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师徒相认2（1/1）

小徒弟尹月牙的回忆贯穿了澹台烬，他睁开眼，看到梦妖的手洞穿了自己的胸膛。

随即澹台烬吐出一口血，全部溅在了梦妖的脸上。

梦妖的脸登时如被狱火灼烧那般，焚成了黑色。

梦妖惨叫着，拼命想要把自己的手从澹台烬的身上抽出。

澹台烬感受到一股力量涌入了自己的身体内部，他抓住梦妖的手丝毫不肯松。

梦妖被他死死拽住，根本动弹不得。梦妖扭动着、嚎叫着，试图以各种方式逃脱，可是都没有成功。最后梦妖化成了一屡黑气，她被澹台烬全部吸入体内。

随着梦妖的大量魔气涌入身体，澹台烬身上的伤也痊愈，他感受到了体内的血开始变得澎湃跳跃，而内心的黑火也跟随自己的心跳般闪耀。

澹台烬舒服地叹出一口气，眼瞳中闪过红色的光，额间红色的印记也若隐若现。

澹台烬走到尹月牙的跟前，将自己身体内的属于尹月牙的光球抽出来，放回了她的身体内。

尹月牙有些心虚的问，“这个光球…是什么？”

“不知道”，澹台烬突然反扣她的手，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不过通过这个光球，我看到你叫我小师父。”

尹月牙直视着澹台烬的眼睛，她知道她这个时候不能闪躲，不然会被澹台烬认为是在说谎。

幸好尹月牙昨夜就想过要找机会跟他坦白，就连借口都想好了，只是在烦恼不知道在什么契机合适。

没有想到机会来的如此之快，尹月牙缓缓说道，“我时常做梦，梦里我在皇宫里做婢女，而且我唤你小师父。可是几年前我突然在叶府醒来，大家都说我叫‘春桃’，不叫尹月牙。他们都说我从未离开过叶府……”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时间太久，尹月牙都有一些怀疑，如今与澹台烬身处的世界究竟是不是真实？若不是因为死过两次又重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尹月牙都怀疑自己到底是穿越之人，还是说她不过就是这个世间的某种妖怪。

尹月牙低喃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梦，什么真实……”

澹台烬认真地说道，“那些不是梦，是真的！”

对于澹台烬来说，与小徒弟相处的记忆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留恋。

澹台烬绝对不会承认，这一场回忆是虚幻的，他极其肯定道，“你是我的小徒弟，尹月牙，你一定是死而复生才产生了错乱。”

澹台烬掀开她的左手的衣袖，用手按着她左臂上的月牙印记，“你看，这就是证据，证明你就是尹月牙。”

尹月牙自己也已经发现了，在穿越前处于现代的时候，她身上就有这个胎记。在穿越后无论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到这次穿越到春桃身上，一样的位置，一样的红色月牙印记，这绝对不可能巧合，而是她不断换身的痕迹。

“那你，真的就是我的小师父？”尹月牙笑了，她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称呼他为‘小师父’了，不用再暗地里偷偷摸摸地喊了。

澹台烬注视着尹月牙笑起来月牙一般的眼睛，“是，我是。”

“小师父，这段时间……我一直不敢这么喊你，我怕皇宫中的记忆，只是我一厢情愿”，尹月牙隔着衣服，摸着自己藏着平安符袋的位置。

尹月牙的平安符袋就在她的胸前，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她的穿越的两次死亡，都因澹台烬的认真相待、以及他用性命取回的铜钱而释怀。

尹月牙阀发自内心地告诉澹台烬，“谢谢你，小师父，还记得我…记得我这个小徒弟。”

澹台烬额间的红印不再闪烁，内心的暗涌也因她的话而渐渐平复。

澹台烬与尹月牙，面对站立，终是相视一笑。

比起过往在盛国冷宫中，此时澹台烬脸上也露出了真正的笑意，他心底一直空缺的那个碎片被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