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精心安排(1/1)
只见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开口说话了:“小孩子的身体就是麻烦,你先别把我拿出去,等我长到两三岁的模样你再把我弄出去。”
“你是谁?”江秋源警惕道。
那人轻笑一声,说道:“还能是谁,月篆真君的儿子呀,被抽去仙骨的大仙家。”
“你究竟是谁?”江秋源不想同他多说废话。
那人敛了笑,却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懒懒道:“国师莫不是连你们清明一派的祖师爷都不认识了?”
江秋源腾地站起来,瞧着面前似笑非笑的女娃娃。
“你以为秋望江会那么好运气,在茫茫人海中轻而易举就找到了纯阳之体的你?你以为他能凭一己之力就能无惧因果,逆天改命?”秋望江是江秋源的师父,是南伊彤之父。
他这话一出,江秋源是信了大半,诚如他所说,他对师父做的这些事也抱怀疑的态度,所以才对展宪一而再再而三的担心,担心所有的一切会回到正轨。
他们一派不似其他门派侍奉的是佛祖,是三清,他们的祖师爷是流照无上神,同盘古,女娲上古真神齐名,是现在仅存于世的太古上神,是唯一一个超脱三界之外,与天地同寿的无上神。
他虽是独一无二的太上神,但人间信徒不多,甚至知道他的没几个,只有修道之人才知他的威名。
他虽厉害,但却不轻易收授门徒,所以门下弟子极少,也是因为如此,自他任国师一位以来,除去头一回盘道,再无人敢来招惹他,这也是他在三界内能左右逢源的原因之一,全仰仗他这位不一般的祖师爷。
“您为何会托生在月篆真君的孩子身上?”
流照摆手道:“并非托生,只是借他揉体一用,三界不少人觉得本座能成为无上神只是因为运气好,本座这回定要给他们好好瞧瞧,看本座是如何以废体修炼成上神的。”
江秋源听完他这孩子气地话不由得嘴角微抽,他这样哪有一点无上神的模样,难怪别人不服。
“可需弟子帮忙?”江秋源问道。
“若不用你帮忙,本座就不会来了,你们一个是纯阳之体,一个一个纯y之体,你们结合诞下的孩子乃中庸之体,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天命之谓性,本座等了上百年才等到纯阳之体和纯阴之体齐现人间,抽去仙骨寻常方法修炼不得,唯你们纯阳之体与纯阴之体诞下的孩子能代替仙骨……”
流照还未说完,就被江秋源打断了:“此事弟子恕难从命。”
“你着急什么,听本座说完,阴阳双修可听过?”流照说着,从莲花内坐起来,轻轻一跃,跃出莲瓣。
落地便成了个两三岁大的小娃娃,朝江秋源和南伊彤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小婿今朝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江秋源差点掀桌,他现在是在做梦吧?莫不是苟肖那厮在整他?
“往后当我是月篆的儿子今朝便是,不必当祖师爷敬着,时候不早了,不打扰你们给我造媳妇儿了,我去寻刘奇玩。”连刘奇都知道,可见这位老祖宗没少关注他们。
流照说着,就蹦跶着往外跑,刚要出门,就被江秋源提溜了起来,江秋源瞧了他许久,最后叹了口气,无奈道:“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样子,我再去给你开间房,再说了,你就打算这样赤身出去?”
流照打量一下自己不着片缕的小身子,拧眉道:“着实不雅。”
江秋源只觉头疼,今夜比他第一次见鬼还要来得刺激,先是九太子再是天罚,现在祖师爷变女婿,师父若是知道,棺材板恐怕都压不住了吧。
江秋源安顿好老祖宗,抱着小媳妇一直没睡着,将所有事前前后后好好琢磨了一下,才惊觉。
他们的一生都被祖师爷安排得明明白白,所有的一切似乎全是为了他们中庸之体的女儿。
想通了其中关节的江秋源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被他设计虽不假,但若没有他精心心安排,他们原本的命格都是天煞孤星一样的存在,一生悲苦,哪里会如现在这般幸福美满。
他敢这么直白的告诉他们他的打算就是吃准了他们拒绝不了,也是,他可是流照无上神,他们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哪里奈何得了他。
南伊彤还是想不明白,为何他不能直接修炼,硬是要他们女儿做阴阳双修?
南伊彤想不明白,只有问自家相公了。
江秋源解释道:“每个人体内都有仙骨,都能修行,仙骨越好,其身越显贵,仙骨弱的人,或被抽去仙骨之人一生注定碌碌无为,最不易修行,祖师爷方才说的那句话可还记得?”
南伊彤点点头。
“中庸调和折中与道家讲究的y阳平衡是一样的,中庸之人至善、至仁、至诚、至道、至德、至圣,中庸之体可做仙骨这我也是头一回听说。”
江秋源摸了摸小媳妇皱起的眉头,轻声道:“行了,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对我们不具威胁,天快亮了,抓紧时间再睡一会儿吧。”江秋源尽管这样安慰南伊彤。
但自己心里却是还过不去,他总算是知道为何流照无上神没有什么门徒了,入门严格是一回事,祖师爷本事大却不靠谱是另一回事。
他现在心中怀疑小媳妇的纯y之体是否是师父按照祖师爷的吩咐故意为之的?不过据他这些年对师父的了解来看,师父是真心疼爱伊彤这个女儿的。
当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师娘为何会棺内产子?还恰恰好是在阴年阴月阴时,以师父的道行绝不会不知道这个,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不过再怎么想也只是猜测,师父已死,所有的事情都随风而逝了,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事已成定局,知道也无法改变。
南伊彤浑然不知江秋源在想这个,本就被他闹了一回,累得不行,又折腾了这么久,稍稍一放松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