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诡异的神龛(上)(1/1)
“喂,老公…………”
等周妈妈挂掉电话后,我才回过神来,这通电话,是周爸爸打来的!
果然,周妈妈脸上堆满了笑容,“孩子,你爸爸已经从公司往家赶了,他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
我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柳宴之牵着我的手紧了紧,在这无声的支持下,我忐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不到十分钟,钥匙开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手里提着一只公文包,容貌和周飞扬有着几分相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周爸爸。
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眸中带着审视、激动和难以置信。
周妈妈见状,忙挣扎着下床走了过来,“老公,这就是我们的女儿…………”她说着便再次泪如雨下,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好在周爸爸及时将她扶回了床上,“老婆,你身子弱不能太激动,先躺下。”
相比较周妈妈的感性,周爸爸则是理性了很多,他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
期间周妈妈几次欲帮我说话,均被他堵了回去。
他的行为让柳宴之的脸色沉了下来,“够了!本座的妻子不是来此受审的!”
我不禁心里一热,这蛇真是冒着得罪未来老丈人的风险护着我。
周爸爸收起了审问犯人的姿态,“抱歉,是我莽撞了,你是?”
柳宴之对他的询问充耳不闻,我只好又重复了一次先前对周妈妈讲过的说辞。
也许是周爸爸此时还无法确信我到底是不是他女儿,所以他惊讶之余,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对的意思。
我又补充了一句,“不止是您,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了防止大家空欢喜一场,我建议做个亲子鉴定,您觉得呢?”
周爸爸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他当即同意了我的提议。
不得不说,这个社会对有钱人真是友好,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很快便有专人上门服务了。
见怪不怪的工作人员分别采了周爸爸、周妈妈和我的血样,说最快八小时出结果。
等工作人员离开后,周妈妈红着眼睛跟我连连道歉,“孩子,委屈你了,你爸的性格就是这样,你多担待些。”
我淡淡地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一直没机会插嘴的周飞扬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要我说,根本就没必要做那劳什子亲子鉴定,我周某人掐指一算就知道明月是咱们家的人。”
他这话不仅冲淡了满屋的沉闷,也让周爸爸暴跳如雷,“臭小子,你又皮痒痒了?得亏今天有客人在,否则我定会替你好好松松筋骨!”
我明白,周爸爸说的客人就是我和柳宴之,这很正常,没有出结果之前,我也确实就是客人。
也还好我不是玻璃心,所以对此并没有产生什么伤感的情绪。
“爸,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你也不嫌丢人!”这会周飞扬显然有恃无恐。
周爸爸碍于有我们在场,没有理会周飞扬的挑衅,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提议大家先去吃饭。
“不着急,有件事比吃饭更重要。”我目前没有心情去吃饭,这一出又一出闹下来,屋里邪祟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话音刚落,除了柳宴之,满屋子的人都不解地看着我。
都不用我说,柳宴之大手一挥,先前我们对抗邪祟的画面立刻出现在了空中。
看完后,周爸爸和周妈妈愣在了原地,二人满脸惊恐。
饶是经常和鬼怪打交道的周飞扬也纳闷不已,“这鬼东西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我一直都没发现?”
我也是一头雾水,等着柳宴之来答疑解惑。
柳宴之指了指墙角,在他灭掉邪祟时,紧闭着的窗帘就被他施法拉开了。
此刻正当午时,通透明亮的房间中,家具陈设显露无疑。
只见柳宴之所指的位置摆着一张供桌,上面有一个神龛,一个香炉,旁边还有两只白色的香烛。
奇怪的是,神龛里供奉的并不是神佛之类,而是一个婴儿模样的东西,它通体漆黑,栩栩如生,看着甚是诡异。
“这是?”
我疑惑地看着周妈妈,先前柳宴之说让我问她,那这个应该也是她弄的吧。
周妈妈说这个是她一个月前从白云观观主那里求回来的,她每天都会烧纸焚香去祭拜。
白云观观主?那不就是恶贯满盈的温道长吗?
或许我的目光过于冰冷,周妈妈疑惑地看向了周飞扬,“儿子,你师傅给的这个有问题吗?”
周飞扬气得咬牙切齿,“有问题,绝对有天大的问题!我师傅他一直在害明月,都怪我,我应该将这件事早早告诉你们的!妈,我对不起你,我的道行被他废了就算了,没想到他还将注意打到了你身上!”
“怪我,如果不是我时不时抱怨你,你又怎会…………”周妈妈说着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后,她说出了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
在我被偷走后,她经常忍不住对着周飞扬破口大骂,说他没有看好妹妹之类的话。
久而久之,这直接导致周飞扬性情大变,小小年纪的他经常自残甚至几次三番自杀未遂。
幸亏周爸爸发现了端倪,当机立断送了周飞扬去医院检查治疗。
经过整整三年的疗愈,周飞扬才从心理创伤和抑郁症中走了出来,已过八岁的他终于和正常孩子一样进入了学校。
怪不得他比我大两岁,大学却和我成了同班同学,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我不知道的故事。
据周妈妈所言,周飞扬入道是为了更方便找到我,虽然大家都说过了这么久了,肯定找不到了之类的话,但是他从未放弃过找我。
当周飞扬听说修道之人可以通过卜卦找人时,便义无反顾地去了白云观,几经周折做了一名普通的俗家弟子。
讲到此处,周妈妈抬手抹了一把泪水,她说,要不是周爸爸强烈反对,周飞扬都打算不上学了,他只想一门心思地修道,以求早日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