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零元购（1/1）

离开北影学院之后，张奕兴只身来到了朝阳区东三环南路，潘家园旧货市场。

没别的意思，纯粹是为了图新鲜，凑个热闹，看看大名鼎鼎的潘家园，究竟有何方神圣？

市场分为地摊区、古建房区、古典家具区、现代收藏区、石雕石刻区、餐饮服务区等六个经营区。

主营古旧物品、珠宝玉石、工艺品、收藏品、装饰品，年成交额达数百亿元。

他虽是帝都人氏，沾了父母努力工作大半辈子的光，在二环有几套不大不小的房产，勉强达到中产阶级的层次。

只是放在帝都，天上掉下来一块砖头，都能砸死一个副处级干部的地方，还是不够看的。

这么算下来，他也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普通青年，跟上流人士相比，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秦氏珠宝行，招牌上面的几个鎏金大字特别显眼，张奕兴猜测，这大概就是秦氏集团的产业之一了。

奇怪的是，偌大的盘口，居然门可罗雀，里里外外，看不到一位顾客的影子。

“……”难道这里面卖的全是假货，赝品？被客人察觉，一传十，十传百，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生意就黄了？

抱着好奇的心态，张奕兴决定进去试试水先。

一楼，是翡翠玉石区，以全赌料居多，半明料比较稀少，玉石原石更是屈指可数。

此时，前台只有一名胖胖的中年掌柜，见他进来闲逛，只是轻轻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没有在意，低头看着一本鉴宝赌石类的书籍，打发时间。

张奕兴立即发动麒麟肾异能，挨个摸遍展柜上所有的翡翠原石，用时三分钟，嗯，比之前快了不少，速度方面，至少提升了十倍不止。

应该是因为上次吸收了玉目碎片的缘故，提升了麒麟肾异能的实力，并且解锁了新的技能点。

呃，不过话说回来，男人太快，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正所谓慢工出细活嘛！

言归正传，经过张奕兴的手工检测，可以初步判定，这些翡翠原石，切涨率为35%，大涨率为2.05%，属于中上等质量的原石。

随便挑十块原石，能切涨三块，已经很不错了。

比如某些黑心商家，用废料作假，冒充上等原石，以次充好，切涨的概率，就跟跑到天上摘月亮差不多。

按道理来讲，这么高的切涨率，生意应该不会太差，总不至于一个客人也没有吧？

“不行，我必须要问个清楚。”

打定主意后，张奕兴随便挑了一块莫湾基原石，跑去柜台结账，对掌柜说道：“你好，这块原石我要了，请问一下，卖价多少？”

这里有一个小细节，翡翠赌石交易，不比菜市场买菜，对方的报价和实际卖价是两码事，通常情况下，需要将报价抹零再减半，就是料子真正的卖价了。

不想拐弯抹角，也侧面暗示，自己是懂行的，人家听到这句话，就不会乱喊价了。

“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

掌柜合上书本，终于舍得抬起头，却答非所问的回道。

“艹，劳资是不是外地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你是看人下菜，杀生宰熟？”张奕兴暗骂，嘴上却故作恭维的说道：“呃，是这样的，我在西南地区做点小生意，卖翡翠玉石，赚点小钱，混口饭吃，今天特意慕名前来，参观一下帝都翡翠市场。”

“噢，原来如此。”

中年掌柜态度冰冷且严肃的说道：“年轻人，我劝你最好上别处赌石去吧，以免惹祸上身。”

“……”张奕兴再次懵逼，这都哪跟哪啊？你们都喜欢当谜语人是吧？把话说清楚一点会死？

“不行，这块料子，我必须要买，掌柜的，你们开门做生意，哪有占着茅坑不拉屎？客人要买东西，你凭什么不卖？”

由于受到麒麟肾异能的影响，他的潜意识里，有着唯我独尊的骄傲，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拒绝自己，所以一时没忍住，差点就喷国粹了。

见他执意如此，对方叹了一口气。

“呵，行吧，既然你小子不怕摊上事，我就不勉强你了，料子你喜欢，直接拿去玩吧，我送你，万一切涨了，赚来的钱，可以给你买一副好点的棺材。”

“……”张奕兴彻底无语了，算了，看在你白送我一块料子的份上，小爷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此地不宜久留。

溜了，溜了。

翡翠赌石的规矩，懂的都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虽然人家讲好了白送，但口头约定却做不得数，如果自己切涨了，对方又出尔反尔怎么办？

所以，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解石，尽管后院就是秦氏珠宝行的解石工坊，有着一大批全新进口的解石设备，由于生意惨淡，很少使用，都堆灰了。

出了秦氏珠宝行，斜对面，是一家古玩斋，人流密集，宾客如云，与前者相比，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奕兴心中一咯噔，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走过去，让这家古玩斋的翡翠原石鉴定师傅，帮忙鉴定原石。

“哟，这块翡翠原石外观品相不错，莫湾基水石，油润水多，压灯见绿，嗯，八成是黄阳绿，糯冰种，如果内部无棉裂，运气好的话，能掏两条镯子，大概能值个一两百万。”

一个花白银发的老者，戴着一副厚厚镜框的金丝眼镜，手拿一个强光手电，仔细端详着原石，鉴定完毕之后，十分严谨的给出了这个结论。

“请问你是要典当，还是直接卖掉？”

“呃，先不着急，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老先生您。”

“哦，什么问题？是关于古玩字画方面，还是翡翠玉石方面？你尽管问吧，我叶某人定当如实相告，绝不弄虚作假。”

老者非常坦诚，先是挑明了自己的态度：不管你有什么珍贵的宝物，我绝不会眼红，故意说它是假的，赝品，然后再忽悠你，低价卖给我，赚黑心钱。

“都不是。”

张奕兴想了想，试探道：“我想问问，为什么隔壁秦氏珠宝行，生意如此惨淡？连个人影都没有？明明料子的质量很好，不是假货。哦对了，这块莫湾基原石，就是我在那买的，零元购，掌柜分文不取，白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