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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游子吟 > 第85章 贼?

第85章 贼?(1/1)

“嗯?”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贴心得仿佛在照顾将死之人一样。”

闻人说:“……”

“对你好,和要死了,有什么必然关系?”

·“要死了嘛,当然要在最后一刻留点好感,万一死后变成恶鬼,说不定会念在这一瞬间的善,不会来缠着你们。”

因为正好是除夕夜,院门口挂了红灯笼,这会儿还亮着,红而喜庆的灯笼下,闻人说深深凝望着她的眼睛,像是要通过厚厚的白绫望进那双如今不明状况的眼中,“怕死?”

孟常看不见,但这会儿被人看着,眉心处有点痒,她于是转开头,“怕啊,死谁不怕。”

撒谎。

一个真正畏惧死亡的人,临到头肯不会用这么轻快的语气说出来。

是拒绝吧,拒绝别人的好,怕会依赖?还是怕欠上人情?

“对一个人好不一定是她本身达到了需要别人照顾的条件。”闻人说忽然低头,在她额心轻轻一吻,如春风拂过,“也可能是别人心怀不轨。”

这吻一触即分,不等孟常将他摁在地上好好做思想教育,柴靡“咚咚咚”响了三声。

“走了,再见。”闻人说敲完门,人便一闪而逝,真的闪,“唰”一下就没了踪影。

孟常:“……”这混球。

好在里边脚步声及时阻止了她追过去的冲动,不过这脚步声并没有让她放松下来,相反,她更紧张了,因为她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她好像空着手就回来了。

深更半夜,空手而归。

人一着急容易双手不自在地的在身上乱摸,企图找些什么,没想到还真叫她在腰间摸到个锦囊。

她的东西都往袖子里塞,从来不带锦囊这玩意,她匆忙间用灵力一探,里面果然有不少东西。

不等她细看,柴扉从里面被人拉开。

“冬黎!”胡纳大喜过望,“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快,快进屋。”

“我……”

总不可能承认自己睡了一路吧?但其实就算她醒着,也是不会说的毕竟……毕竟没名没分的。

“没想过会这个点到。”

胡纳没在意这些细节,拉着她回正屋,“怎么手这么冰,又没好好喝药吧?你这孩子,怎的这么不让人省心。”

孟常被她的“孩子”两个字叫得一愣,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脸。

“怎么了?脸不舒服?”

面上有轻微的灵力,一般人感受不到,反正她这个阶段的修为肯定是感受不出来的,如果不是灵力与闻人说相通的话。声音还好,这三年练出来了,一听到自家人便会下意识换,条件反射了。

“有点痒,可能是风吹的。”

话间二人已经回到正屋。

虽是年三十,孟家每年的除夕都是单独过,真正热闻是在初一到初五,所以这里除了水果和糖,什么也没有。

“安安,轲轲,你们看谁回来了?”

二人却没想象中的激动,只是瞥眼看过来,清明的眸子一转,重新回到桌上的水果。

倒是孟青扬接的话:“冬黎!怎么也不说一声,这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多不安全。”

胡纳开尴尬地补救,“他们两年纪小,都困得睁不开眼了。快,你先坐,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热些菜。”

孟常结了丹,吃与不吃关系不大。

“不用了,船上吃过。”

“那你喝水。”

孟常依言在桌边坐下,守夜是件无聊而漫长的事,又不能做正事,就是坐着干聊天。

孟青物和胡纳问她过得怎么样,问白水河的事,还问相邻,半坡,她的病。她一一如实回答,问一句答一句,直到问无可问答无可答,房间里安静下来,她才惊觉——原来她真的只是一个客人,一个让孟青扬和胡纳以礼相待的外人。

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半盏茶的工夫,一直沉默的孟轲终于开口问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冬黎姐你什么时候回去?”

孟常本就不多的笑僵在嘴角。

胡纳喝止道:“轲轲,瞎说什么呢,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留下来过夜吧。”

“我不给她住……”

“孟轲!”孟青扬也厉声道。

孟轲坚持把话说完:“骗子,不给你住姐姐房间。”

“……”

沉默没持续多久,孟常不动声色将侵硬的笑扯上去,“没事,云驿那边还有事,只是顺道先来看看你们。”

“冬黎,你别管他,小孩子,说话没个遮拦。”

“不介意,是真有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体息。”

她转向孟轲:“轲轲,我……”

“你说过会带阿姐回来。”孟轲说着说着自己先哭起来。

“对不起。”

“冬黎,童言无忌,你……”

“嗯,是我失言在先。”孟常想了想,还是取下闻人说的锦囊放在桌上,“多有叨扰,先走了。”

祝福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到底没有说出来。

孟青扬起身,“我送你。”

“不用,溪州我熟,自己回去就好,你们明天要忙,早点休息吧。”

她一人悠悠达达晃到云驿,云驿已经关门了,她在自己那空荡荡的鬼屋和云驿之间犹豫片刻。

鬼屋里什么都没有,她刚睡饱,回去未免太无聊,想了想,这时候宁愿去做贼,也不愿意回去打坐,心静不下来,指不定打坐能走火入魔。

结果就是伙计大清早来云驿续香,老远看见书房的门开着,烛火也亮着,以为云驿进了贼。

而书房有孟冬黎设的杂七杂八一堆阵和符,连刀客行都不敢轻易进。这贼敢进去,想必是有两把刷子的。

于是乎,大清早的,刀客行等一行逍遥客被人从被子里拽出温柔乡,杀气腾腾提刀弄斧冲进云驿,这动静正好被早起的人看了去。

不出一柱香,大伙都知道云驿进了个厉害的贼,谁人不知刀客行凶名在外,居然有人敢偷到他上头的头上,难得可以睡懒觉的清晨,愣是没多少人睡,甚至于大多人起得更早了。

而“偷家”的孟冬黎,借着这屋子的阵法,看了一晚上的账本,把这半年来累积的记事本,账本都过了一遍。有阵法辅助的好处是不用灼烧皮肤,坏处是耗神还耗灵力。

刀客行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却并不敢轻易进屋,谁知道这里边有些啥玩意。

然后,这一脚把书桌后的人吓了一跳,继“砰”一声门响后,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桌上的书倒下来又把地上的也撞翻。账本倒地不知道撞到藏在哪儿的酒坛子,酒香瞬间充满了整个书房。

狼藉的书桌后边坐着“涂”了白粉的瞎子。

“俺滴个娘诶,吓死个人。”

“掌……掌柜?”

掌柜的揉着太阳穴撤去阵法,白得吓人的脸色没好转声音也沙哑得跟吞沙似的。

“不是留门了吗?怎么还这么大动静。”

去叫人的伙计不好意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啊掌柜,我见书房灯亮着,还留了缝,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敢走近,悄悄出去叫人去了。”

刀客行带着一伙人大刀阔斧地走进书房,“这能怪人家吗,谁叫你大过年闹鬼。”

“行,我的错,这不是昨晚回来得太晚了,我那边你们也知道,什么都没有,我琢磨着过来把这里的事处理了。辛苦你们走一趟,都回吧,这些东西堆着等年后再来收拾。”

刀客行把大刀往背上一背,“鬼知道你啥时候走,你走了谁敢进来。”他将桌脚下几本泡在酒中的书抢救起来痛心疾首骂骂咧咧道,“你个败家,这么好的酒,你你你……你个不会喝酒的你拿出来干嘛,还有这帐本…你知道这一本伙计要花多少心思吗?”

其他人都是行动派的,没有这么多话,直接干活。

“掌柜,这边看完了吗?”

“都看完了,搬出去吧,有劳。”

“好嘞。”

刀客行只负责整理,不搬,孟常也跟着一并整理。

“我说,你的老伙计不是回来了吗?干嘛还要自已费那个心思,直接让他回来,或者给他搬过去。”

“他也忙啊,外面的事这么多,再说,他又不像你个单身汉,人家还要陪夫人。”

“你好意思说我,不是给你用盲文了嘛,再不济你把那小丫头带回来啊,别跟我说你把那个头也留给姓白的了。你这样子,我看着都担心,要是你英年早逝,我上哪找这么轻松的活去。”

“你与其建议我,不妨自己学习,天天堆着,也就你好意思。”

“你这话说的,让一个将军转行干礼部尚书,他能干吗?”

“皇命不可违。”

“得了吧,就你那几个子,还皇命。”

“有本事你别收啊。”

“凭什么?是不是姓白的背地里挑事了?”

“真看得起你。”

她恰好摸到酒坛,里边还剩一点,秉着好酒不浪费原则,拎起来闷了一大口下去,眉头被得能夹死蚊子——

真他妈难喝。

“啧,外面压力很大?怎滴出去一趟回来还学会喝酒了,听我说,你还年轻,钱啊名啊的别看得太重,健康快乐的活着才重要……”

“掌柜,有人找,闻人家的。”

“知道了。”

她拍拍刀客行肩头,“早点学学吧,这边的账目迟早要落到你头上,别想着老娘会给你兜着。除非你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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