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村长家的怪异现象(1/1)
姬宗汾作为一村之长,家境倒也殷实,这一点从他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
整座院子占地十亩地,外表刷着红漆,相较于其他土房来说算是十里八村拿的出手的了。
庭院内里有一口井,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布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众人两人被安排到主厅入座,姬宗汾此时已经去叫醒妻子去奉茶了。
陆长生环顾四周,嘴上不断称赞着,内心想的却是,灵秀峰确实穷啊!
这主厅装横的不错,一看便知道是用了心的,应当是平日里招待贵客时才会使用的。
厅内正中央挂着一幅画卷,画中姬宗汾坐在主位上,在他的左边是一个美妇人,身姿似水,不像是村里人,倒像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右边站着的是一位年约十八的青年,眉目间与姬宗汾有八分相似。
陆长生看到画的一瞬间便明白了大概,这个时候那画中的美妇人也端着茶走来。
“两位仙长请喝茶。”
美妇人奉上茶水后便离开了,陆长生眼睛微眯,他分明看到这美妇人在给他端茶的时候手有轻微的颤抖。
陆长生端起茶放在嘴边,顿了顿又放了下去,再看姜堰也是一动不动,并没有端茶。
姬宗汾看着他这番动作干笑几声:“呵呵,仙长可是觉得这茶不如上山来的好?”
“也不是,村长的茶比起我峰上的茶都要好上不少,只是……”
陆长生说的是实话,他灵秀峰确实穷的连像样的茶都没有。
姬宗汾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但右手却是不自然的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
陆长生笑了笑,“只是为什么不见令郎呢?”
姬宗汾脸上笑容一僵,“仙长有所不知,犬子前不久进京赶考去了。”
“哦?可是我记得京考是在明年三月,如今才六月,为何如此着急?”陆长生咄咄逼人的问道。
姬宗汾冷汗直流,也不如刚开始那般自在,他支支吾吾的说道:“这……犬子……”
姜堰突然明白了,他突然坐起,灵力在双眼流转,他快速扫视。
“找到了。”
紧接着他一个瞬身消失在原地,陆长生依旧端坐在原位。
但姬宗汾却坐不住了,他颤抖着起身紧接着跪倒在陆长生面前。
“请仙长饶我儿一命,我儿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还请仙长不要杀他。”
姬宗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长年来,做为一村之长的威严荡然无存。
虽然他也是修士,但他明白比起这种大宗弟子来说自己比普通人强不到哪里去。
现在他有些后悔,之前的鸡汤也好,如今的茶也好,自己这些小手段在对方眼中如同三岁小孩一般幼稚。
这个时候屏风后面的美妇人也是跑了出来跪在陆长生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陆长生不为所动,虽心有不忍但也无法通融,现阶段没有伤人不代表以后不会。
等姜堰师兄将人带回来检查一番,若是还有救便救一救,若是没救了也只有斩杀。
没多久,姜堰提着一个人走了回来,他一把将绑的严严实实的青年扔到厅内。
青年对着陆长生张牙舞爪,青灰色的脸上满是怒意,两颗獠牙闪着寒光。
眉宇间与那画像中的青年十分相似,赫然就是村长那进京赶考的独子。
姜堰传声道:“我到的时候正好在吸食一只鸡的血。”
美妇人见儿子被如此对待,赶忙跑回来护在儿子身前。
美妇人带着哭腔不断磕头求情。
“求仙长饶过我儿子。”
让陆长生感觉惊讶的是,那先前对着他张牙舞爪的青年在面对美妇人的时候却收起了獠牙,表情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茫然。
陆长生与姜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
陆长生传声道:“要不,师兄看看还有救没。”
姜堰点点头,他也对这对母子的感情感动了恻隐之心,果然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感情。
“夫人,让我看看,也许有救。”姜堰说道。
姬宗汾与夫人一听赶忙磕头,“谢过仙长,谢过仙长。”
姜堰连忙将两人扶起,然后朝着青年打出一道灵力。
片刻后,姜堰皱着眉头说道:“还有救。”
听到这句话的姬宗汾喜极而泣,“请仙长救救犬子,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仙长。”
姜堰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如此。
“想必村长在令公子被妖邪入体的第一时间便用灵力压制过吧,而且,令公子似乎有些许修为,这也是他没有像那狗蛋灵智彻底泯灭。”
姬宗汾一听连忙点头,“当时犬子回到家中时我一眼便看出不对,也是运气好,我有些许修为才能护住犬子心脉没有被妖邪所侵。”
“只是,自那以后犬子便像是得了失心疯,不仅见人就咬更是开始嗜血。”
陆长生重新坐下,眼神玩味的看向姬宗汾。
“那么,村长,你是什么时候和那头血妖达成协议的呢?”
姬宗汾如遭雷击,他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说道:“仙长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即使有修为在身,没有那头血妖的心头血,令公子怕是早就……”
陆长生并没有把话说全,说话留一半,日后好相见,如今还用的到这村长。
话没有说死何尝不是给对方一个机会呢。
“仙长明鉴,都是那血妖逼我的。”姬宗汾一头跪倒在地。
陆长生无语,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跪,我又不是什么恶人。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但凡有一点隐瞒我可不会再留情。”陆长生冷冷的说道。
“谢仙长不杀之恩,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美妇人将姬宗汾扶起落座,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希望。
大概是半年前,姬村突然来了个生人,起初他没有在意,不仅帮忙忙前忙后甚至还牵过红线。
只是那时姬宗汾的噩梦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