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这要命的海棠女主人设究竟是什么鬼啊!(修)(1/1)
沈知许和林烟霏共同搀着沈母向前走去,其乐融融。
沈知许见林烟霏面色如常,眸中微闪。
她这个表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竟想出这种腌臜主意去败坏她的名声。
不过林烟霏也真是个狠人,居然在那和尚酒里下了幻药,作出他偷喝酒后摔下悬崖的假象。
庙中之人皆知道这个和尚的秉性,故此并未起疑,就想着挖个小土包全了他的尸骨。
幸好她总觉得有些蹊跷,这才拜托摄政王让香薷去尸检,果然查出来些蛛丝马迹。
他是喝了迷药神志不清这才失足跌落悬崖,除此之外,还在他怀里发现了一个女子样式的荷包。
这针脚极为熟悉,她一眼便认出这是出自林烟霏的绣工。
可如今死无对证,无法让林烟霏就此伏法。
不过,且等着看吧,她会让林烟霏付出代价的。
沈憬琛跟在后面,打着哈欠,见到林烟霏假模假样的乖顺德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会装。
进屋后,林烟霏眼神清明,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她嘭地一下跪在地上,吓得沈知许从木椅上弹了起来。
林烟霏什么毛病啊,怎么见人就跪,这又要作什么妖啊!
“姨母,我知您虽面上不言,可心中还在因前几日的事怪我,烟霏在寺庙日日抄经反悔,如今心中悔恨万分,竟偏听偏信说出那种话。”
林烟霏说完这番话,已是潸然泪下,她抽泣着继续道,
“我也知现如今最心疼烟霏的亲人只有姨母一家了,我以后定会真心实意对待染染,就如同娘亲如姨母当年一般,不再让染染受一分委屈。”
听她提到死去的妹妹,沈母似是回忆起年少时姐姐对她的爱护照顾,再低头看着这个侄女坦然无惧的样子,她心里唯一的隔阂也消失不见。
“好孩子,快起来,别跪坏了膝盖,姨母只希望你们姐妹俩相亲相爱互相搀扶。”
“姨母,都是烟霏的错,让姨母伤心了。”
林烟霏顺势扑倒在沈母怀里,嘤嘤地哭泣着。
沈知许直呼妙啊。
这招以退为进简直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三个女人坐在房中又说了会小话,待林父下朝回来,沈知许和林烟霏这才有眼色地告退。
临走前,沈母还关心道,
“烟霏,姨母待会儿叫赵嬷嬷挑几个可心的丫鬟供你挑选。”
“多谢姨母。”
沈知许转身要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却不想被林烟霏叫住,
“表妹心里可还是怪着表姐?”
“表姐指的是哪件事?”
沈知许似笑非笑地看着立在那泫然欲泣的女子。
林烟霏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表妹这话是何意?”
“自然是……”
沈知许拖长声音,故意吊弄着她。
“表姐和母亲刚刚看起来才是一对亲母女,倒显得染染是个外人了。”
林烟霏松了口气,心道她还是原来那个蠢货,
“表妹可别因此事介怀,姨母自然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的。”
沈知许咳嗽几声,半个身子歪在如玉身上,
“染染知晓了,我精神不济,先回房了。”
林烟霏又假惺惺关心几句,这才回了自己屋。
“小姐可是在风口处站久了,怎么好生生地又咳嗽起来?”
如玉担忧地问。
沈知许凑到她耳边低语,
“我装的。”
谁想和她虚与委蛇啊,还不够膈应的呢。
如玉心中诧异,但没再继续问。
用过晚膳后,沈知许递给了沈憬琛一个眼色,沈憬琛心下了然,但还是故意逗弄,
“染染眼睛这是抽筋了?”
沈知许:……
我就看看将来你能不能娶到老婆。
沈知许跟着沈母回了房里,她为沈母揉捏着肩头,
“母亲,染染这个力度可还行?”
“好了好了,母亲知晓你有这份孝心就好,别再累着我们染染。”
沈知许窝进沈母怀里,
“母亲,我有一事想向您禀告。”
沈母心里顿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你身子又不爽利了?”
“不是的,是摄政王七日后会登门提亲。”
沈知许老老实实地说。
沈母只是怔愣一下,然后就是出乎意料地平静,
“染染可对季家那小子有意?”
沈知许未曾想过沈母会问出这么一句,她抿了抿唇,把自己这几日的思量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若是说女儿只认识几日就对摄政王有多深的感情,倒是奇怪得很。”
“只不过摄政王神仪明秀,朗目疏眉,为人谦逊有礼,却是为人夫的不二人选。”
“最最重要的是,他能护得住女儿,也能护得住文远侯府。”
沈母听得女儿说完这剖心置腹的话,语气哽咽道,
“染染如今当真是长大了,但母亲还是宁愿你同从前一样不必忧心考虑这些烦心事。”
一旁的沈父也叹了口气,头一次重新审视这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女儿。
当今皇帝已满十八,朝堂上分成两派,已经隐约有了对抗之势,而他也无法独善其身,只得做出选择站队小皇帝那边,若有一天君叫臣死,他也无可奈何,可文远侯府上上下下一百余人又该如何自处。
可他断不能委屈了自家女儿去嫁一个毫无感情的男子,让这重担压在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孩子身上,他的儿女都应该如同父母一般和和美美,找个心爱之人过完这一生。
“若染染不想嫁,管他是摄政王还是什么的,为父养你一辈子也是使得的。”
沈憬琛:“就是,哥哥房中还藏了小金库,养染染还是绰绰有余的,若不想嫁,染染可切莫要勉强自己。”
女子的清白固然重要,可染染嫁过去若是受了委屈,还不如不嫁。
沈知许含泪笑道,
“父亲和哥哥这是作甚,没有人逼迫染染,摄政王为人正直,我自是愿意的。”
“可季家那小子不是……”
沈母面色复杂,沈知许却懂了她言外之意,
“摄政王并不似传闻那般,母亲放心。”
沈母松了口气,一家人又絮絮叨叨一会儿,才各自散了。
入夜,沈母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什么,她腾地一下从床榻上坐起,
“不对啊!染染是如何知道季容与不好男风的!”
那厢沈知许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把自己团成个球窝进床榻一侧。
她闭上眼却忽然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这段时日,她的身体好似一下子轻盈了许多,再不像从前般沉重无力。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她猛的睁开眼睛,是从见到摄政王那刻开始的!
尤其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后,她明显感觉自己身体舒坦了许多。
不是吧,阿sir,这要命的海棠女主人设究竟是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