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宝贝,腰很软(1/1)
老爷子的书房里放着许多古董,厚重的书架很有历史感,夏词从小就不喜欢这个书房,过于古板。
“小舒,你坐我旁边。”夏老爷子看似无意,却无形中在给夏舒撑腰似的。
“听闻盛家想和夏家做个联姻,当时我心想着小舒这孩子不错,会疼人,和她妈妈一样知道照顾家人,不曾想是小词。”
老爷子说这话时是笑着的,然而话里的刺那样锋利,“小词也不错,是个喜欢事业的姑娘,政鼎家的两个女儿都不错,只是苦了小舒。”
夏词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鞋尖,嘴角扬起冷笑,“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轻声开口,尊敬的语气依旧。
“你做姐姐的,很多事情要懂得知礼守法,知耻识大体,今日斯年也在,我不好说教太多,但依旧想要说两句,望盛总海涵。”
老爷子几句话把长辈的架子摆的十足,夏词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开口道,“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再者,从一开始盛家要联姻时就没有明说是谁,我很好奇,为什么大家都认为联姻对象是她夏舒?一个,小三的女儿……”
“简称,私生女。”
夏词语气平淡,脸上的表情镇静,夏老爷子双眼瞪大,难掩惊讶和怒意,“你,你说什么?”
“夏老,我爱人说的不错,盛家的联姻并未表明是谁,况且,我盛斯年也并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要的。”
盛斯年摩挲着尾戒,狐狸眼里满是嘲讽和戏谑,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几句话将氛围拉至冰点,夏老爷子被怼的率先低了头,他不曾想盛斯年会开口干预,就算用长辈的面子来压,只怕坏了盛斯年对夏家的看法,不利于夏家。
“既如此,我也不好太干预什么。我年纪大了,孩子们的事不好管教太多。”
“爷爷,不打扰了。”
夏词不想多待,刚一说完,盛斯年站起身,她挽着盛斯年便离开了。
夏舒看着两人和谐进出的场景,不自觉双手握拳,恶狠狠的盯着夏词的背影。
她不就是抢了别人的东西还拿出来显摆吗!
出了房门,盛斯年注意到原本脊背笔直的小女人竟微微瑟缩了一下肩膀,走到栏杆边,双手放在栏杆上看着楼下高谈阔论的亲戚。
“你松了口气?”盛斯年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视线在她后背流转。
“进门之前我已经料到了。”她说的云淡风轻,眼底的孤寂只有他能看懂。
“在难过吗?明明是至亲的爷爷…”
盛斯年视线柔软,此刻却极其想把她拥入怀中。
“还好吧,习惯就好。”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
“以后有我。”盛斯年双手放在她的手臂上,慢慢收紧,将人拥入怀中,夏词唇瓣微张,脸上划过一丝疑惑,但她并没有问出口,不知怎的,这个怀抱今日竟有丝丝温暖。
“盛总,小词!”不远处,夏三叔拿着酒杯过来,一声惊喜的呼喊将两人思绪拉回。
盛斯年转身看着来人,夏词充当中间人进行介绍,“三叔,您来了。”
“来了来了,小词,一会宴会开始了,你带着盛总过去吧,我去找找宝娜,这孩子总是瞎跑!”
“好的,三叔。”
被唤作三叔的男人拿着酒杯脚步匆忙,夏词看了眼三叔背影,解释道,“宝娜不是他俩的孩子,宝娜刚出生时,父母便丢弃了她,三叔把她带在身边养大的。”
刚才分明是亲近盛斯年的好机会,却见他不多看盛斯年,只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去了。
盛斯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难掩温柔,“所以你对那个小姑娘很好是吗。”
“嗯,盛斯年,有时候在宝娜的身上我能看到真诚和天真无邪,名利场待久了总是会怀疑人心。”
她声音悠远,恍惚中有种无力感,与她此时精致的装扮不相符。
分明才23岁的年纪却要撑起深蓝资本,为虚荣的爹和破败的家做顶梁柱,他的小姑娘啊,也从低谷而来。
“我好像说多了?”
见他不语,眼里的情绪复杂,夏词看不懂,抬眼和他的视线对上,误以为是自己说了些丧气话。
“说少了,夏小姐,我很感兴趣你的生活。”
想关心她,了解她,想,护她周全。
夏词闻言笑了笑,眉眼被笑容牵动,妩媚褪去,多了几分恬淡。
“那盛先生不嫌弃的话,我们彻夜畅谈也可以。”
好久之后盛斯年才知道,她害怕夏家是个无底洞,害怕自己变成资本的傀儡,害怕无往不利的小三母女得势,害怕亲爱的母亲再也不来梦里看她……
家宴还算得上自由,众人吃吃喝喝,席面有大有小,自由选择,中西餐也都有。
夏舒下楼,一眼便看见人群中耀眼的两人,姿态亲密,周围亲戚的视线也都在他们身上,简直是让夏词出尽了风头,分明是夏词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还这么恬不知耻的四处炫耀!
侍应生端着酒杯从她面前路过,她心生一计,拉着侍应生走到角落里。
夏词不太想吃东西,于是便拉着盛斯年去跳舞。
中间舞池里三三两两的人在跳着,音乐较为舒缓。
“盛先生,你会跳什么?”她勾唇看着他,说到跳舞眼前一亮,整个人都在发着光,那样动人。
盛斯年将她拦腰拉到身前,低头凑近看她的小脸,大掌在她腰间摩挲,语气亲昵,“夏小姐,在你家,今晚你说了算。”
两人在舞池里舞动,夏词身姿轻盈,盛斯年宽肩窄腰,轻易便环绕她的腰将她带起。
周围聚集的视线很多。
精致纤细的她跳起舞来风情万种,波浪卷长发衬得她愈发妩媚,她无比自信,相比起盛斯年来完全不逊色。
“宝贝,腰很软。”
他借着靠近的动作故意在她耳边低语,磁性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酥麻感传遍全身,不自觉脸蛋发热。
一舞闭,便有侍应生过来,路过夏词时,她刚想拿酒,却被那个侍应生没拿稳托盘,酒水溅到了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