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居延海的变化（1/1）

光门出现，拉着孟灵儿迈步踏入，不是回长安城，而是去居延海。上一次来敦煌，就想顺便去看看居延海，这么长时间，塔塔隆和十一个斯坦部落亲卫，在居延海待的如何，将士家属的迁徙定居，进行的如何，都想实地看看。

军营驻地向北推进了四十里，位于居延海湖泊西北方向，主要由山石构建，辅以砖瓦、水泥粘结的营房，形成一个个堡垒。每个堡垒里至少有五个百人队，相隔三里，共有八个堡垒，守护着居延海绿洲。李平成和塔塔隆居于中间两个堡垒，此刻两人在塔塔隆的堡垒中，介绍堡垒特点，讲述居延海情况。

八个堡垒都是六边形建筑，中间的两个堡垒，和最两端的两个堡垒，面积最大，向前突出大约四百步。四个大堡垒，六边形每边有一百五十步，四个小堡垒，每边有一百步，堡垒里存有足够的粮食和大量箭矢。堡垒内建有瞭望塔，六米多高，最上层能容纳三人站立其上，视野开阔；其下一层设有瞭望口，不仅可以观察堡垒外情形，还能通过孔口，射出箭矢。女墙、垛口齐备，六边形角上建有箭塔，堡垒门有两道，设置于南北向两侧。

居延海现有人口三万余人，与当初包含驻军的七千人相比，增长迅猛，其中接近一半是直属军家属，大部份在绿洲地带定居生活；其余人口大多来自接纳南匈奴各部落，还有少量的羌人。陈子昂、王猛和施勇的五百郡兵，编入直属军，直属军扩充至四千人，兵源主要来自于南匈奴人，另外还有两千州兵协助防御。

整个居延海一带，军民接近四万人。免税三年，朝廷支助一些砖瓦水泥，安家费五百块金砖，差不多十五万两银子，花出去有这种效果，本王还是很满意的。

“周围情况是否探查清楚？”

“禀仙师君王，近期南匈奴那边似乎有异状。”

农历七月二十日进攻并州，八月初二南匈奴王刘渊投降，今天是八月二十五日，居延海还没有收到战报结果，信息传递到边陲之地，真的是很慢。

“并州已并入大隋疆域，南匈奴王刘渊归附，现出任司空府司直。”

“仙师君王，现在可否进攻柔然人？”

听闻南匈奴人已经归附，塔塔隆迫不及待地问道。

“刘渊虽然归附，南匈奴人部落众多，进一步吸纳融合，需要时间。柔然人虽败于车师，实力仍不可轻觑，李将军有何见解？”

李平成拿出地形图，指着图上标注说道：

“禀仙师君王，居延海向北，绕过鞮汗山，进入东阿尔泰山脉，可侧击柔然人腹背。在此之前，尚需收拢附近的南匈奴部落，施以怀柔之术，慎防他们投靠柔然人”

在李平成的地形图上，看到熟悉的地名，东西浚稽山，记忆中三维蓝星汉朝李陵，在此被匈奴人所围，最后在鞮汗山附近投降。这里的历史不可能再重复，本王出现，大隋将一统天下，兵之所至，即为大隋疆域。

“需要本王给予何种支持，李将军可直说。”

敦煌和居延海，是大隋向西扩张的两个重要支点，目前以防御为主，稳定发展扩张势力范围。北面和东面方向，有王延文、田佐和商仲恒的大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否需要本王的支持，还得他们主动提出来。南中方向的扩张，司马府将于明年开春后启动，由益州犍为郡僰道，入南中朱提郡。最后剩下楚国，大方向还是以和为贵，如果楚国不识相，只能本王亲自出马，杀掉一些主战者，震慑一番。

“禀仙师君王，直属军以外出袭扰为主，州兵着重防御居延海一带，需补充部份马刀和长刀；另外，军中骁勇善战者，还望仙师君王予以激励。”

驻扎居延海的直属军，原有二十余人服用过果实，加上塔塔隆等亲卫，三十来人服用过果实。包括州兵的驻军，六千人马，戍守边塞，三十来人的配置嫌显不足。

“李将军，本王会在居延海停留两日，炼制兵器，将军尽快挑选军中忠勇之士三十人，接受果实赏赐。”

晚膳地点设在塔塔隆居所，堡垒内的一进小院，主屋是砖瓦房，两侧搭建有帐篷。塔塔隆的妻子塔塔妮孜，被叫来陪孟灵儿，还有两人的儿女。大儿子猛十二岁，女儿敏敏九岁，堡垒里请有教书先生，比不上甘州城，但强过居延绿洲。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晚膳主食是烤鱼，居延湖泊出产。饮酒谈天之时，想起王维讲述居延的诗歌《使至塞上》，便念将起来：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公子，何为汉塞？”

汉朝的要塞，不想胡诌为汉人的要塞。

“这个世界源自母星三维蓝星，蓝星的诗歌，讲述的历史和这里有差异，汉塞就是汉朝廷的要塞。”

众人面面相觑。

“现在不太明白，将来去了修仙世界，自然就会明白。”

眼前的世界不是唯一，有了这种认识，就好理解的多。吃罢晚膳，专心修炼，恢复灵气精神力，孟灵儿交给妮孜安排照应。

大清晨开始炼器，并州之战，仓库里有不少收缴的铁制兵器防具，全部用来做原材料。御器术、火焰术，每次能够控制三百多件兵器，熔炼速度也增快许多；一刻钟时间，三百多把马刀炼制完毕，比直接使用铁矿石更快。一个半时辰后，两千余把马刀，近千把长刀炼制成功，等着李平成来领用。

炼器的动静，惊动了堡垒内的将士们，纷纷前来围观；最后半个时辰，众目睽睽之下炼器，怡然自得。将士们亲眼目睹炼制过程，一团团火焰悬浮半空，熔炼着一把把兵器，最后用水雾冷却，仙师君王亲手炼制的兵器出炉，锋利、坚韧无比的神刀。

隋军以少打多，除了骁勇善战的将领，身先士卒外，神刀的作用无需置疑。大隋疆域扩大，现在拥有六州四十二郡，三百六十余县，军费仍然在可控范围，精兵政策功不可没。打江山容易，本王亲自率领一支大军，就能够平推；平推之后，建设好江山难。旧秩序被推到，新秩序还在摸索，沿用过去那一套，维持王权统治，忽略底层百姓利益，对我毫无意义，人望才是一统天下的动力。

打下一块地盘，稳定发展一块地盘，战争之后的变革，相对来说更加容易一些。

精选出的三十人，候在李平成驻扎的堡垒外，赏赐果实，多少需要一点仪式感。

赏赐仪式结束，新兵器交接完毕，巡视完八个堡垒，居延海之行，军事目的完成。看望十二亲卫，驰骋居延绿洲，沿着弱水两岸，拜访定居点、学堂，拉近民族距离，算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泛舟居延海，清澈的湖水，鱼儿四处游动，毫不畏生。远处的芦苇荡，鸟儿成群飞翔，扑向湖面；以为要落入水中，只是亲吻着水面，继而低空盘旋。夕阳西下，晚风吹拂湖面，金色的波光粼粼，照耀着孟灵儿的脸，涂抹上一层光辉，某一刻，仿佛寺庙里的神灵。

如此美丽的地方，平躺在小船上，船儿随风荡漾，我也随之飘荡，自由自在的感觉，什么都不用去想，只有清风拂面。

固执己见，所求往往难得。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干了三天苦力，又在居延海耽搁两天，此刻自然和谐的景色，让身心都放松下来，一时不用再多想。孟灵儿坐在船头上，没有出声打扰，一直静静地看着我。

黄昏之后，天渐渐开始变黑。

“公子，灵儿有些冷。”

睁开眼睛，孟灵儿坐在船头，瑟瑟发抖。我之自在和谐，于别人是一场痛苦，两种身体的差异，感受截然不同。

“是公子疏忽了。”

取出外套，裹住灵儿身体，抱着她驭空而起，小船收入仓库，向湖岸边飞去，还舟道谢。

运转同界传送门法诀，目标位置：长安桂宫听音阁。

光门出现。

“灵儿你先进去。”

这么远的距离，无法同时传送两个人。

再次运转同界传送门法诀，目标位置：长安桂宫仙师台。

回到仙师台，沐浴更衣后，时辰不过戌时。妻儿们五日不见，特别是小宝宝们，相处时间太少，有些生疏。

六女聚在大伊处刚用完晚膳，同出于一族，习惯热闹，晚膳六女轮流做东，省却我逐一看望。宇乡、然之、囡囡、双儿，半岁左右，呀呀出声，打着哈欠；小宝宝睡的早，完全不给我面子，看了一眼，就被阿娘们抱着离开，哄觉去了。

碧落阁，小伊和薇一左一右搂着我。

“伊人，塔塔丽和薇，是不是越来越没用了？”

几日不见，第一句话就惊我一跳。

“丽、薇，你们两人修仙成功，将来有了灵石，就能再进一步，何故如此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