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什么是艺术（1/1）

距离学校钢琴才艺表演还有2个月，柳如婉也是追求精益求精的和柳思霜同一时间点回来。

但柳思霜是田家接送回家的，殷莲芳好奇：“思霜、婉婉练琴辛苦了，我做好的莲子羹，你们过来尝尝。对了思霜，你钢琴弹奏练得如何？”

柳思霜：“没练。莲子羹我就不吃了，殷阿姨自己吃吧。”

殷莲芳：“人家一片心意嘛？难道思霜要浪费掉。钢琴方面真的可以跟婉婉的老师学学，婉婉的老师可是著名钢琴家，指导你琴技肯定有方法的。”

柳思霜：“我本来就不领情。我知道柳如婉的老师是著名钢琴家了，殷阿姨不用强调，我的事你管不着。”

殷莲芳脸色难看，还是客气的笑着说：“思霜，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们是关心你。”

柳思霜懒得理她们，走上楼。

楼下的殷莲芳脸色更难看了，她们情理确实占上风，可柳思霜情绪似乎稳定了很多。

佣人对这家的氛围都习以为常了，她们家大小姐是收敛了很多，懂事了很多，平常非得闹得鸡犬不宁，俞少都快变成柳家管家教训不争气的大小姐那样。

柳震在书房看到家里的监控，知道了楼下客厅所发生的精彩一幕。

柳震对殷莲芳和柳如婉的绿茶行为也习以为常了，只是他的女儿经常吃这亏，他袒护思霜也希望她能够长大，吃点亏没事，有些东西她要自己学会摸爬滚打，外面的豺狼虎豹毒蝎毒蛇才是要命残忍的。

吴管家正在书房给柳震汇报大小姐今天拔刀相助的事。

柳震愁眉：“这孩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唉，幸好那群人只是小喽喽，不是聂远修那些人，不然思霜也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柳思霜听到父亲敲门喊她，便开了房门：“爸爸，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要说？难道是为了柳如婉她们来责怪我？”

柳震：“……爸什么时候不偏向你这边？但如果你妈在，我是无条件偏向你妈的。今天的无脑英勇，不许有第二次，有些人的你惹不起。”

柳思霜：“莫名其妙吃了一碗狗粮。好了，爸爸我会自己掂量的。”

柳震真怕负了对千霜的承诺要守护好他们的女儿：“聂远修那些人最好不要惹。现任帝国年轻军阀总指挥，最怕你这孩子莫名其妙得罪、惹上他的人。忠言逆耳，早点休息吧。”

柳思霜：聂远修？差点忘了有这个人，不是潘华珊的前前男友吗？上一世虽然一切中心都是俞安景，有这个人认知全听潘华珊口中诉说的，但她从没有惹过这号人物，也从没有和这号人物扯上关系，见都没见过。

柳思霜上一世的回忆，潘华珊说，聂远修是帝国军阀总指挥，人渣来的，如何如何坏的，不爱她又不放过她，非得纠缠着她。寒慎是她的前男友，寒慎让她感觉到被爱的美好。寒慎才是她的真爱，因为他们之间的一些误会，感情变了，为了挽回寒慎的心，潘华珊不惜与柳如婉决裂。

对比潘华珊自己掌控不住的权力与贪心，她还是选择了爱情与安稳？寒慎也不是什么好人，感觉跟潘华珊说聂远修的一样特性，感觉寒慎和聂远修同为狼狈为奸。

寒慎倒是接触过，当时和潘华珊是盟友，她们设计把柳如婉给潘华逸，是寒慎料事如神把她们的计划碾碎了，明面主谋是柳思霜的所有杰作，真正的刽子手是潘华珊。

上一世的寒慎才是比俞安景还恐怖的存在，命人把她奸杀，还好她为了清白反抗跳崖到海里，命不该绝，被一对渔民老夫妇救了，在杳无人烟的山林带伤带病休养了很久才联系上父亲。说起来那夫妇是她恩人，对她如亲闺女一样，他们只是收下足够养老的物资和钱继续在山林生活，不想被人打扰，正好也没有仇人找她的恩人报复了。

最后回去的是迎接五大家族继承人的兴师问罪与最终生不如死的恶果自尝。

上一世不好的回忆就忘了吧，又不和他们牵扯了。父亲说得话，她会听的，她还有梦想没实现，她还要替妈妈去北国看极光呢，过去的种种都过去了，不再纠缠。

翌日，田可萌状态恢复好，乐此不疲的给柳思霜补课外知识重点，差点要了柳思霜的瓜脑袋了。

卫璐璐：“咦，丑田不是和毒柳翻脸了？居然还给她恶补知识重点。”

田可萌：“欧妈桑，听谁说我和思霜闹掰？”

卫璐璐：“看来，昨天毒柳又给你洗脑成功了。”

田可萌：“某些人见不得别人好。洗涤心灵的事，我家思霜没有洗衣粉，不会操作。”

卫璐璐：“丑田！”

终于熬到了放学，可萌变自信是好事，如果能够放过给她灌输知识就好了。

田可萌：“思霜，你什么时候有空哇，我方便来你家拜访拜访。”

柳思霜：“礼拜天早上都可以吧，你来告诉我一声。”

田可萌开心的说道：“好咧。”

只不过是没练一晚的功夫，琴技又倒退了。

肖箐：“钢琴也会感觉弹奏者的脾气，同样它也有脾气。”

柳思霜垂头丧气：“肖老师，老实话我是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我能感觉到。”

肖箐：“嗯，没事，你就当台下十年功。成功不是每个人的必要，不熬过心酸与艰辛又怎么懂坚持的意义。”

柳思霜：“谢谢。有时候坚持不一定有意义。”

肖箐邪魅一笑：“那你指的是学钢琴还是别的事？”

柳思霜：“肖老师真会洞察人心，你觉得呢？”

肖箐：“我觉得没用，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替你抉择你要走的路。不管学钢琴还是别的事，都是你自己的人生。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想要继续学钢琴，我仍然是你的师傅。”

柳思霜笑了笑：“我一直觉得我没选错师傅。”

肖箐：“当我门下徒弟很幸福的。我先回去了，加油练习，精神上支持你。”

琴室鬼哭狼嚎的旋律，没错，她真的没天分走这条路，那又如何，她又没有打算放弃。北国的极光、世界钢琴演奏舞台、各地名胜风景她都会一一脚踏实地践行。

屠森良偶然路过这商务楼，就听到鬼厉渗人的琴声，便开口：“我劝你，还是学钢琴了，你根本不是那块料。”

柳思霜看向屠森良，上一世的记忆浮现，眼前这个人就是著名钢琴家屠森良，柳如婉的师傅。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不适应频繁的飞行式演奏，钢琴界著名巨星淡退了舞台演奏。

国际上重大的钢琴演奏舞台，他还是会参加的，也是国际上重大的钢琴比赛重量级评委评审员之一，柳如婉在国际钢琴比赛得奖，由他亲自颁奖。

柳思霜：“哦。”继续嚯嚯钢琴了，继续弹奏着断断续续鬼畜渗人的旋律。

屠森良忍无可忍：“你听不懂人话吗？”

柳思霜：“听懂啊，又如何？请问弹钢琴犯法吗？没人规定一定要天分和天赋才能学的。”

屠森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你懂不懂艺术？”

柳思霜继续弹奏着鬼厉渗人的曲调：“我又不是你学生。你不培育我，不指导我，当然一切都不可雕琢、教也。咱们河水不犯井水，哪里来大佛哪里待。”

屠森良脸都气绿了：“就凭你这琴技也妄想在钢琴界立足，痴人说梦。我作为国际钢琴评委员，有资格劝你改行。弹成这样子，学十年也是垃圾，一点钢琴艺术细胞都没有。”

柳思霜：“我这鬼畜的旋律都弹不走你老，我想我的琴技也没有那么糟糕。”

屠森良咬牙切齿：“糟蹋钢琴！还有钢琴演奏的舞台也是看脸的，实力与颜值没有，艺术细胞没有，你拿什么立足在舞台上？垃圾就是垃圾。”

上一世她确实很在乎流言蜚语，那些言论攻击伤害，她从不屈服。屠森良的言论攻击，不过是九牛一毛的程度：“伟大的科学家也废了很多个材料才实验成功，什么是艺术，每个人都有独特的艺术细胞。”

屠森良：“荒谬绝伦。不懂装懂，就跟那些弹奏着自我创作小作坊来的一样，不入流，难登大雅之堂。”

柳思霜：“传世名曲创作后无来者，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所谓的艺术家狭义、固执守旧、偏见、打压、控制造成的。艺术的创新得不到正确的认可与对待。什么是艺术，我想你老也不是很懂。”

屠森良脸色黑得像个炸弹，随时炸裂了：“不知道所谓，就凭你这琴技也配说这是艺术，你认为的艺术简直就是个笑话。痴人说笑，狂妄自大。”

柳思霜懒得理会屠森良，还好没有选择跟柳如婉同一个师门，不然她的梦想没迈出一步就被他们碾碎的咔咔响。

在屠森良的教育方式下，她永远成为世人说得钢琴废材，她永远无法拥有一丝可能学有所成的成功性。只会育天才、鬼才人选的老师太看重功成名就。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独特的艺术，自傲的艺术确实看不见潜力创新的艺术，墨守成规和墨守成章的艺术如果没有著名传奇人物的著作，哪里有著名的代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