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病娇徒弟17(1/1)
黎星巡查无误后,试探性的松动几分。
他察觉到缝隙产生后,血液中蕴含的灵力纷拥挤动,但空间实在太过细微,在露出后就又被拦截住吸收掉。
随着灵力释放逐渐变多,属于墨凌渊的那股灵力,几乎贴合上黎星的灵力。
这其实是很有侵略性的举动,像是包裹猎物一般。
待感受到的黎星一挑眉,这让他想到在试炼境里墨凌渊贴靠在他皮肤上舔咬的触感。
不过,比起感觉到被冒犯,黎星更觉得这样的动作更像是在表示降服。
就如同一只得到食物后露出柔软肚皮撒娇的半大奶狗,全心倚靠的动作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安抚。
比起整天包裹住自己,很少外露,没什么表情的墨凌渊,这样的一面很少能见到,他很喜欢。
在经过三轮收放后,墨凌渊有些力不从心,确认堆积待转化的灵力足以让墨凌渊突破后黎星切断灵力传输通道,留时间让墨凌渊消化完全。
在黎星还在严阵以待时,墨凌渊却毫无阻隔的突破了,且还有持续上涨的趋势,并没有发生像原著里一样的剧烈排斥反应。
难道,是因为他血液特殊的缘故吗?
药池里的水漫到墨凌渊腰上半尺高的位置,打湿的长发贴合在背部。
黎星看了一眼几缕浮在水面上松垮地抚触着他里衫的墨发,用空出的那只手撩开,压下。
那几缕发丝顺着力度在水中竟纠缠上黎星的手指,一愣,半晌,晃了晃松开了手。
墨凌渊突破后,一直冲到基筑后期才堪堪停下,正要收势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别停,继续。”
墨凌渊心中不解,但还是顺从的听了。
黎星没有再释放出灵力,墨凌渊意会,将因为之前吸收灵力需要纠缠交融在一起的两股灵力分开。
待墨凌渊退出后,黎星裹挟住愈趋暴动的血液,它已经被之前几次戏弄彻底激怒了,即使是对本源的灵力也不加掩饰怒火,蛮横地冲撞吞噬着试图逃脱。
以墨凌渊现在的修炼模式,如果不改变,一旦失去他血液的辅助,进阶时的危险更大。
因提前设下结界的缘故,界内灵力错乱的横扫肆虐并没有影响到外围初秋的凉意降落,也没有打断秋虫此起彼伏的呢喃。
药池内冰冷的水开始发热,有白雾升腾而起,朦胧了墨凌渊因痛苦紧皱的眉宇,他在依靠从药池里摄取的灵力突破金丹。
一晚上不停歇的高强度灵力运转让他有些疲乏,突发的意外一时让他措手不及。
在他尝试突破瓶颈时,遭到了强烈的反噬,原本安稳顺服的灵气开始自溢,不受控制地在体内乱窜似是找不到出路一般。
黎星目色凛然,包裹住的血液隐隐有冲出的架势,但此时不能再输送灵力过去加固防备,墨凌渊的身体承受不住。
也不能封印,突破进度会被中断,不然墨凌渊就白挨这一遭了。
“不慌,没事,慢慢来。”黎星低声道。
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压制住暴动给墨凌渊争取时间,剩下的还需要墨凌渊自己去摸索领悟,他帮助不了,也不能帮。
墨凌渊微睁开眼眸,余光看见水面上倒影出黎星的侧颜,从这样的角度看去,面容没有了平日里的柔和,倒显得有几分凌厉,神色专注。
黎星这个人太复杂,即使他们相处了有一个多月,他依然看不懂黎星的心思。
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体内被灵力搅动,多处被撕裂,修复,再撕裂。将用以抵抗的精神力撤回,集中注意去探索开辟一条新的道路,面色恢复平静。
没有抵挡后,片刻,墨凌渊身上的内衫多处染上了赤红的印记。恢复澄澈的池水中也泛着浅红,黎星不为所动,专注地掌控好每一丝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白,墨凌渊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面唇苍白,连风都不堪一拂。
黎星盯着墨凌渊后颈上因为被冷汗浸湿的发丝,神色默然,半晌没有动作。
他觉察到身前的人身体轻晃,下意识伸手要去接,伸到一半又握了握收了回来。
墨凌渊靠着身旁的石壁上虚弱地喘息,没有觉察到身后人的异样动作。
手一挥,将结界解开,翻身离开药池。才出声问道:“还有力气吗?”
墨凌渊看了一眼已经起身披好外衫的黎星,回道:“可以。”
长久地维持一个动作泡在水里,让他手脚都有点不利落。上岸,刚弯腰拿过放置在一旁的外衫,起身,一阵眩晕传来,眼前一黑。
黎星接住墨凌渊倒下的身体,轻而易举地抱起,拢进怀里,看着墨凌渊在昏迷中依然紧皱的眉和贴服在额角缱绻的发。
嘴唇轻启,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咛随风扬起,混入斑驳的阴影中,无人所查。
“做的很好。”
997:我天!我看见了什么!黎星现在都干起迷晕人的勾当了!啧啧啧,果然不是好人,被我逮着了吧!
可惜,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黎星怀里的墨凌渊,哀凉一叹:哎,命苦的娃,咋就遇到他了呢。
再来一次,他绝对绕着黎星走。
回到碧落居时,两人身上湿透的衣衫已经用灵力烘干,径直拐进墨凌渊房间,台案上的红烛燃了一夜,恹恹熄灭。
将墨凌渊身上的外衫除去就要抱上床,血液干涸变成褐色的衣料和素净的床单对比鲜明,这下,黎星弯腰在那静了很长时间。
他脚步一转,抱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放下,熟练地打开衣柜找出一套衣衫。
里面还是一贯黎星放置衣服的习惯,他不太惊讶,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几乎没有什么挪动过的痕迹,和他准备好离开时一般无二。
这不禁让他想知道,如果墨凌渊醒来发现自己动了他身上的衣服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可能会紧皱着眉,一边气愤恼怒他擅作主张,一边困惑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做。
啧,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