平时经常大半夜干架,所以明荣压根没当回事,只是烦躁地吼了两句。
谁知二人非但没收敛,反而大伯母开始凄厉地喊着救命啊,杀人了。
明荣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出去时大伯死死地掐着大伯母的脖子,嘴里不断重复着去死吧……
大伯目露凶光青筋毕露的狰狞模样让明荣目瞪口呆,等他反应过来时大伯母已经被大伯掐得翻白眼了。
明荣的怒斥和推搡对大伯毫无作用,眼看大伯母快要被死神带走,明荣一椅子将大伯砸晕了过去,这才解救了大伯母的性命。
完事后明荣将人事不省的大伯母送到了医院,可过了一天一夜,大伯母却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也没找到原因,明荣只能让大伯母留院观察治疗。
等明荣晚上气势汹汹地回家找大伯算账时,大伯活脱脱一副花旦的扮相,捏着标准的兰花指站在阳台上唱戏唱得如痴如醉,诡异的是从大伯嘴里发出的是阴凄凄的女声。
此情此景让明荣差点崩溃,就算他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盲目地找了几个自称道行高深的术士来家里作法,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大伯的情况却丝毫不见起色。
这样的情形让明荣焦头烂额,他六神无主,将电话打给了我爸,我爸本想立刻到大伯家去,可我妈说我爸去了也没用,建议明荣给我打电话找蛇仙帮忙。
我还纳闷明荣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敢情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出。
其实明荣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他原先对我也没抱什么希望,但当他看到柳宴之后,那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激动得一个劲搓手说大伯他们有救了…………
所以,我完全是个工具人?
等我们到明荣家时已将近午夜,他家在离村子不远处县城的一个普通的小区里,一进门我就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房间里更是布满了黑压压的阴气。
整个屋子寒冷刺骨,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明荣为何穿着大羽绒服,屋子的温度绝对低到了零下二十多度,这哪里是初秋该有的温度?
我们进来不到十秒钟我就打起了喷嚏,柳宴之细心地将我揽到了他怀里,随后他在房间周围布了一层结界。
等明荣带我们来到大伯的卧室后,眼前的情形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大伯瘦成了皮包骨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躺着,嘴里却还机械地吟唱着不知名的戏曲,最重要的是他印堂发黑,双目无神,这种情况绝对不出三日就会嗝屁。
大伯的模样虽然很可怜,但我实在同情不起来,我没健忘症,他盛气凌人地指着我鼻子骂的模样如今还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呢。
不过我既然来了,在这种时候我也不会落井下石,便从柳宴之怀里离开让他查看大伯的身体。
柳宴之将他的外套披到了我身上,又对我施了法术,我瞬间觉得暖和了起来,便在一旁乖乖看着柳宴之忙活。
只见柳宴之大概扫了一圈房间里的布置,随后就将目光放在了大伯的枕头上。
正当柳宴之将手伸到枕头下面时,大伯立刻停止了唱戏,转而凶狠地瞪着柳宴之,并试图抢回柳宴之拿出来的东西。
柳宴之不慌不忙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点在了大伯额头上,立时将大伯定住了。
我忙上前,这才发现柳宴之手里拿着一块玉佩,这玉佩通体呈血红色,一眼看去仿佛是被鲜血染红了一样。
明荣看到玉佩也是大吃一惊,他说这是大伯下面的工人在干活时从地下挖出来的,按理说这玉佩不可能到大伯手里,可大伯生性爱财如命,他径直将玉佩从工地带回家据为己有。
闻言,柳宴之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问明荣,“是带玉佩回来的当天出事的吗?”
明荣仔细思考一番后,慌忙答道,“对,就是那天晚上我爸差点掐死了我妈,难道这玉佩有问题吗?”
这还用问吗?这玩意一看就有问题,大伯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什么东西都敢往家里带。
果然,柳宴之冷声道,“这是鬼玉,本身没什么鬼气,可一旦有人心生邪念将它带回家,它就会慢慢侵占那人的精气神直至死亡。”
听了柳宴之的回答,我不禁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这样啊,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玉佩有问题,大伯怎么一副被戏子上身的模样?”
“很简单,因为这玉佩的主人是戏子,她当初死亡后没有去转世投胎,鬼魂进了玉佩,所以这玉佩成了鬼玉。”
好吧,就这么一小会,我连个皮毛都没参透呢,柳宴之却看穿了事情的本质,我与他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