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新式运动（1/1）
时隔多月，王守仁再次带着龙帝的旨意来到了雅妮城，却发现城内的大街小巷空无一人，他警惕地派人前去商会询问，得到的回答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足球？”
王守仁十分好奇足球是怎样一种运动，竟然能让整座城市万人空巷，于是他带着手下赶往了城西的巨型体育场......
雅妮城体育馆由矮人工匠萨蒂昆设计，这位雅妮城大学的土木工程教授之前设计了土壤处理厂，手下的学徒十二人，有西人，有震旦人，有矮人，甚至有地精贱贱（他一直是最聪明的地精，也是林玠的左右手）。建筑采用了矮人常用的混凝土和大理石柱子构架主体，一千多根柱子矗立支撑着这座椭圆形的巨构，场馆内部没有椅子，只有带着弧度的石面，食人魔等种族没什么讲究的，人类可以自带坐垫。
场馆占地8公顷，按照前世记忆中的标准修建，中央是球场，周围是田径场和跑道，虽然面积比林玠记忆中的大，但山区什么都少，就是地方大。
这座体育馆看着宏伟，工程量巨大，但修建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食人魔士兵服从度高、力量大，比起重机好用；地精只要给口饭吃就能干活，林玠之前向天朝索要的粮食供养了不少地精，他们是廉价的劳动力，可以帮着和水泥、搬小建材；矮人工匠的失误率低，是天生的建筑家，林玠采用了网格化建造方案，一位工匠负责一块，称为包工头，他们的道德底线比人类包工头高，从来没有出现过贪污或是把人埋进水泥的现象。
还没看到人群，王守仁就感受到了人声鼎沸，场馆中传出的呐喊声中夹杂着一种喇叭的声音，听得王守仁有些心痒痒，追逐热闹是人的本性。检票口也没人值守，王守仁一行快步走进了昏暗的通道，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强，欢呼也越来越激烈。
直到光亮完全驱散甬道中的黑暗，王守仁看到：巨型运动场中，无数的观众组成的人山人海，以及绿茵场上穿着黄白两色球衣奔跑着的球员们。观众们手上拿着黑色的饮料和红色的肉肠，看到自己一方的球队掌握了球权就大喊大叫，手上的食物饮料弄得到处都是，周围人倒也不是很在乎，大家都专注于比赛。
场上的球员们都是人类，一方来自雅妮城的卫戍部队，另一方来自城里各大商会的马队，卫戍部队来自之前送到城里的震旦北境灾民，马队则聚集了各大商会的好手，震旦人和西帝国人混杂，球技明显高于卫戍部队。
受到热烈的情绪和嘈杂的环境影响，王守仁的手下们都开始东张西望，两只眼睛就没停下来过。这些小伙子们都是天庭的近卫，平时很少下到凡间，哪里见过这种热闹。故而王守仁也没有指责他们，而是独自寻找林玠。
他问了几个观众后，才知道林玠就在对面的高台上，和各大商会以及难民代表们坐在一起......
“跋山涉水”而来的王守仁终于见到了林玠，林玠和手下三个食人魔部将坐在一众商人之间，四座肉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林玠对他颔首致意，又让人给他搬了椅子，带了份食物饮料来。
王守仁坐下，口干舌燥的他没忍住，喝了一口冰冷的饮料，酥麻的口感和甜味让他以为是毒药，但看到周围人都在喝这种饮料，想着不能丢了天庭脸面的他还是咽了下去，某种气体立马涌上他口腔和鼻腔，强烈的刺激感让他直呼过瘾。
王守仁又喝了两口黑色饮料，没忍住打了个响嗝，刚想捂嘴掩饰，就看到林玠将桌子上的肉肠推向他。
“吃口热狗，本地特产，和这可乐一样都是大学最近研发出来的。”
听到是狗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食物，王守仁谢绝了林玠的好意，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林节度可知最近国内发生的事情？”
摇了摇头，林玠表情平淡地看向球场，王守仁继续说道：“就因为这雅妮城的名字，本来所有的大臣都弹劾你，连说出兵征讨的都有，但最后还是潇后帮你说情，苦苦哀求龙帝改变心意，这才将此事揭了过去......”
“那我得谢谢潇后了。”
“谢是自然，不过你下次还是得小心点说话做事，反对你的人实在不少......”
“多谢关心，徐姑娘如何了？”
“她还在被关着。”
“唔，其实......算了不聊这个了，您这次来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吧。”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儿了，雍州还是得建，龙帝的意志必须被贯彻执行，你可以再寻一处建立城池，一切建城的物料和民夫都由国内提供。”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龙帝有说过具体的要求吗？”
“最好靠玉门关近些，关外五百里最佳。”
林玠点了点头，建设雍州说到底还是龙帝的试探，同时也是天朝的扩张计划。
林玠现在还在接受国内的支持，商人们的通关商税和在本地的各种消费也是他的主要收入来源，和天朝硬脱钩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没必要。没有数量庞大的人类，荒芜山区永远不能真正稳定，食人魔的武力再强，也会被时代淘汰，黑暗矮人和食人魔交战才几年，就已经完全适应甚至可以说克制了食人魔的骑兵打法。
火器和工业化才是未来，而靠食人魔自己是无法发展火器和工业的，人类和食人魔必须相互帮助，协同进化。
“既然你同意，那就这几日写个章程出来，我好带回去交差。”
“我同你一道回国。”
“好......什么？！”
不只是王守仁，周围的食人魔部将和商人们全都被林玠的话吓到了，现在局势微妙，他真的敢独自入关？若是被顺道留在了关内，事态会如何发展？若是万一被人刺杀了，岂不是天下大乱？
金牙为首的食人魔部将们劝说道：“帕伊登，人类狡猾，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林子秋为首的商人们也附和道：“是啊，我们人类狡猾得很，林城主您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食人魔部将们劝说林玠不足为奇，但就连震旦商人们也在劝林玠不要冲动，这就让王守仁有些吃惊了，林玠的人望已经高到了这种程度？
林玠摆摆手说道：“看把你们一个个急的，我不去就是了。”
这其实也是林玠的试探，他是人类和食人魔之间的纽带，是商人们的保护神，也是食人魔一族的领袖，他的这番做派就是要让王守仁知道这一点，间接将这一点传达给龙帝。其实林玠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原本不是这么心思缜密的人，是贪食以及变化之神的赐福让他的内心变得如此厚黑，从这个角度来说，赐福算不算是一种“腐蚀”呢？
见到王守仁思考的神态，目的达到了的林玠大手一挥，说道：“看球吧，今天的工作聊得够多了，再聊就扫兴了。”
商人们纷纷应和，金牙等人也再次坐下，林玠抽空给王守仁讲了球赛的规则和赛制。
“规则很简单，只能用脚踢球，除了守门员其余人不准用其他部位碰球，球进门就算得分......”
“两边场上十一人，分为前锋、中场、后卫和一个守门员，什么样的配置由球队的主帅决定......”
“一般来说，前锋的速度要快，中场的判断要准，后卫的手段要脏，演技要好，必要时可以犯规阻挡对方前锋再假装摔倒，同时脏的时候不要让裁判看到......”
“最后假如平局，双方就进入点球大战，两边轮番射门，看谁分数高......”
“这只是第一届雅妮杯，硬凑了四支球队出来，我打算提高奖金，培养强队，把球赛办成联赛制，到时候每个商队都可以派出自己的球队上场......”
王守仁好奇地问道：“你打算把奖金提高到多少？”
周围的商人听到这话，也竖起了耳朵，他们也在考量其中的商业价值，他们刚才牵挂林玠的安危，不是因为他们心善，而是因为林玠能带他们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