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砍了他的手(1/1)
气氛有些凝固。
原本围观的人看着赌局结束后,也都开始四下散开了,李四点好了今日的胜利成果,也打算下桌了。
张三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紧咬后槽牙,眼看着李四就要离开,他突然大喊出声:“等等!我还能赌!”
李四闻言只当他是输疯了,头也不回的回答:“老张哥,你先去借点钱再来吧。”
“我用我的一只手下注!”
张三这一声喊的极其大。
原来散开的人都回了头,就连李四也跟着回了头,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老张哥……这没必要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而张三却是已经深深陷入了这场赌局,直接把手拍在了桌子上说道:“地狱堂的规矩,肉身下注,另一方不能拒绝!李四!上桌!”
李四站在原地没动,心里骂娘。
众人起哄道:“别怕啊李四,你输了又不用砍手!”
“是啊李四,你可是赢走了老张全部身家呢!”
“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种赌局,今日这地狱堂真是来对了!”
……
李四无路可退,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重新坐回桌前。
还是一样的小倌一样的骰盅一样的赌局。
小倌等到两人都坐下,开口让两人下注,张三选的还是大,李四选的小。
下完注后,小倌准备摇骰子。
张三却突然说道:“等等,我要求换一个小倌!”
李四有些无奈:“老张哥,这每张桌子的小倌都是分配好的,你我不过是来玩儿的,哪能说换就换啊……”
张三已经笃定这张桌的小倌被李四收买了,说什么也要换人。
那小倌也有点无语,正准备跟上头人请示一下。
忽听楼上传来了一个令人压迫感十足的女声:“不知这位客人想换成谁?我这地狱堂也许久不曾有过肉身赌局了,不如由我来为客人掌盅?”
这个声音一楼玩乐的大部分人都没听过,但是从声音出现,每一张赌桌上的小倌都齐齐停下了手中动作。
等到那人从二楼房间出现在二楼的廊沿边,所有的小倌更是齐声高喊,声音中满是尊重:“奴才见过堂主。”
一楼众人朝二楼廊沿的人看去,眼神有好奇,还有探究,但更多的是意外。
传闻地狱堂堂主手段极为残忍,性情更是诡秘莫测,有说这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有说是个喜食人肉的变态的。
无人知其名,更无人知其容貌,只知道那堂主喜穿红色,以人血染就的红色。
但没有人说过,也没有人想过,令逍遥城中闻风丧胆的地狱堂堂主,竟是个女子,还是个这样美艳动人的女子。
一身裁剪合体的大红色衣袍,露出来的半边香肩白净如雪,头上别着几朵盛开的芍药花,五指间两颗血玉做的棋子做了玩物,在细长的指间转来转去。
张扬,妖媚,勾魂夺魄。
张三也没想到,竟然能碰到这地狱堂的堂主。
但是他有些高兴,堂主亲自掌盅,李四就绝对操纵不了赌局了。
接下来的赌局,赌的是真正的运气。
那红衣女子又说起了话:“我腿脚不便,便不下去了,既是肉身注,那张桌子有些小了,来人,换个大桌上来。”
话落,就有小倌利索的搬来了一张大一些的方桌。
红衣女子再次开口:“不知两位客人如何下注?”
张三李四坐上了方桌,张三的赌注是左手,下注为大。
而李四的赌注是今天从张三那里赢来的成果,下注为小。
女子就在二楼,未动过半步,众人正在好奇她难道要在二楼摇骰子再告诉楼下的人结果吗?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就见两根红线直直缠住了方桌上的骰盅。
红衣女儿一双手搭在二楼廊沿,身体微微前倾,肩头的雪白似乎更多了些。
只见女子指间微动,那被红线缠住的骰盅就摇晃了起来,在空中晃了两圈之后,稳稳的落在了方桌的中间。
所有人都被眼里看到的景色惊的瞪大了双眼,如此美景让人心惊,三丈距离以线控盅更让人心惊。
随着红线收回,骰盅被打开。
其中的三枚玲珑骰子的点数分别是,两点,三点,三点。
这是小。
张三看清点数后,所有人都肉眼可见他仿若失了魂。
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以及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他立刻起身,拨开了人群想逃走。
红衣女子见着这场景,嘴边挂着笑,却笑的冷冰。
手中玩弄着的红玉棋子朝张三的背影掷出,精准的命中了正在逃命的张三后腰。
张三吃痛栽倒在地,下一瞬,众人只觉犹如妖魅夺命一般,红衣女子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在张三身边。
美艳绝伦的脸上是令人恐惧的笑:“客人的赌注忘记付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一个小倌弯腰恭敬的递上一把小刀。
众人眨眼之间,整个屋内就响起了张三的尖叫声。
那女子竟已砍了他的手!!!
红衣女子手里拿着刀刃带血的刀,递到嘴边似是伸舌舔了一下刀尖。
随后发生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嗯~恐惧的味道,我喜欢。”
“把那只手捡起来,晚上给我炖汤喝。”
说完这句话后,红衣女子就扔下了刀子飞身上了楼。
她边上的小倌竟也真的捡起了地上的断手往地狱堂的后院厨房去了。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卧槽!!!这地狱堂堂主真的吃人肉喝人血啊!!!
女子离去了许久之后,一楼里才又恢复了吵吵嚷嚷的场景。
毕竟是个赌场,不会有赌徒因为这点插曲就离去的。
而在一楼的角落,一坐一站的两个男子把刚才的那场插曲尽数收入眼中。
坐着的那个人完好的那只眼睛望着红衣女子离去的背影,好奇心拉满。
“二七,这姑娘好生眼熟啊,你见过吗?”
而站着的那个男子,也就是二七,脸上平静的回答没见过,而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