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生隔阂（1/1）
“先吃饭！”
“这家酒楼味道不错。”顾行说道。
唐甜慌乱之余端起碗，挡住涨得通红的脸。
“牛先生很喜欢这家的米饭？”
“嗯！”
“尝尝他家的菜！”顾行从唐甜手中夺过碗，替她夹了许多菜。
“谢谢！”唐甜低着头说道。
“牛先生耳朵怎么红了？”
“辣椒太辣了。”唐甜假装咳嗽了两下。
“要走了。”
唐甜连忙从小山堆中抬起头，鼓起两腮问道：“去哪了？”
“看来这辣椒后劲挺大。”
唐甜看了看韦德，又摸了摸通红的脸，低下头继续干饭。
“不能浪费！”
“那你多吃点！”顾行不停地往唐甜碗里夹菜。
韦德直到酒足饭饱之后才起身离开，唐甜也紧随其后。
“别跟那么紧。”顾行提醒道。
恰好此时韦德回头，唐甜手忙脚乱，像个无头苍蝇，顾行一把把她按到的怀里。
“第一次跟踪别人？”
“是。”
“他走了吗？”
“没有。”
“他在干嘛？”
“好像是在挑选什么？”顾行的嘴角咧到天上了，可惜唐甜没看到。
唐甜懊恼地直跺脚，一个大男人吃饱喝足又开始逛街了。
“走了。”顾行说道。
唐甜二话没说又跟了上去。让她没想到的是，韦德哪都没去，直接回了家，一直到晚上都没再出来。
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天。
“顾行，今天有劳了。”
“不客气。”
“我想去看看问之。”
“他睡了！”
“明明是两人一起回来的，他怎么知道宋问之休息了。”唐甜疑惑地看着顾行。
“不知道他今天好点了没有？”
“死不了。”
“那你也早点休息。”顾行的阴晴不定，唐甜有些懵。
“好！”
第二日，唐甜刚出竹园，就碰上了顾行。
“上车。”顾行回头看向唐甜。
“去哪？”
“蹲韦德。”
“坐马车？”
“嗯。”
“我自己去就行了。”
“上车。”顾行二话没说，把人掳上了车。
“我自己能走！”
谁曾想了护城河，顾行便让她下马车。
这一蹲守，又是一天。天黑时分，韦德去了赌场，与昨日不同的是，这次是他一个人。
“跟在我后面。”顾行走到唐甜前面。
堵坊内，一片喧哗。一群老爷们光着胳膊，撸着裤腿，卖力叫嚷着，口水横飞。
唐甜看到这样的景象，心里怵的不行。
“这会头不铁了？”
“你说什么？”
唐甜只看得到顾行嘴唇在上下煽动，一个字也没听清。
“跟紧！”顾行凑到耳边说道。
唐甜也害怕，便寸步不离地跟在顾行的身后。
顾行穿过人群，带着她来到一个安静的雅室，这里与外面格格不入。
“没想到堵坊还有这样的地方？”唐甜大为惊讶。
“这里安静。”
”你经常来？”
“算是吧！”
“公子，您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进了雅室。
“这个月的账本已经备好了。”
“交给管家！”
“是。”
“比大小那桌，盯着点。”
“是！”
唐甜瞠目结舌，敢情顾行不仅是常客，更是堵坊的老板。
“坐下喝茶！”
“我不渴。”唐甜有些坐立难安，一门心思在韦德身上。
外面的嘈杂声很快就传进了雅室，顾行皱起了眉。刚才离开的中年男人又去而复返。
“公子，外面有人闹事。”
顾行没有抬头，自顾自地喝着茶。
“有个叫韦德的人今天输光了。这会正在大闹！”
“闹什么？”
“他想从我们堵坊再借点钱走”
“再？”
“是的，他借过几次，但迟迟没还上。”
“哦？”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堵坊了，今天不知道哪来的钱又来了。”
“他还说过几天自己就发财了，不愁还不上欠款。”
“借给他！”
“但是让他立字据，三天之内还不上钱，拿房契抵押。”
“是！”
两人的对话没有避开唐甜，透过缝隙，她看到那个赌输了的男人，再借到银子之后，立马不再颓废，转身又游走于赌桌之间。
多少家破人亡都是因为赌博，当然这也离不开堵坊的助纣为虐。
“我有点闷，先出去透透气。”唐甜说道。
“我陪你。”
“不用了。”
唐甜还不想回竹园，但没找到韦颜又不能回书院。
一个人坐在护城河边，静思了许久。如果韦颜不肯出面，那最坏的结果，也只能是离开书院。
不管怎样，她还活着，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回到竹园时，宋问之正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顾行也在一旁。
“阿牛，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回房间吧！”唐甜说道。
唐甜的房间和宋问之的房间不在一个院，看着顾行走远，唐甜拉住了宋问之。
“问之，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
“韦颜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他答应我明天见面详谈！”唐甜没有实话实说。
“太好了！”宋问之欣喜地说道。
“那你快回书院！”
“嗯！”
唐甜打开房门，却被一只大手拦住了。
“你骗他？”
“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先问的。”
“那是我和他的事。”
“你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
“那是我的事！”
唐甜第一回见人把偷听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要休息了！”说完就关上了门。门前那个高大的影子久久没有离开。
唐甜不想和顾行再碰上，鸡没叫就离开了竹园。
太阳还没有升起，草丛里蚊子彻夜不停地哼叫。
从白天等到黑夜，韦德终于出门了。
河畔的染香楼，依河而建。屋檐连廊，灯笼盏盏上，红绸白纱铺垂坠而下。唐甜虽没来过，也知晓此处是什么地方。
屋内早已满座，戏台上莺莺燕燕，吹拉弹唱，台下的观众拍手叫好。
“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啊！”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走上前来。
“公子想点哪位姑娘？”女人问道。
“今日只喝些酒。”
“一个人？”
“一个人不能喝？”
“哪能啊？这边请！”女人一个招手，就有人带着唐甜落座。
韦德正色眯眯地盯着台上的女人，酒杯在手中不停地摇晃。
刚才接待他的正是染香楼的老板，染娘。染娘是什么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女扮男装的唐甜。
唐甜看到老板娘盯着她，也装作其他客人的样子，端起酒杯，猛地往嘴里灌。辛辣从舌尖蔓延到嗓子再延续到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