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弟弟(1/1)
阿龙顿惊:”少爷不可,那小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的,见少爷穿着光鲜就想敲诈一笔,其话不可当真。”
尔朱玄拧眉,自是知道阿龙说话很有道理,可……真不想再吃药。
“少爷听奴才一言,老爷才从西南进一批珍稀中草药,郎中可是说了,有这珍稀中草药,不出3月,少爷的身子一定有所好转。”相较起那小女人,阿龙是比较郎中的话,更把希望放那珍稀中草药上边。
尔朱玄拧起的眉毛仍旧没放松,许久才叹气,不再言语。
阿龙见尔朱玄不再说拒绝吃药的话,暗地中舒口气,默默退下,打算去厨房催一下,叫将少爷的药快一些熬好。
如果是俞小麦知道尔朱玄要用更好的药,肯定会说:“嫌死的不够快!”
……
沈氏煮饭有一些特别,3斤米放一锅子水,如果不是才问过是要把饭捞起,俞小麦还当她要煮粥。肉也做的非常特别,先将水烧开,而后将用冷水洗过的梅头肉跟骨头放到开水中烫下,捞出以后换水盖盖直接便煮上。
“大妮儿不要急哈,好快就可以吃了!”其间还宽慰了俞小麦一句。
扣2斤米,真的够吃吗?
俞小麦属实是纳闷,水捞饭就算了,可这猪大骨为啥不劈一下,不嫌太长吗?这梅头肉为啥要整块煮,切成一起块炒着吃不好吗?
只是自个不煮饭,俞小麦没有好意思去问。
正不耐烦的等着吃饭,隔壁忽然间便吵起,听上去蛮热闹的。
还真叫人无语,一日不闹出点事来就不舒服一般。
俞小麦本是听戏的心思去听的,可听着听着便觉的不对味儿,这打人骂人的是朱氏跟曾氏,哭的是这身子的亲娘、妹妹,哭声听上去蛮凄惨。俞小麦听着有3分触动,忍不住想要过去看一眼。
正迟疑间,听见一句‘俞大妮儿那贱蹄子’瞬时便和打鸡血一般激动了,对沈氏丢了一句:“我过去趟,你自己当心点,将门拴紧点啊。”便急吼吼朝隔壁冲去。
沈氏张了张口,满脸的担心,儿媳应该不会揍人?倒是想过去瞄一眼,可一听见朱氏那高亢无比的骂声,瞬时便缩了缩脖子。揍人要用力,用力便容易饿肚皮……对,该煮多点吃的,不可以叫儿媳饿肚皮。
俞小麦踢门进,直接从前院子绕到后院子,一把撞开正在看热闹的俞二妮儿,就见朱氏一手拿着喂猪铲子,一手指着孙氏母子大骂。孙氏跪在地面上,怀中抱着俞贵清,身旁围着2个女娃,却不见俞福明。
母女3人身上尽是伤,俞贵清身上该没伤,只是脑门上破了一个口子,还仍旧汩汩流着血,脸色苍白的有一些晶透,气息微弱的近乎没。
这样的状况下,孙氏该急着找郎中,可孙氏却抱着儿子纹丝不动,双目无神,嘴中一直喃喃不断,却听不清说一些啥,貌似癫狂。
郜氏抱着俞贵坤有意无意的接近俞小麦,轻声叽咕点啥,声音虽说非常小,可站在她身旁的俞小麦却听个清楚,斟酌一番也懂孙氏为啥会变成这模样,连同那2个妹妹也满脸的绝望。说实话,俞小麦对他们属实喜欢不起,虽说不至于讨厌,却也觉的厌烦。
原来是俞贵清今天感觉身子好些,想晒一会工夫太阳,孙氏给他搞个小矮凳,叫他坐在小矮凳上晒一会工夫。天还有一些冷,懒的干活的曾氏也想到院子中晒晒太阳,却见俞贵清坐在小矮凳上一副乖觉的样子。
曾氏看着不仅没欢喜,还心生厌恶,走向前去在背后使劲儿一把推开俞贵清。
不料力气过大,俞贵清瘦弱的身体给推飞出,脑门磕在石子上。
孙氏正在喂猪,眼看着儿子磕破头不醒人事儿,瞬时便急疯了,拿着猪铲子便冲来打曾氏,给朱氏看个正着,瞬时便心疼的叫起。倒不是朱氏心疼俞贵清受伤,也不是心疼大儿媳给打,是心疼那给孙氏抓在手中的猪铲子。
可惜朱氏叫的迟了点,孙氏几下便将猪铲子给打破了。
打破猪铲子的后果就是孙氏给朱氏暴打,捱了打的曾氏也乘机讨回,孙氏给打痛以后也回神,急急要求朱氏请郎中给俞贵清看。可不要说朱氏因猪铲子的事上火,即就没有上火也不可能出半个铜板儿,不仅不给请郎中还边打边骂,嘴中说的没有一句好听的。
打骂间2个丫头惊哭起,孙氏寻空冲去,就见俞贵清气弱游丝的模样,怎么叫也叫不醒,好像没有了呼吸。
孙氏顿如雷劈,整个人呆滞了,2个丫头也吓坏。
这年代,能死夫君死媳妇儿,就是不可以没儿子。孙氏生俞贵清时伤身,这一生是不可能再怀上,因着生丫头忍气吞声那样多年好容易在生下俞贵清时舒口气。哪怕这儿子再柔弱,只须活着就是孙氏的希望,支撑她活下去的支柱。如果是在去,孙氏有时也会恨俞福明没有出息,可觉的儿子没有救了以后,孙氏连恨都恨不起了,活着和死了没有啥分别。
至于3妮儿四妮儿,完全给吓坏了,受孙氏影响下,也满脸的绝望。
俞二妮儿瞧瞧这瞧瞧那里,有一些得瑟忘形:“这讨债鬼儿终究要死了!”
俞小麦听的直皱眉,眼神阴沉的看了眼俞二妮儿,吓的俞二妮儿退了两步,脸色微微泛白。俞小麦却没有理她,眼神四下找找,终究在角落中找到抱着头坐在地面上俞福明,看不清其神情怎样,身上散发的气息叫人心生不喜。
伤心?奔溃?
不管怎样,俞小麦是瞧不起这便宜父亲,自个没有出息就算了,还连累小的一起受苦。过去的先不说,就说如今,明罢着自家媳妇儿吃亏受伤,不仅不出头替妻儿讨公道,还躲在角落中纹丝不动的。
要俞小麦说,孙氏嫁给这样个男人,实在就是倒八辈子霉。
只是这家人人俞小麦谁都不想管,惟独俞贵清这长的和豆芽一般小子叫她狠不下心来。眼看着人全都快没有气了,这帮人不是继续谩骂跟幸灾乐祸,就是在发愣,再耽误下去想救也救不活了。
俞小麦管不了那样多,走过去一把把小豆丁给抢来,抱着便往外边跑,这里边的人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她不想管也懒的管。
可总有那一些吃饱不干人事的存在,这不,俞二妮儿便满脸得瑟地拦在俞小麦眼前,大声叫说:“大姐你又疯了,再怎么说这讨债鬼儿也是你亲弟,给你搞的全都快没有气了,你再疯傻也不可以害了他呀,要知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偿命?”俞小麦顿下,脸色古怪的看了眼曾氏:“说的也是,我还真是疯傻了,该是告官才是。”
话落,本满脸得瑟的曾氏瞬时僵住,看着正儿八经的俞小麦不禁惊恐起。衙门是啥地方?进门哪怕没罪也要掉层皮的地方,更不要说那短命的讨债鬼儿是给她推成这种,如果进了衙门……
曾氏不敢去想,自己的命可是金贵的,全都还没活够,怎么可以给这短命的偿命,慌乱的叫起:“快拦住她,不可以叫她去告官!”说完后又扑到朱氏身上:“娘亲呀,你可要救媳妇儿,媳妇儿又不是存心的,谁知道讨债的这样不由用,自个摔破了脑袋。娘亲呀,媳妇儿如果坐了牢,这声誉就没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