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跟我们走一趟吧（1/1）

浩天觉得似乎应该跟自己有关，但又想不清楚怎么个关联，只好先洗漱收拾准备去娄家。

还没走呢，院里有人从医院回来了，说易大妈可能不行了，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这下二大爷三大爷都有事干了，准备一起去医院看看。

浩天收拾妥当就出门了，自行车后面驮了两大包东西。

易中海家出不出事他也顾不上关心，先去娄家吧。

他一路上心里就惴惴不安的，今早的事怎么想都觉得似乎跟自己有关系，但具体怎么个关系又想不清楚。

医院里，抢救已经停止了，医生走出抢救室，跟家属说节哀吧，他们尽力了。

易中海听了激动的很，哭天喊地了一会，站起来就说要报警。

大家劝了也不管用，他还是执意要报警。

然后医院帮他报了警，因为大夫也觉得有点蹊跷。

警察来了，易中海就说根据医生判断，不像正常死亡，而且他老伴死的不明不白的他不甘心，所以他要追查到底。

医生也作证说死因有蹊跷，不像正常死亡。

于是尸体封存，等待警察申请尸检程序。

然后一帮人在易中海的带领下去了四合院，把他家里搜了个遍。

把昨晚吃的食物和盛具，和平常喝水的缸子，洗漱用的牙刷脸盆等，都带走了。

易中海还举报了浩天，他觉得浩天嫌疑最大，因为这两天浩天跟他家有过节，有可能会报复杀人，警察据此也在院里做了调查。

大院里也是人心惶惶的，后来还一件事不知被谁提起，就是一周前，有人丢了一包蓖麻籽。

本来是孩子从学校领回来的一包蓖麻籽，准备种的，结果不知所踪。家里人在院里到处找了也没找到，只好又从学校领了一包，大约二十几粒。

这年代国家鼓励民间种植蓖麻，还高价收购成熟的蓖麻果实，有的地方传闻种蓖麻能挣不少呢，有地的，种个一年，能挣出一两件三转一响。

但一般人都知道这个蓖麻籽有毒，吃多了能死人的，所以都还算小心。

据说乡下和外省农村，宣传不到位的地区，经常有中毒事件发生。

到了下午，警察又来了，据说从带走的茶缸子里，检查出了蓖麻籽毒素，这件案子正式立案为谋杀案，案子也由市局接手了。

然后全院，甚至这一片的街道都轰动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可以用蓖麻籽杀人的，还是谋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傍晚，这个案子已经传的东城区皆知了，估计明天能传遍四九城。

浩天在娄家还啥都不知道呢。

今早他一来，娄家人就都很客气，说不上多热情但还算礼貌。

看到浩天带来的东西后，一家人才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有些东西还是很不好搞到的。

塑料牙刷和肥皂盒已经比较少见了，奶粉和麦乳精那也是一般买不到的，可速溶三合一咖啡就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了。

这时咖啡就少见，更别说哪里见过这种，不用加糖不用煮制不用加奶的呀。最过分的还有一种是卡布奇诺。

当然了，包装都被浩天提前换掉了。咖啡、奶粉、麦乳精都找了空罐头瓶装，瓶盖用厂里的木块现做的，牛排、法棒、黄油都用草纸重新包的。

娄父和浩天谁也没有再提换工作的事，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大家只是一起聊了聊浩天厂里的工作，国球队的工作，以及四合院里的一些事。

娄父特意提起了聋老太太，他说警察来找过他两次调查情况，他都配合的做了介绍说明，并提供给公安一张旧照片。（图）

还特意又叮嘱了娄晓娥要提防老太太，然后顺便表扬了浩天的觉悟高。

大家既然想坐在一起了，就没有再提之前的不愉快。而且现在浩天的前途还是一片光明的。

娄家也知道浩天准备到岁数以后再结婚，他们也是默许的，所以大家基本没有了分歧，相处下来就是一派祥和了。

中午浩天还特意去做了两道菜，虽然娄家请的厨师水平也不差，但为了增进感情，浩天还是稍微露了两手。

娄母倒是一直对这个准女婿比较满意，所以也是忙前忙后对浩天照顾有加。

娄家两位哥哥似乎比较听话那种，有长辈在也不太插话，一直老老实实在旁边陪坐，两家各有两个小孩，一直跑来跑去的玩耍，很快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下午临走时浩天跟娄晓娥交代了几句，说了四合院这两天发生的奇怪事，说自己有预感这些事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让娄晓娥心里有个准备，遇事不要慌，他会没事的。

果然，刚回到四合院，就有警察上门了，先是把浩天家里都搜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就准备带浩天回去配合调查。

这时易中海却跑了过来，劈头盖脸的骂浩天，然后还请警察再仔细搜查一遍他家，他坚信浩天家会有可疑之物。

警察挨不过他的纠缠，就又随便找了下，易中海却在门外喊警察：“二位同志，你们搜过他家屋外了吗？我觉得每一处角落都不能放过，没准这里能找到有用的证据呢。”

边说边指着浩天家窗户下面，放着一些杂物和蜂窝煤的地方。

警察就来到这里，翻了起来，可还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物证。

易中海一副不信的样子，自己冲了过去翻起来，还是没找到什么东西，他疑惑的抬起头看向浩天。

浩天也不躲避直视着他：“怎么？你栽赃我的东西不见了吗？”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栽赃你了？”

“你这么执着的让警察同志搜查这个角落，难道不是你在这里放过什么东西吗？”浩天看着他那副急赤白脸的样子都气笑了。

“我什么也没放，你不要扰乱视听，你肯定把赃物又藏起来了。”

“警察同志，你们听听，他说我又藏起来了，这个又字用的好啊，说明他之前藏过啊，不然怎么会说又藏起来了。警察同志我希望你们记录他说的话，对破案肯定有帮助。”

“你，你血口喷人，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吧，你们看他有多嚣张啊。”

“行了行了，易中海同志，我们警察会自己判断的，请你在我们没有下结论之前，注意自己的言行，好了，我们先回去了。”

警察已经有点反感他了，但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正常的带浩天回了警局。

他们只是到了派出所，按说应该去市局的，但市局的负责人正在这里，就在这里对浩天问话了。

大概经过了一个小时，警察该问的都问了，除了之前浩天跟易中海有些口角，其他没什么可疑之处，于是浩天签字后就没事了。

还没走呢，张所长就找到他，跟他说聋老太太那边有了新线索，一名新的敌特落网了，根据口供可能马上就要对她实行抓捕。

浩天心里一松，今天还跟娄父谈起此事，都在担心聋老太太会不会报复娄家呢，这回可算能放下心了。

这时市局的同志也走了过来，浩天就把心里的疑惑跟他们说了说。

他对这两天易中海的反常举动很是怀疑，最开始的对他无故指责，和第二天的莫名其妙叫到家里，透着那么怪异，加上今天搜家时易中海跳出来，认定那个角落里有物证，更是像在做局。

如果没有易大妈的去世，似乎也没什么，但现在把之前一系列的动作叠加起来，似乎就很可疑了。

警察回想起提到院里丢了一包种子的，就是易中海。

在家里时没能及早把易大妈送医院，医院里又主动要报警，这几件事单独一件都没什么，但合在一起想，总是让人觉得有问题。

一个小同志这时跑过来，跟他耳语了几句。这人听完说了句：“尸检出来了，确定是蓖麻籽中毒身亡。”

综合一系列情况，市局的同志决定把易中海叫来审一审。

浩天就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四合院。

到易中海家时，聋老太太也在，他俩看到警察都是一惊，然后又都故作镇静下来。

易中海假装热情的询问情况，当警察说要请他去派出所聊一聊时，他明显有些迟疑。

但最后还是故作平常的跟老太太道了别，跟警察一起走了。

浩天没有过去，只是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余光一闪浩天又有了不好的感觉，原来是聋老太太在前中院之间的过道那里，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浩天。

浩天却忽然转过头看着她，同时咧开嘴呲着大白牙冲老太太乐起来。

聋老太太没想到浩天会转过身来，被他这么一笑吓的一怔，缓了一下才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身回去了。

结果估计她还没走到家呢，院里又进来三个警察，直奔后院去了。

好事的浩天紧跟了过去。

没错，就是抓聋老太太的！

当警察在后面叫了一声：“张春莲，跟我们走一趟吧。”

三个人成犄角之势围住了她，一个人掏出了手铐，另外两人掏出了手木仓。

院里的人也跟了过来，这一天也太热闹了吧，警察都来了三四波了，这一波最狠，直接拿出了手铐和武器。

听到叫名字，聋老太太先是一怔，立在了原地，没有回身。

等三个警察围住她，还掏出手铐，她仰天长叹一声，伸出了双手。

大家都惊呆了，谁想得到老太太能犯什么罪啊，上来就带手铐，三个警察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一些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聋老太太原来叫张春莲啊，我一直以为她姓龙呢。”

“什么姓龙啊，她耳朵不好才叫她聋老太太，那是聋哑的聋，我记得她应该姓周吧。”

“对对，我也记得她姓周，怎么又叫张春什么来着？”

“张春莲”

“对，张春莲，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不像抓错了，你没看老太太都没辩解也没反抗嘛？肯定没错。”

“是呀，人家公安怎么可能搞错，肯定是老太太犯了大事了。”

三个警察押着老太太出了院子，上了一辆吉普车。

大伙目送着吉普驶出胡同，还都不舍得走呢，又在大门外议论了半天才散去。

浩天提前知道老太太要被抓捕，所以也没什么意外的，他只希望警察们给力点，早点把易中海的嘴撬开，还他一个公道。

可是第二天，他盼望的事情没发生，易中海一大早就回四合院了。

浩天上了半天心不在焉的班，中午就跑派出所去了。

找到张所长一问才知道，本来易中海已经看似招架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招供，结果意外出现了。

聋老太太走过门外时，把罪责都承担过去了，还要求把易中海放了，她就全部交代罪行。

市局负责易大妈被杀案的同志，跟负责敌特案的同志一交流，就先同意把易中海放了，但只是当着老太太的面做个样子，实际是今早才放的。

后来就是聋老太把毒死易大妈的过程说了一遍，警察看不出漏洞，今早才把易中海放回去了。

浩天就问易中海不是已经快顶不住了嘛，为啥不再继续审下去呢?

张所长说应该是易中海听到了聋老太太的话，就咬死不知情了。

警察也没办法，毕竟证据不足，只是怀疑不能定罪，在又有他人主动认罪的情况下，只能先放人了。

浩天只恨这时代的物质条件有限，如果是后世，聋老太太认罪的话，绝不可能让易中海听到的，这个时代不严谨的空子终于还是被人钻了。

浩天想既然聋老太太能说出杀人细节过程，又能符合实际情况，那么说明俩人肯定是一起交流过，甚至就是共同谋划的这起案件。

但浩天觉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动作，不应该只是想害自己吧，难道谋杀易大妈也是他们的目的之一？

但易大妈再不能给易中海生孩子，也是陪他走过大半辈子的人，就这么无情的杀害了吗？或者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没过几天，派出所的人就来院里贴了公告，原来是关于聋老太太的。

大致内容就是，聋老太太是潜伏多年的敌特分子，真名张春莲，据调查曾经是特务头子毛凤的手下，解放前就被委派到四九城执行潜伏任务，也曾多次参与他们的组织行动，这回是因为负责接头的敌特被捕，才供出了她。

而毒杀易大妈也是她的作为，先是偷走院里孩子的种子包，又挖了院里几个已播种蓖麻的种子，用捣碎浸泡法自制了毒剂，然后在茶缸里下毒，杀害易大妈准备嫁祸给浩天，不想意外落网才主动供出实情。

这事就算这么告一段落，虽然易中海也有很大疑点，但苦于证据不足，他也死不承认，只好先把他放了。

但他的疑点还是没有解除的，所以暂时限制他在家待查，市局的同志还是想继续调查取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