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 章 嗨,不就是金饼吗(1/1)
马车停下,小厮在外面提醒道,
“主子,到了。”
摄政王撩开帘子走了下来,他伸手想去搀扶女子,沈知许深呼了口气,将手搭在男人手心,两人携手并肩往府内走去。
林嬷嬷得了季夫人的嘱咐,早就在院内等候了,看清来人,她张了张嘴,竟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乖乖啊,他们小主子是找了个天仙似的娘子啊。
怪不得能让小主子动了凡心。
林嬷嬷笑呵呵地凑上前去,她恭恭敬敬地说道,
“老奴见过摄政王和王妃,夫人此刻在正厅等候。”
摄政王简简单单嗯了一声,便领着沈知许往正厅而去。
林嬷嬷默默跟在后面,眼神忍不住追随着前面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
季母与季父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说着话,听到脚步声,齐齐朝门外看去。
摄政王躬身行了一礼,
“儿子拜见父亲母亲。”
沈知许有样学样,甜声道,
“儿媳拜见父亲母亲。”
季母脸上尽显慈和之色,她瞧着女子低垂着眼帘,脸颊上还带着些新养出来的婴儿肥,稍显稚嫩青涩,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儿子当真是厚颜无耻,娶了这么个娇娇小小的姑娘。
“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多谢父亲母亲。”
“多谢父亲母亲。”
季母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丫鬟便将茶水端了上来,沈知许眨了眨眼,便上前拿起茶盏,目不斜视地奉上了茶水,
“母亲请喝茶。”
沈知许小碎步往旁边挪了挪,又拿起另一杯,
“父亲请喝茶。”
季母抿了口茶水,便从手帕里取出一个晴水色的翡翠镯子,晶莹剔透,在光的照耀下还能映出层层流光,
“染染过来,这是季家历代传给儿媳的镯子,如今母亲便把它交到你手上了。”
沈知许受宠若惊,她双手捧着那镯子,小心翼翼地,生怕磕了碰了,看着在场所有人都是忍俊不禁,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季父也是挑动了下眉尾。
摄政王见状,拿过那手镯替她戴在手腕上,
“物尽其用才能实现它存在的意义。”
沈知许转动了下那玉镯,方才朝着季母福了福身,
“谢谢母亲。”
季父咳嗽一声,将人们的视线吸引到他身上,他才从背后拿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淡淡说道,
“拿去玩儿吧。”
沈知许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了过来,只不过下一刻便被手上的重量惊到,
“多谢父亲。”
季父摆了摆手,无所谓道,
“无妨。”
沈知许打开一瞅,眼睛登时是亮了,里面装的是二三十个鸡蛋那么大的金饼。
这公公能处啊!
有饼他是真给啊!
季母看着儿媳眼睛快掉进那袋子的眼神里,心里也是纳闷的不得了,她偏头看向坐在那浑身透着骄傲自满的老头子,好奇心瞬间达到了巅峰。
季母趁着众人不注意,也站起身往那里面瞧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也是不要紧。
嗨,不就是金饼吗。
这玩意儿在库房里有好几箱子呢。
她这儿媳当真是与众不同,寻常女子都是喜欢些衣服首饰之类的。
没想到她儿媳妇竟然如此好满足。
季母莞尔一笑,
“染染既然喜欢,一会便搬一箱子回府吧。”
沈知许闻言便将那一兜子金饼塞进摄政王怀里,她眼底迸发出光亮,但还是死死克制住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激动,
“这样不太好吧母亲。”
季母大手一挥,十分霸气地说道,
“这有什么的,我可没有你父亲那么抠门。”
季母以胜利者的姿态扫了季父一眼。
哼,还是她略胜了一筹吧。
季父:……
就非得踩高捧低是呗。
这么大的礼啊,沈知许瞥了眼摄政王,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从未离开,他自然地接过了话茬,
“那儿子便替染染谢过母亲了。”
季母还从没见过自家儿子对哪家姑娘如此体贴细心过,她打趣道,
“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一晃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沈知许扫过桌上的菜色,一双眼睛不自觉睁大。
季母注意到她这个反应,也是抓住机会为她这个木头儿子美言几句,
“染染不知道吧,正则这小子前几日便将你喜欢的吃食列成了菜单,还特地嘱咐我今日不要刁难于你,倒硬生生把我说成了个恶婆婆。”
沈知许怔了一下,随即便对着季母笑道,
“母亲可是个顶顶好的人,自我在闺中时便受了母亲不少照拂,能嫁进季家是染染的福气。”
一段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季母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沈知许看着男人俊朗的侧脸,手指不安分地勾了下他放在腿上的右手,末了,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摄政王夹菜的动作一顿,右手手指蜷缩一下,似在回味余留的温度,当即眼眸变得深沉起来。
沈知许一顿饭吃的是心满意足,季母朝她招了招手,小姑娘便如蝴蝶一样飞了过去,季母语重心长地说着,
“正则毕竟是男子,若是他有不对的地方,你便直接挑明了告诉他,夫妻之间切忌猜来猜去。”
“你也不必谦让于他,臭小子敢欺负了你,染染只管来找母亲替你做主。”
“至于子嗣方面……”
季母停顿一瞬,见身旁的小姑娘并无太大反应,才继续说道,
“子嗣方面你们也不要太过着急,你身子也才刚刚好转,还得将养些时日,花儿一样的年纪就嫁给了我们家这臭小子,母亲一直觉得委屈了你,总不好叫你再亏空了身子。”
“正好母亲这里有不伤身子的熏香,可以帮你免去这麻烦,再者你也不要一味迎合男子,正则那小子没轻没重的,万一再伤了你。”
原本以为进入到催生话题的沈知许直接呆在了原地,不过只是须臾,她便想通了。
是啊,能与沈母做朋友的人,定是三观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