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救(1/1)
【双男主,无女主,会虐受,攻受双不洁!双不洁!双不洁!介意勿点。PS:第一章攻虐的不是男宠,是刺客】
暮春时节,四处莺啼。
寻朝京城外。
三皇子寻策外出春猎,随扈无数,声势浩大。
旗幡招展的队伍往绵山行进着,华丽的马车上摇晃得厉害。
男子俊美的脸上是病态的苍白,衣衫半解,被寻策按坐在腰上起伏,露出来的肩头上全是清晰的牙印。
下巴突然被掐住,许彦真被迫低头,眼前出现了一张阴鸷的脸,男人冰凉的嗓音传入许彦真的耳朵:“你把许夙为弄到哪儿去了?”
许彦真艰难摇头,“我没……没有……”
“没有?”寻策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逃。可是许彦真,你早已不是当初的太傅公子。你爹已在狱中自裁,若不是我冒死进言,你和许夙为岂会只被落个奴籍这么简单?就算你想逃,你又能逃去哪儿?”
剧痛之下,许彦真视线越发模糊。
寻策替他抹了脸上的泪,看着他那貌美的脸,似乎起了一丝逗弄之心。
“也罢,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今日去狩猎,你尽管跑,若是能逃走,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可若是被我抓回来……”
他凑到许彦真耳边,不怀好意地低笑,“你知道等着你们的是什么。”
绵山离灵都有一百多里,来这儿打猎的人不少,不过因为寻策要来,这儿被戒严了,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营地也是先前就布置好了的。
寻策到了营地,略作休整就带着下属离去。
他们走了以后,许彦真也出了帐篷。
营地的岗哨十分严密,不过寻策为了戏弄许彦真,和营地的人交待过,因此许彦真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他就出了营地,往山下跑。
他不知道寻策什么时候会追过来,只能用尽全力,可身上的不适感愈发剧烈,以至于还没到山下,他就跌在了一片草丛里。
他头晕目眩,视物不清,连爬也爬不起来。
耳边有悠闲的马蹄声逐渐靠近,引得许彦真的身体细细颤抖。
他跑不掉了……
许彦真最终昏死在了草丛里。
……
许彦真被按在地上,几步开外的刑架上绑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少年身上都是鞭痕,已经因为疼痛晕了过去。
许彦真挣扎无果,只能求饶:“三殿下,求求你放了他,他还是个孩子……”
带血的鞭子挑起他的下巴。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中用。”
寻策突然从旁边拿起一把刀,用力往少年身上砍去。
“不要——”
许彦真猛地坐起,他双瞳震颤,连满头的汗也顾不上擦,掀开床帘就要去找许夙为。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一张雕花大床上。
房间里垂着月白色的纱幔,物件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但他确定了一件事:这不是寻策的府邸。
他身上也还是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
许彦真心下微松。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子缓步进来。
看许彦真醒了,眉目温婉的女子微微一笑。
“公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药师还未走远,若是身子不适,奴婢去请药师回来。”
许彦真撑着身体坐起来,摆手表示不用,“有劳姑娘,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儿是阴山。”遥妆弯唇,“我家主上先前交待,公子若是醒了,请公子去见他。”
许彦真微怔。
阴山?阴山魔域?
阴山是魔修聚集之地,难道……
他干裂的薄唇轻轻动了动:“你家主上是?”
“魔尊霍夭就是我家主上。”
许彦真唇角紧抿,又觉得对方于自己到底有救命之恩,如此不屑实属不该,便请遥妆带路。
遥妆带他去了府中的主院。
院子不大且朴素,名字也雅致:浮生居。
进了月洞门,却见左右各站着四五名身着黑衣、不苟言笑的侍卫,和院子里那棵开得正好的海棠树极为不搭。
不过跟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倒是很契合。
塌过流水小桥,还没走近那间屋子,许彦真就听到里面不断传出男人的惨叫和咒骂:“霍夭,你这个畜生!”
“你不得好死!”
“你会遭天谴的!”
“畜生!”
他蹙着眉心,随着领路的遥妆一起住了脚,站在原地等待。
不多时,房门开了,一个浑身赤 裸的男人被扔了出来。
那男人披头散发,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某处更是被撕裂开来,血流如注。
许彦真别过头没有再看地上那个原本面容姣好此刻却奄奄一息的男人,对屋子里那个还未谋面的救命恩人却立刻多了几分厌恶。
屋子里传出一道轻飘飘的男声:“带去地牢,别让他死了。”
两名侍卫应了一声“是”,随意扯了一块布将那个男人裹住,拖着就往外面走。
遥妆让许彦真在原地等候,自己进屋去了,片刻便去而复返,请许彦真进去。
许彦真进了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松垮裹着黑金色袍子、披散着长发的男人侧身坐在桌前把玩着带血的匕首。
而他的身后,血从床上流到了地上,甚至桌子和月白色的幔帐上。
霍夭看着手里的匕首,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上面的血迹,扭过一张脸看着许彦真。
“过来。”
许彦真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那是一个五官锋利的男人,双眉粗黑,威严,好看,也邪气。
许彦真喉结微攒,走了过去,“谢魔尊救命之恩。”
霍夭略一打量他,“你是哪家跑出来的男宠?”
轻视的言辞让许彦真眉心蹙紧。
霍夭看他。
“不服气?你的穿着价值不菲,我救你回来,自然也知道你伤在什么地方。对了,我遇见你那天,那附近正好是寻朝三皇子带着人在打猎。”
霍夭饶有兴趣地盯着许彦真,“你是寻策的人?”
他的袍子系得很松,悍劲腰线隐约可见,胸口的皮肤裸露出来,结实壮健的胸膛上,两道旧伤狰狞可怖。
“不说?罢了。”霍夭也不避讳,当着许彦真的面脱了身上薄薄的袍子,一旁的遥妆立刻拿过洁白的里衣给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