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吉春警方的反应（1/1）

吉春市公安局，局长段林正带着刑侦大队的一行人在开会。

刑侦大队的同志们一个个脸上无光，表情沮丧，似乎都有点垂头丧气。

段林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我知道咱们同志有很多不理解的情绪，但是不服高人有罪，落后就得认，挨打就得立正，这徐山同志不愧是全国表彰的神探，咱们还在验尸呢，人家就替咱们把罪犯给抓住了……”

这时候有一个叫做鲁不凡的刑警不服气地说道：“段局，其实这案子也不算复杂，咱们自己的同志也能破，这徐山大老远跑过来跟咱们抢功，就有点不地道了吧。”

段林把眼睛一瞪，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坐：“什么叫抢功？人家替咱们审讯完了犯人，不是直接就走了吗？你怎么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

“可是我说了这案子也不难破啊，用不着他，他这么一插手，就显得他多高明似的。反正我是不服的。”

鲁不凡说完看了看左右。

也有一些同志跟他的想法差不多，觉得徐山完全是多事。

段林作为吉春公安局的领导，能不明白同志们的情绪吗，他看向一边一言不发的刑侦大队长牛永贵：“老牛，你怎么看？”

牛永贵虽然只有四十来岁的年纪，但却已经是个老刑侦了，平时不爱说话，但是感觉十分敏锐，说话也都是一语中的的那种：“我服气，这案子，离了他真破不了。”

听到牛永贵这么一说，鲁不凡又乍乍呼呼地叫道：“牛队，你不能灭咱们锐气，长别人的威风啊。”

牛永贵也没有反驳鲁不凡的话，只是说道：“这案子看上去简单，但是咱们能得到的线索太少，凶器是大石头，抛尸地就是南湖，事发在行人稀少的清晨，没有目击者的情况之下，咱们能做的也就是摸排工作。可是你知道这南湖边上有多少小区吗？十五个还是十六个，这小区有多少人你知道吗？就算咱们一一排查下来，谁能断定这作案的是大学毕业生，知识分子呢？你能吗？反正我是不能。”

牛永贵说得没错，其实无论什么时候，人都是自带不同光环的，比如说知识分子，在这个刚刚由总设计师提出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不久的年代，人们对知识的尊重，对教育的尊重，都是相当高的。所以这年代一个大学毕业生，那真的是天之骄子，跟后世大批量的，几乎是只要上高中就有大学念的大学毕业生那是完全两回事，后世的已经不能再叫天之骄子了，只能说是天之饺子，还是韭菜馅的。

一般来说摸排都是客观的不带感情的去收集信息。

但是只要是人，都会带着感情，打个比方说，一个人民教师，一个盲流子，两个人作为嫌疑人的时候，你会偏向谁是凶手？

绝大多数人都会偏向是盲流子是凶手这个答案吧。

因此就算他们真的下去摸排，也未见得能一次摸排出结果来。再加上这张泰明是激情杀人，过后只要隐藏起来不再作案，那么就算再厉害的警察都找不到他。

鲁不凡还是不肯服气，喃喃念叨：“就算这样，那他也得先经过我们同意再破案吧。”

段林这下子直接拍了桌子，训斥道：“你说的什么气话，案情就是命令，第一时间破案，才是最好的选择。请记住你的身份是人民警察，先是人民，然后才是警察。这不是小圈子的利益跟名誉之争，而是正义与罪恶之争。不过我把你们叫过来，可不是专门批评你们的，我把你们叫过来，是想选几个人，让你们跟着徐山同志学习一段时间，让他把那套破案理论，留一些给咱们。”

鲁不凡一听，却是不屑地说道：“反正你们别叫我啊，我不稀得跟他学。”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身边的同事，却看见他的其他同事全都跃跃欲试，已经有人自告奋勇站起来了：“段局，我去。”

“我也要去。”

“还有我。”

鲁不凡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从来没认识过这些同事一般。

这叫什么事，他们怎么都背叛了呢？

段林把目光投向牛永贵：“还是你来安排一下吧。不过人数不能太多，毕竟人家过来是出差办案的，不能影响了人家办案。”

牛永贵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鲁不凡的身上：“鲁不凡，你去，还有祝雨男，你也去，剩下一个名额……你们都别抢了，我自己去。”

没被选上的同志们一个个都有点沮丧，只有鲁不凡一脸懵，好像他明确拒绝了啊，怎么牛队却非要叫他一起去呢？

事实上牛永贵知道，鲁不凡这个人，是个刑侦好苗子，虽然不是刑警学院毕业的，但是他的悟性，脑子好使，记忆力还强，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有一手绝活，有一双鹰眼，眼神特别好使。之前有一个案子，凶手在现场留下半只鞋印，拓下来之后鲁不凡就看了一眼，就记住了鞋印的样子了，过了一段之后，他还真就凭着鞋子，找到了凶手。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这个人比较傲气，他的年纪应该也跟徐山差不多，自然不会服同龄人的，但是牛永贵想的就是好好培养一下这个小子，借他的眼力，使吉春公安局刑侦大队的破案率往上提升一个档次。

牛永贵在刑侦大队的威望很高，也几乎是一言九鼎的存在，所以他决定了，大家都选择了服从。

这时候段林又说道：“我之所以让你们跟着徐山同志学习，还有一层考虑，那就是咱们吉春市去年发生的那起案件，性质十分恶劣，情节也十分严重，现在专案组建立了近一年了，还没有破案的线索，正好借着徐山同志在咱们吉春，请他过来帮着咱们破案，要是真能破此案，也算是解决了咱们的一块心病。”

段林说到那个案件，大家都沉默了，这个案子的确是吉春警方的一块心病。本来他们还打算不借助外力来破案的，可是专案组成立之后近一年，却是没有半点线索，但是这案件造成的影响很大，又不可能将它悬置起来，现在只好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请徐山来看看了。

此时徐山并不知道自己会被吉春警方所邀请，他带着包苏两个人又在吉春市的花市逛了逛，毕竟这花市里的情况，反映着吉春市的君子兰价格，而这些君子兰的价格，又直接反应了徐山手头的那一批君子兰能不能高价脱手。

徐山虽然不打算参与击鼓传花的游戏，不想成为炒作的推手，但是他手头的那一批君子兰，可是滕娟投入了许多钱进去的，为此甚至还杀掉了丁泽万，同时另一方面丁泽人也因为自己挪用公款去布局君子兰的事情，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因此徐山有理由将这一批君子兰卖一个好价钱，毕竟要补偿那些受害者家属，这也就算比较好的方式了。

吉春的花市在绿园区，其实在东北地区，气候与环境并不适合养太多品种的室外花，因此花都以盆花为主，品类不像南方的花市那么多，但也足以让三个人看得眼花缭乱的了。

其中这花市几乎家家都卖君子兰，也收君子兰。

从花市看过来，吉春市的君子兰的确很是火热，一般品相好一点的君子兰，都得几千往上，而且问价的人还特别多。有时候一盆浅黄圆叶，叶片整齐的君子兰，价格甚至都要卖到上万。

看得包老黑跟苏婧直嘬牙花子，感慨自己的工资连一盆君子兰都买不起。

徐山微笑着安慰他们：“别这么想，不仅仅是你们现在的工资买不起，哪怕是以后，你们也未必买得起一盆君子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