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相待（1/1）

方羽思索了一番后，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告知了太谷先生。

“水流汇成湖泊，于湖泊中建造山峰，又将河水炼制成紫气，融入山峰。方羽，谢谢你，愿意全部告诉老夫。”

说着，太谷先生竟然站起身来，对着方羽行礼。

“先生，晚辈怎么担当的起？并且，此功法本就是前辈传于我的，我若是隐瞒，岂不是忘恩负义？”方羽赶忙起身。

“方羽，你这话错了。功法虽然是我传授你的，可这是你应得的。而你对功法的感悟，却是你自己的，可以不告知任何人。”

太谷先生教导着，眼中对方羽的欣赏越发浓郁。

“方羽，你说说看，你对此功法有何感悟？”

“古皇的功法自然是登峰造极，晚辈也只能感悟皮毛罢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此功法的核心，乃是鸿蒙紫气。”方羽回应道。

太谷先生赞许的点点头，重新落座。

“当初，我接触此功法的时候，只觉得深奥玄妙。后来，我看到了小溪，河流，湖泊。其后的很多年，我便以为这湖泊便是全部。为此，我钻研了多年，却没有丝毫存进。直到有朝一日，我了解了古皇泰皇的事迹，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方羽竖起了耳朵，仔细的聆听着，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字。

“古籍中有言，天地五方，以东为尊。东部有仙山，于大泽之中。山中有仙人，不在五行之内，超脱天地之外。”

“前辈，你的意思是，我们所看到的湖泊，莫非便是大泽？莫非这仙人，指的便是泰皇？”方羽询问道。

“呵呵，你猜对了。我们所看到的湖泊溪流，便是大泽，便是我们脚下的土地。只是这仙人，不是泰皇。是否真的有仙人存在，无人知晓。只是至今，所有出海探寻仙山的人，最终都没有回来。”

太谷先生感叹道：“我年少时，也曾去往天启城。亲眼见到，有绝顶强者，横跨万里而来，去往海外，却不再归来。也曾听闻，辰皇殿的辰皇，也是去了海外，从而再无音讯。虽然辰皇殿对此一直沉默，可据说辰皇已经陨落，出现过天地异象，也导致了辰皇殿就此没落。”

“能够让辰皇陨落，看来海外真的有仙人和仙山！”

方羽看向了东方，他第一次对山那边的无尽汪洋，产生了好奇。

“海外是否有仙人，不是我们能够探究的。在上古时代，我们这片土地，都是汪洋大海，是泰皇以鸿蒙为基，化大泽于陆地，立泰山于东方！”

“这...”

方羽目瞪口呆。

东方有多大？方羽不确定，可至少有几百个赵国那么大。

而这一切都是泰皇所创建的，如何能够不震惊？

太谷先生没有理会方羽的震惊，继续说道：“泰皇化大泽为陆地，创立了东荒。他自己坐在泰山之上，守护着东荒大地。”

“泰山在哪？”方羽迫不及待的询问。

“泰山为东荒第一山峰，就在东荒。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具体是哪一座山峰。方羽，我怀疑，你所堆积的那座山，便是泰山。”

“前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功法中所经历的，便是泰皇曾经所经历的一切？”方羽好像猜测到了真相。

不仅仅如此，泰山被鸿蒙紫气环绕，也必然是真的。那找到鸿蒙紫气最为浓郁的山，那便是泰山了。

想到这里，方羽想到了鸿蒙山。

不仅仅是赵国境内，附近的王朝内，鸿蒙紫气最多的山，也是鸿蒙山。

可是，真有这么巧合吗？鸿蒙山若是泰山，那么鸿蒙宗可就是有古皇遗泽的。

太谷先生好像猜到了方羽在想什么，解释道：“当我得知山才是根本之后，紫气又为泰山之根本之后，我曾经去过鸿蒙宗。鸿蒙山紫气浓郁，可却不是泰山。泰山是紫气所化。而鸿蒙宗不是。”

方羽释然了，如果鸿蒙山真是泰山的话，怕是太玄门也护不了他，那他便需要考虑跑路，离开赵国了。

“无人知道泰山在哪，甚至泰山早已经崩塌。但是根据我的猜测，泰山所在的位置，就在赵国方圆千里之内。或许有朝一日，你我都能见到。”太谷先生肯定的说道。

方羽笑了：“若真如此，有朝一日，我必当仰望古皇的威仪。”

“不错，若真如此，那便是你我的机缘了。方羽，我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少走弯路，泰皇经自从传世至今，还无人能够窥探其奥秘，我觉得你很有希望。”太谷先生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此功法强大，又修紫气，可以克制鸿蒙宗，我定然会精心钻研。”

太谷先生点了点头：“虽然鸿蒙山并不是泰山。但是鸿蒙宗修紫气，未必不是出自泰皇一脉。鸿蒙紫气作为万气至尊，其可怕程度，也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唯有真正了解了鸿蒙紫气，才能够真正堤防鸿蒙宗。”

“多谢前辈提点。只是前辈，你这般提醒我，真的只是欣赏我吗？”

方羽虚心接受，却也不得不怀疑太谷先生的用心。

“你能问出口，而不是憋在心里警惕我，倒是坦诚。”太谷先生笑着说道：“其实地方鸿蒙宗的，不仅仅是你，紫云道长修鸿蒙紫气，也是为了堤防鸿蒙宗。除此之外，皇室这些年，也一直在地方鸿蒙宗。修鸿蒙紫气数十年，蒙夜的野心，早已经被温养起来，随时都可能会祸乱天下。”

方羽倒吸了一口冷气，祸乱天下四个字，用的太严重了。

能够造成那样的结果，足以说明三大宗门再加上皇族，都未必压的住鸿蒙宗。

鸿蒙宗真的有这么强大吗？

方羽思索的片刻，询问道：“前辈，您可知鸿蒙先生如今达到了什么境界？”

“蒙夜的修为，只怕交手之后，才能够有所感知。可他的这一缕分身，便已经达到了观山境。只怕我早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太谷先生十分凝重。

方羽心中也是一沉，鸿蒙宗越强大，对于他便越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