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翩然助攻2（1/1）

“听说淑妃，你身子最近不好”，澹台烬只一眼就察觉，眼前的尹月牙和墨河岸边的差距，她如今异常憔悴。

“谢陛下关心”，尹月牙始终不敢上前一步，甚至都不敢看澹台烬。

不知道是不是黎苏苏的关系，偏瘦的澹台烬终于看起来丰润了一些，气色也比之前变得更好。原先于澹台烬身上清秀的少年感，褪去成了男性特有的成熟气息，夹带着上位者倨傲。第一眼，翩若惊鸿，再一眼铭记难忘。

尹月牙和澹台烬不近又不远的距离，正如他们之间复杂而又难以靠近的关系。

澹台烬拥有九旻的记忆，那是一场万年前刻骨铭心的爱恋，九旻与苍月的误解与错过是那样的令人心痛与不舍，就连冷静如澹台烬这般，都要拼命地抽离，花上无数的日子方可平静下来。

每当澹台烬看到眼前的尹月牙时，九旻对于苍月的那份爱就会在身体内复苏，这是连澹台烬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甚至刚刚回到墨河岸边的时候，澹台烬会分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爱着她，还是九旻爱着她。

直到澹台烬能够分开自己的心绪与九旻的心情后，这才确认，澹台烬自身所爱的一直都是小徒弟尹月牙。

也许是为了避嫌，也许是怕九旻的回忆翻涌，澹台烬从不来贤灵宫。但每每看廿白羽提到阿姐时的那番心酸，又在翩然多次明里暗里的提示，澹台烬才不得不来。

这是大婚后，澹台烬第一次跨进贤灵宫，而他站在这里总觉得心里对不起尹月牙，他不该来这里见另外一个女人。

站在澹台烬跟前的尹月牙，自是不知道他内心这般的波涛汹涌，因为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身上带着倾世之玉反噬之痛，心里是与澹台烬无法相认之苦，尹月牙看着澹台烬几欲落泪，但她不能，只能拼命地克制住自己，化为轻轻的一句，“臣妾…受了风寒，怕把病气带给陛下。”

尹月牙的这一句既是解释，也带着逐客的意思，澹台烬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既然如此，淑妃应好好休息才是”，澹台烬转过身，走出了几步，突然又转过头看着低垂着头的尹月牙，“你抬起头来。”

澹台烬与黎苏苏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发觉得黎苏苏的一言一行和过去的尹月牙无半分相似。可又因为左手臂上红色月牙印记的关系，让他无法起疑。

澹台烬的心底深处对站在眼前的尹月牙，总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之前他以为是九旻的回忆在作祟。可过了这么久，澹台烬知道并非九旻认识她，而是自己与她像是相识很久。尤其是刚才尹月牙与翩然在亭中谈笑时，她弯起的眼角，像极了……澹台烬见她抬起头，便伸手挡住了她的额头至鼻子的半脸，只余下半脸。

澹台烬的举动，让尹月牙的心简直漏跳了一拍，她赶紧低下头，弯腰行礼送驾。

她三番五次拒绝澹台烬的模样，总算是打消了他的疑虑。

待澹台烬走后，尹月牙再也忍不住身体内翻涌而上的呕吐感，她忍不住扶着亭柱吐了起来。

往日遭受倾世之玉的反噬，尹月牙都是在吐血，这一次吐的却是刚才翩然让她的食物。

尹月牙想了想最近好几个月未来过月事，一个想法震惊了她。

她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