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灵虚!正式开始!(1/1)
刚才挑衅的众人 此刻没有一个出声!
他们只觉得好似有几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脸上,振聋发聩,脑仁嗡嗡作响,脸皮上火辣辣地疼!
那几个世家公子更是尴尬,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此时被灭了个干净,一个个蔫头耷脑,面色尴尬。
锦衣公子低头不停摆弄着自己的衣襟,哎呀,这衣服可太是件衣服了!
蓝金灵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寻找天上的飞鸟。只是脸上像涂了胭脂似的通红出卖了他。
其余几位公子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掏出折扇盯着扇子看的,有凑过去一起观摩折扇上诗句的,有刚才有幸没发过言现在装作一脸早知如此表情的……
白步辽愣在原地,连眼睛都忘了眨。
这不可能啊?这!这厮!这身穿白色粗布衣裳的乡野匹夫,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定是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白步辽掐了掐身边的小颜回,颜回吃痛叫出了声,对师兄哀怨怒视!
“白师兄,我刚刚才输给别人,你还要欺负我!”颜回一脸幽怨。
白步辽摸着脑袋,有痛觉!这不是在做梦!
天呐,白鹿书院几十年来最惊艳的年轻天才,当年名噪一时的幽州城文坛神童,居然输给了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家伙!
好吧!你们都是妖孽,就我是废物……白步辽一番怒与火的纠结之后,决定开始摆烂……
颜回默默来到溪云面前,双手作揖道:
“兄台技高一筹,颜回输得心服口服!”
颜回这吃痛一出声,就像往静止的热油锅里撒了几滴凉水,沉默的人群一下子爆发了!
“天啊!这!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家伙赢了?”
“老天爷!这!开什么玩笑!颜子渊居然输了?那个大名鼎鼎的颜子渊,亲口承认他输给这个无名小卒了!”
“卧槽!我尼玛!我叉叉!”场内顿时变成了养满羊驼的草原……
溪云也回了一礼,扶起颜回,谦虚地说;道:“侥幸而已,只是我比子渊兄虚长几岁,所见所感多了几年积累,便占了些便宜!若说文采,子渊兄仍是幽州一绝啊!”
溪云心里补充道:输给文抄公,你不丢人!嘿嘿,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卧槽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爽!叫你们狗眼看人低!
小颜回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脑袋的溪云,眼睛扑闪扑闪的含着泪光,心里默默嘀咕:你人还怪好嘞!
颜回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呢,“比试这么久了,颜回还不知兄台名讳呢?敢问?”
溪云脸上挂着标准微笑,调整了一下嗓音,字正腔圆地大声道:“在下灵虚!”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名望+1000!”
“名望+2000!”
“名望+3000!”
……
溪云心中窃喜,看来无论用什么名号,只要因自己而得来的声望系统都算数。
太慷慨了各位!哎呀!不用不用,初次见面,就给我这么多声望,我多过意不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颜回小声重复念了一遍:“灵虚!好名字!能遇到兄长是颜回的荣幸,我自十岁考入白鹿书院以来,至今整整八年,参加各种诗会文论还未尝败绩!”
溪云偷偷观察着小老弟的表情,发现他除了有点幽怨之外,倒也不见愠怒。我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在我这首尝败绩而记恨于我呢,看来这个小颜回不仅长得人畜无害,这心地也不错啊。
“但是,灵虚哥,我是不会因为这一次挫折就气馁的!我一定会打败你!咱们待会溪云诗会再见!”颜回一脸认真地冲溪云放着狠话!只是颜回这张人畜无害的脸配上他清脆的声音,实在让人生不出怒意。
“哈哈哈哈,好,待到正式诗会开始,我再与子渊较量。”
颜回认真地点点头,转身就眼含泪花扎到老先生怀里了:“颜回给老师丢脸了……给书院丢脸了!呜……”
这下可给老先生心疼坏了,连忙抱住,摸着颜回的脑袋安抚道:“哎呀!子渊年方十八,那个哥哥都已经……二十好几,快奔三十了,而立之年的人了他还以大欺小,咱不丢人他丢人!待会咱就赢回来昂!不哭不哭!”
溪云一脸无奈,你才奔三十了,你才而立之年了,你全家都而立之年!你才以大……
好吧,说自己以大欺小也没毛病,自己今年才二十九呢!二十九岁零三天!离三十岁还远着呢!一点都不严谨!糟老头子坏得很!
在现场无人再敢挑战溪云之后,老先生当即宣布了溪云是这次诗会胜出者!
溪云收下了先前那几个公子拿出的奖励,他刚才大概瞧了一眼,这些奖励起码得值个百两银子!
但再看这些世家公子,也不见他们多肉疼。唉,有钱真好啊!这些人为了挣个面子,百两银子就出去了!羡慕啊!
但溪云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开挂的还怕挣不到钱?哼!开什么国际玩笑,等着吧!
等我有钱了,我把你们白鹿书院的院长都聘来给我儿子当家教!等我有钱了,马桶我都要镶金边!西湖龙井老子拿来煮茶叶蛋,蛋得是鸵鸟蛋,煮一个蛋放三斤茶!冰箱买三开门的,上面冷藏中间冷冻底下掏炉灰……唉!这是东汉末年,没有冰箱……
天马行空的幻想让溪云心底泛起一丝忧愁!诶!算啦!昨天已经过去无法改变,未来皆是未知计划无用,过好当下吧!这一世过得足够精彩,才不白费这奇遇一场!
“灵虚哥,我很厉害的!真的!待会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待会要是赢了,你就不许把我刚才输给你的事说出去啊!”远处被白鹿书院的老者牵着走的颜子渊,远远地留下一句信誓旦旦的稚嫩宣言。
哈哈哈……这个颜子渊,如此天才,却真是像个小孩子呀。
好啦!外快到手了,自己再往薊北楼逛逛吧,诗会应该也快要正式开始了。溪云诗会,我溪云来啦!嘿嘿嘿……
溪云没注意到的是,在逐渐散去的人群中,一袭青纱长裙默默注视着溪云远去的背影。
她朱唇轻抿,又长又翘的睫毛扑闪间,漏出灵眸中流动的异样光彩。
他原来还会作诗呢?好像,这个家伙也没那么糟………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刘孟轩默念着溪云的诗句,她的眼睛不禁湿润了,虽然很离谱,但她从这句诗里似乎窥见了自己的命运。
幽州牧刘虞之女,将相家的千金,美貌如遗世仙女,知书达理,惊才绝艳的幽州才女……
可是,这些又如何呢?在父亲需要的时候,她便被当作巩固父亲政治体系的工具,她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人生,连爱情都不能自己作主,将要被许配给一个与自己父亲年纪相仿的粗鄙武夫……
念天地之悠悠,却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唯自己一人,孤独地站在这孤立的高台上,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炙烤,烤干了构成自己身体的水分,最后一滴以泪水的形式,独怆然而涕下……
好诗啊……一滴晶莹的泪水自刘孟轩眼角跌出,顺着冰雪般的肌肤从下颌边缘滑落,像是一滴泉水,从雪山峰顶坠落……
早春的风扑散云烟,自薊北楼穿堂而过,细数春天的花朵,引起人的慵懒,勾起文人诗意。
午时一刻,溪云诗会正式开始。
在薊北楼下搭建起了一个九尺高台,台面宽阔,足够容纳千人。台下早已挤满了观众,楼上价格不菲的雅座也都已被订满。
那一袭翩翩的青纱,正坐在楼上视角最好的座位,靠着摇椅,凭栏而望。
她在心中抱着一分期许,希望能再见到那个一袭白衣的家伙,看看他接下来,能拿出什么惊艳的诗作。
她皱着眉,高台上参加诗会比试的人太多,她一下子也找不到他了。
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呢喃道:“哼!这个家伙,怎么穿得那么普通啊!一眼望去一大片的白衣男子,我上哪儿找你去呀……”
对面几个黑衣侍卫似乎有所察觉,想站到她的身后,刘孟轩脸色一寒,冷哼一声,侍卫失色退回原处。
唉……刘孟轩心里一声无力的叹息。这些侍卫看似是在保护自己这个州牧家的千金小姐,实际上,何尝不是父亲对自己的监视和软禁呢?
毕竟,下个月,就是我出嫁的日子了,父亲当然知道我不愿意,可是这由不得我,在婚事完成之前,他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主持诗会的是白鹿书院的院长——白佳轩。
在他身后的几个席位上,分别坐着白鹿书院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之前给颜子渊主持诗会的肖阳歌。以及幽州牧刘虞手下两位总管幽州文政的属官——“治中”李筹沙,“典学从事”仇尼扎第。
本来这是太守刘焉主张办的诗会,按理由刘焉派人来就行了。
但幽州牧刘虞得知女儿也要来诗会看看之后,刘虞便亲自派了手下两个主管文政的官员前来捧场。即是为女儿撑场子,为他刘虞扬威,同时,也是他对下属的拉拢。
如今天下大乱,虽然名义上,刘虞是刘焉的上级,但是,都是佣兵一方的大佬,名义的上下级还真不一定管用,少不得人情世故的拉拢运作。
在几位裁判的侧边,是刘关张三兄弟的位置。既然这场诗会是幽州太守刘焉为溪云办的,那当然得让刘关张也有个嘉宾席位才是!
院长颇具仪态地起身,清清嗓子,大声宣布:“溪云诗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