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有水分怎么了（1/1）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盯着外边，专门找个机会跟傻柱一起上班。
路上秦淮茹开始给傻柱洗脑，说她因为没钱还许大茂的欠款，被许大茂到处造谣，为此还被易大爷责怪了。
总之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还说昨天晚上易大爷敲窗户要教训自己，虽然自己搪塞过去了，但今天就难熬了。
这话把傻柱的火给拱起来了。
“许大茂这孙子是真不是东西，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回头我就收拾他。”
“这易大爷也是，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呢，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一看就是许大茂打击报复啊。”
“我看这易老头真是老了，秦姐你别担心，我一会儿找他一趟。”
傻柱都被自己感动到了，看我怎么帮助弱小的，这院里就我最公正无私了。
“傻柱你可别去找易大爷，到时你发泄一番走了，我就该倒霉了，你可别去。”
秦淮茹假意阻拦，她就是找傻柱来对付易中海的，却还要表现的想息事宁人。
“秦姐您放心，我不会让你受牵连的，到时候你看结果就行了。昨晚几点他去敲你窗户的？”
“十二点了吧，怎么了？”
“我得说我自己看见的啊，不能把你给害了不是，把他敲了多久走的？”
“他敲了一下我就去开门了，但没把门全打开，我把门后顶上了，然后说了几句他就回去了，说今天再谈。”
傻柱听到这才放下心。
“行我知道了，秦姐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柱子，秦姐可太谢谢你了，要没有你，秦姐家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呜呜。”
秦淮茹边说边小声哭起来，这可把傻柱心疼坏了，连忙劝解。
“秦姐你别哭啊，这大街上呢，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嗯嗯，我就是太难受了，好了我不哭了，别给你添麻烦。”
俩人就是这么一起去了轧钢厂。
一上班，易中海还没找秦淮茹呢，傻柱就找他来了。
傻柱开门见山：“易大爷，有个事我得跟您说说，这许大茂给秦淮茹造谣，我可都调查清楚了，您说怎么办吧？您要是不管，我这就去揍这孙子。”
“等等，怎么回事，你别动不动的就打人。”易中海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不是最近厂里总传秦淮茹的坏话嘛，我查到就是许大茂造的谣，他逼着人家还他钱，秦姐家太困难了没钱，这孙子就使阴招祸害人家。”
“您说咱们都一个院的，秦姐什么人您也了解，她怎么可能做那些事。”
易中海看着傻柱，观察他的眼睛，他有点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按说傻柱不应该来找他啊，他每次气许大茂不都是直接去打人嘛，怎么还来跟自己说一声了？
难道是想让自己拦着他？不应该啊。
不来找自己不就行了，总之傻柱今天的行为，不像平常的他。
他正在思考着，傻柱又说上了。
“易大爷您倒是说句话呀，咱们是不是该给许大茂一个教训，还秦姐一个清白。”
噢，原来如此，易中海似乎明白傻柱的本意了，傻柱早上一定见过秦淮茹。
他这是为秦淮茹说情呢，教训许大茂是次要的，这是知道今天自己要找秦淮茹谈话，提前来阻止的。
易中海心里有气，傻柱啊，你为了一个寡妇，都敢跟我顶着干了，看来今天我不能来硬的。
想到这一步，易中海说话了。
“柱子，我当然相信淮茹的人品，但你也不能去找许大茂的麻烦，毕竟这是在厂里，事情闹大了不好，咱们还是回院再去找他吧。”
傻柱要的就是易中海自己说相信秦，所以现在他达到目的了，也就顺坡下驴。
“那行，我看您的面子就饶他这一回，等回院里我再去找他，那我先回去了，您忙着。”
傻柱完成任务就回厨房了，易中海走回车间，远远的看向秦淮茹。
看她正低着头干活呢，心说还跟我玩这套，不说你作风问题我就没招了吗？哼！
等着我略施小计，让你看看谁才是师父。
其实这时秦淮茹虽然低着头，但还是用意念观察着易中海，意念其实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她刚才一直在看他俩的谈话，这是刚跑回自己的工位，低着头假装干活呢。
她在想易中海还会不会找她谈话。
易中海这时假装随意的走到工件堆，看到有要分给秦淮茹的工件，简单瞟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观察到四周没人注意他，就过去把秦淮茹的工件做了手脚，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
秦淮茹也是钳工，现在能干的活也不多，无非是钻孔打眼啥的，加上做一些倒角抛光的预处理。
钻孔是她最多干的活，一般都是划线工划好线，钉好点，她拿过去到钻床上，找点钻孔就完了。
易中海却把人家划好的点，用机油铁锈遮盖住，在旁边新凿了一个点，如果打错位置了，孔又比较大的话，这个工件可能就废了。
他知道秦淮茹看不大懂图纸，所以不会去检查一下点划的对不对，只会拿过来就钻孔，这样出次品就正常了。
到时他如果不出面袒护，秦淮茹就会被批评甚至扣钱，只能怪自己不仔细看图纸了。
如果想不被扣钱，只能来求自己帮忙说情。
易中海刚才在别人不知不觉中，搞了好几个。
他心想，这回秦淮茹肯定要倒霉了，谁叫她不听话，还找傻柱那个蠢货来说情。
傻柱也是多事，得给他找个媳妇管管他了。
易中海又想起车间主任老刘家的闺女，那个快200斤的……（别瞎猜啊，那时过胖的人一般都有病）
秦淮茹这回肯定是着了道了，出次品被批评是小事，她经常被批评早习惯了。
但这回废了好几个工件，公家损失惨重，肯定要被罚款了，那可是要她命啊。
这种事找傻柱没用，找易中海吧，拉不下脸，因为刚拒绝了他，秦淮茹可犯难了。
四月底的时候，浩天偶然发现院里有人开始种东西了。
因为除了纵横的十字路面，每个院都有四块土地，平时没人占用，但这回却事出有因。
原来是一些家里有孩子上学的人，学校发了种子，让回家种植，然后就看上了这几块地。
他们种的植物叫蓖麻，原是一种热带植物，一千多年前传入中国。
由于近些年，发现它有重要的工业用途，我国从五十年代开始，大力鼓励种植，甚至有一首儿歌，叫《我为祖国种蓖麻》。
这项政策甚至到了八十年代，全国都有部分学校，由老师发放蓖麻种子，让大家回去种植。
蓖麻很好养活，耐旱不易生虫，到秋天收获季节，一颗蓖麻少的也能有一两斤产量。
这时就看到有院里的小孩，在大人的陪同下，开始挖坑埋种子。
其实后来国家对蓖麻的需求也不小，但却就不再鼓励学生种植了。
因为蓖麻籽有毒，据说二十颗就能毒死一个成年人，七颗能毒死一个孩子。
有的品种更是毒性大，两颗毒死大人、一颗毒死小孩。
但蓖麻又全身都是宝，枝叶种子都能利用，甚至利用好了能代替石油。
这些都不关浩天的事，他正想着五一节放假，去拜访娄家带什么礼品呢。
这时的人们走亲戚做客啥的，一般就是拎二斤槽子糕或者桃酥啥的，浩天于是来到朝内菜市场，这里商品种类更多一些。
对于娄家这种不差钱的家庭，送什么礼物呢？浩天表示有点头疼。
浩天走到糕点柜台，指着一种动物形状的饼干问。
“同志，这种怎么卖？”
“四毛八一斤，六两粮票。”
“为什么只收六两粮票啊？”
“你没买过点心啊？粮票是按照实际使用面粉重量收的，这点心里有水分，所以只收六两粮票，公家哪能占你这些便宜啊！”
得，被人当白痴教训了一番。唉！谁让咱是后世穿来的，啥都不懂啊。
但浩天注意到一点，售货员最后说的那句，公家哪能占你这些便宜。
什么意思，就是说公家作为计划经济的主体，是不会挣老百姓差价的，对老百姓都是实打实的。
好比糕点，那就是用了多少生面粉，就只收你多少粮票，不会欺瞒你，多要你的粮票。
浩天想到这些，一激动就问：“那有没有贵一些的饼干了？”
“有，这种奶油饼干，九毛钱一斤，也是六两粮票。”
“好，那就要这种，来二斤。”
“好嘞。”
只见售货员称好重量，就用包装纸开始包，所谓包装纸就是一种粗糙的土黄色草纸，粗糙到稻草梗、叶裸露的都清晰可见。
但对防止点心油渗出效果很好，售货员在每包的顶上放上一张粉红色标签纸，一斤一斤包好，然后两包一罗再用纸绳，熟练的捆在一起。
浩天拎着两包饼干，一晃一晃都走着，怎么感觉像胡同大爷遛鸟的样子。
转了一会儿，也没啥好买的，主要是浩天不懂行情，只能按传说的记忆，又回到糕点柜台，买了二斤桃酥。
回家路过粮店，想起家里棒子面快没了，就走了进去。
等进来他才想起来，没带面口袋，算了，下次再说吧。
忽然看见一种在这一世还没见过的食物，切面。
四九城这边管湿面叫切面，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这么叫。就是和好了面团再擀平，然后切开成细条状的，含有水分的湿面条。
浩天穿过来还是第一次见有卖的，于是兴起准备买点回家尝尝。
“同志，这切面怎么卖呀？”
“两毛一一斤，一斤细粮票。”
？？
“同志，这面条里有水分，也收一斤粮票吗？”
“有水分怎么啦？没水分那是挂面，那边有卖的，你到底买哪种？”
“不是，我是说切面里含有水分，我买一斤面条，实际的用面粉量可不到一斤，怎么能收一斤粮票呢？”
“嘿我说，这位同志，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打岔玩呢？”售货员有点急眼了。
浩天也不是想跟他吵架，他是真不明白，刚才还感叹这时代真好，像雷锋一样有人情味，这没一会儿就怎么就变黄世仁了？
“同志，我是真不懂，平常没买过这个，您给我讲讲这里面的道理吧。”
浩天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无知。
“哦，你从来没买过呀？怪不得，这很简单啊，你买一斤面条，我给你称一斤二两面条，收你一斤粮票。明白了吗？”
售货员几句话就说的明明白白的。
“哦哦，原来这样啊，明白了明白了，谢谢你啊！我之前没买过真是不知道，呵呵。”
“没事，那你还要不要？”
“要，给我来一斤的，我只有一斤细粮票了。”
浩天把钱和票递给人家，售货员收到后，开始称面条。浩天没带袋子，人家也是用包装纸包了一下给他。
回到家，他就穿到那边做面条，还别说，这时的面条不白，但吃起来还挺劲道的，跟后世的手擀面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