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棒梗是你吗（1/1）

“没啥，说鞋，刚才不是说鞋呢嘛。”浩天打着马虎眼，转移了话题。

“哦哦，鞋，你说棉鞋是吧？我知道了，羊毛毡内里，所以，所以才那么多好处。对吧？”娄晓娥眯眯笑着求表扬。（图）

“对喽，聪明，一教就会。”

“切！”娄晓娥翻了个白眼。

“那我就收下啦，你对我真好！”

浩天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有什么，小意思。我还给小关买了一双翻毛皮鞋呢，那双鞋，穿上一定像熊瞎子。哈哈哈哈。”

想到关小关穿着那双大头翻毛皮鞋，浩天就想乐，那鞋本身就很有气势，也很保暖，穿在关小关脚上，正好符合关小关，那谁都看不上的高傲人设。

“小关是你妹妹，你给她买鞋那有什么啊，我是谁呀。”娄晓娥边说边用余光瞟着浩天。（图）

“咋地？你不想当我对象啦？该不会是，你又有人了？”浩天假意吃醋。

“呸呸呸！快点你也呸呸，还有赶紧摸木头，不许再这么胡说八道的，再气我，我就揍你。”说着又晃起自己的小拳头，砌着鼻子奶凶奶凶的冲浩天示威。（图）

“好好，不说了。说点正经的，你爸对我的印象，好点了吗？”

“好点了，我那天跟他说你已经换到街道办上班了，还负责街道工厂的管理工作，他就有笑脸了，也不再诋毁你了。”

“嗯，那就好。有个事你帮我问问你爸。”

“什么事？”

“你知道我们院有个聋老太太吧？”

“知道啊，她总来我们商店呢，每次还跟我聊天，有时还给我带好吃的呢。怎么了？”

“你说什么？她总来找你？还给你吃的？”浩天说话声音都大了许多，一副紧张的模样。

“是啊，你怎么了？”

“晓娥，我跟你说啊，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我，跟聋老太太，是有仇的，我怀疑她接近你，是想对你不利，想报复我，你别被她的表面蒙蔽，她可不简单。”

说到这浩天又凑到娄晓娥耳边：“她可能是特务，或者是帮特务做事的，你千万要小心。记住了啊！”

“不会吧，聋奶奶看着多慈祥啊，怎么会像你说的？”

“她那是装的，院里传你是我从许大茂那抢来的，就是她造的谣。她一直躲在幕后给我造谣，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就是许大茂想抓奸我跟于莉，结果被我打了一顿，那件事就是聋老太太策划的，她那一阵每天坐在我家对面盯着我，要不然许大茂怎么知道我家门关了。”

浩天看娄晓娥的表情，还是不太相信，就继续道：“她很可能跟特务有关，最近市局就在侦破一起特务案件，就有线索牵扯到她了，我刚才就是想让你帮我，问问你父亲聋老太太的历史情况。据说你父亲认识解放前的她。”

娄晓娥被这一惊人的消息震懵了，想了半天才说：“那我怎么问？”

浩天就教她如何旁敲侧击，如何牵引话题走向，还有他想知道什么，都一一跟娄晓娥交代了。他确实怕娄父有什么顾忌，不想说出真相，所以要引导着问。

最后浩天不放心又推测道：“市局的同志们最近或者不久，就要收网了，我就怕聋老太太还没暴露的话，她在暗处，如果她有所察觉，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一些暴力的行动，所以你要表现的若无其事，别被她看出来，如果她怀疑，你就推说跟家里吵架了，最近心里难受不想多说话。”

“你再跟李姐说一声，让她帮你，看见老太太找你，就帮你挡了。”浩天越想越担心娄晓娥的安危。

“好的，我都听你的，你放心我一会儿回去就跟李姐说。”

“你可别说特务啥的，就说不想跟她走太近。”浩天还是不放心。

“这个解放鞋你拿进去吧，价格你看着办，反正我不想穿，卖掉省心。”

“行，我给你卖了。”

两人分开后，浩天也回街道厂了，两种产品的生产已经开始了，他们靠关系进了些木材，然后就按浩天画的图纸开始干起来。

刀片部分，被浩天委托给机修厂加工，削皮器的刀架是铁丝的，也委托他们把刀片和刀架焊接好，这样拿回来组装就很简单了。

1963年的春节在一月下旬，现在刚过阳历年，老百姓就开始准备过春节了，浩天也开始准备年礼。二爷爷家、大领导家、街道领导家、派出所长、机修厂厂长，还有一些朋友，南易啥的，他都准备送一些。

第一次在这个年代过春节，浩天自己还是孤身一人，挺新奇的。这边肯定可以随便放炮，比后世年味足多了。

真是不过节不知道啊，这马上就快春节了，各项春节才供应的物资，可是让浩天开了眼，这还真得感谢三大爷一家的提醒，不然他肯定晕菜。

首先说过节才供应的有哪些，最常见的浩天也知道的，半斤花生（带壳）二两瓜子（熟的），这两样是每户的量，应该是到了65年才放开到每人这个量。这可是一年才供应一次的，平常能吃到的，不是乡下亲戚给的，就是黑市搞来的。

价格也不贵，花生一两六分，瓜子一两四分，但想买到也得去排队啊，浩天就是被三大爷拉着去的。

除了这些还有香油、花生油，春节额外增发“节日补助油票”两张，一张可以买一两香油，另一张能买二两花生油。然后是凭粮本可以买半斤富强粉和一斤好大米。（平时发放的粮票里，只有10%是米票，20%是细粮票）

除了这些还有一堆逢三节（五一十一春节）才供应的物品，每户芝麻酱二两，茶叶（低级）一两，粗粉条二两，粉丝一两，还有花椒、大料、木耳、干黄花、碱面各半两。别看这些零碎，不过节还买不到呢。

春节前那些天，一有空浩天就跟着去排队，买什么都得排，幸好三大爷家人多，几个人分开排，哪个队快到了就去哪个队买，如果浩天一个人排队买的话，估计破五了才能买全，因为经常是你排了半天队了，前面说卖完了，你也就白排了，跟谁诉苦都不好使。

不过这么一搞，浩天还真的体会到了过节的气氛，感觉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和排不完的队，既然投入了这么多劳动，那么春节，就更令他期待了。

为了亲朋好友也能高兴高兴，他特意从app买了米面油花生瓜子等等，分了好几份，准备挨家挨户的送出去，因为三十他准备去二爷爷家过，所以还单买了整鸡和猪肉，准备跟冰箱里存的鱼，一起带过去。

除了买东西，还时不时的打扫卫生、送灶王爷、腌腊八蒜啥的，看着都是一些琐事，那也忙活了将近一个月。

这天娄晓娥那边终于有信了，关于聋老太太的。

娄晓娥从她爸那里听到的是这样的，聋老太太在解放十几年前，是个阔太太，也曾出入一些富商聚会，那时认识的娄父，当时好像家里也没有先生的，但却有钱。

后来几年不见，就破落了，住到了南锣鼓巷这边，但穿着还算体面，再后来就是解放后见过一面，在轧钢厂杨厂长办公室里，她是来帮易中海升级说话的，本来跟杨厂长云山雾罩的提认识各级领导呢，见到娄父后就匆匆的走了。

娄父也不想提起人家的往事，免得招来麻烦，就没跟杨厂长说什么，不过他倒是有点怀疑这个聋老太太，听娄晓娥说她总去找她聊天，也是有所警惕，也告诫她还是躲老太太远点。

从这些叙述，浩天可以大致认定，聋老太太的那些光环，基本都是假的，一个活跃在旧社会名流圈的有钱女人，怎么可能做鞋给红军，支援抗日军都不太可能，这个情况浩天马上就汇报给了张所长。

市局的同志也很重视，就把聋老太太也纳入了调查监控范围，并派遣人员入住了四合院，进行贴近监视。

通过这件事，娄父倒是对浩天的印象又好了一些，竟然让娄母暗示娄晓娥，可以在五一时，邀请浩天来家玩。

可惜娄晓娥会错了意，还以为是她妈在诈她呢，当笑话跟浩天说了以后，浩天倒是心里明白了，不过他又不着急，还是等娄家明确邀请他再说吧。

浩天家里上锁，这是大院里都知道的，但大家也没啥好说的，人家被聋老太戳破过玻璃，还被许大茂堵过门口，这两件事发生后，别人就有点不好意思指责他锁门了，家里常会不安全，锁门就锁门吧。

但有一个人很讨厌这种锁门的，全院也就浩天家和许大茂家锁门，许大茂说自家从乡下拿来的好东西，放家里不放心，他家不像其他人家白天有人在，所以他一定要锁门。

而浩天对外说是，担心有人到家里找事，才锁门的。

这就让少年盗圣很不高兴了，这院里谁家有点什么好东西，他觉得自己有权知道，这两家锁门就是对他的挑衅，所以他最近一直在盯着，因为过年前是每家物资最丰富的时间。

节前十几天，学校就放寒假了，他和三大爷都有了大把的时间。人家三大爷忙里忙外的不停，他也是前院后院的乱转。

棒梗除了在院里每家都去视察一遍，就是研究那两家锁门的，他们都是在堂屋门上挂锁，旁边的窗户他也翻不进去（太高，参考傻柱翻窗出聋家），开锁对他来说更是太难了。

思来想去终于决定，等晚上冒险溜进去，起码门上没锁了，像许大茂家，只要找根铁片，慢慢的拨开门栓，就能进去了（傻柱教的），所以他准备等他们睡觉以后进去。

这天晚上九点半，院里大爷就开始叫回水了，等一阵吆喝结束，又过了一会儿，大院终于安静下来。

棒梗又等了许久，耐心的听着外边的动静，反正他也不困，因为白天睡够了。

终于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在黑暗中起床揣好工具，摸向了家门。

当他摸到门把手准备拉门时，后脑勺的后边，传来一声低声的问话：“棒梗是你吗？”

棒梗浑身一激灵，宛如被雷击了一般，因为刚才他太专心抹黑走路了，没注意身后，这一吓差点把他的魂魄震出来，幸亏他工具都放进兜里了，不然肯定掉地上，还会发出叮当声。

“是我啊，棒梗，别怕。”这时贾张氏的手，已经扶在棒梗的肩上。

“奶奶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啊？”

“我晚上吃咸了，想喝点水呢，你这是干嘛去呀？”贾张氏双手都扶在了棒梗肩上。

“我想去许大茂家看看。”说着从兜里掏出他准备的工具，晃了晃。

“我大孙子真厉害，那奶奶在过道那帮你望风吧。”

“行，您别再吓到我就行。”说完棒梗继续悄悄的出了门。

等他摸到许大茂家门口时，先四处看了看，周围一片黑暗，看来邻居们都睡了。于是拿出铁片，摸索着找到许家门缝，把铁片慢慢的伸进去。（图）

用铁片上下滑动找到门栓，他就开始轻轻的拨动它，每一次移动的距离很短，但是他很有专业素养，一点也不着急，就那么一点一点的拨动着。

一直这样过了七八分钟，终于，铁片插了进去，说明门栓被拨开了，他拉住门把手，慢慢的拉开门，侧身蹭进去了，然后门又被轻轻的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