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筹备人文科学院（1/1）

干净整洁绢袍的白胡子老人，考室里见过，钱直、钱宽两兄弟的父亲，钱清清的爷爷。

“清儿想给阿娘服用。”

钱清清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爷爷，低声嘀咕道，自然逃不过本王的耳朵。

“禀仙师君王，爱女秋棠孝顺，臣刘徽已知足，家母尚健在，可否让其服用？”

今天的效果很好，借算数考核赏赐果实，宣传了自己的主张，重视科学，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不想再节外生枝。

“清儿、秋棠两女，常在本王身边，待她俩确定后，随时可以来找本王。诸位爱卿当再接再励，对于人文科学院，司空府回去后好好盘算，做一个详尽的规划，拟定后呈给本王看。诸位爱卿难得来一次仙师台，子笛，替本王好好招待一番。”

说完后，转身离开花园，清儿和秋棠连忙跟上。

仙师台居所内。

“秋棠，去瞧瞧膳房有什么好吃的，仙师君王忙碌了一上午。”

说完，清儿递过来一张热绢巾。

“清儿，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姑娘的伎俩，一眼就能看穿。

“仙师君王，仙果清儿想给阿娘服用。”

“那是属于你的东西，你有权利决定。”

清官难断家务事。

尽管仓库里的体质果实，还有三千多枚，随便拿出一枚，就能解决问题，但事情有利必有弊。没有合适的理由，随便赏赐给女仆，哪怕是一枚，势必给钻营之人，开道口子，不是本王的作风。受重伤的将士，一技之长的人，有利于隋国的人，亲人，才有资格获得仙果，其余人都需慎重考虑。物以稀为贵，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被珍惜，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仙师君王，清儿就想和你说说话，阿娘是续弦，就清儿一个亲人，身子骨不好，长年都要药养着。”

钱清清说完，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幸好没有冲动，这不是多一枚果实能够解决的，世间值得同情的人太多，爱心泛滥，别说三千多枚，就是三万多枚也不够用。

“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说出来，说出来后就会好受得多，本王可以当一个听众。”

断断续续听完，古代常见的事情。

古代所谓三妻四妾，三妻为正妻、侧室和偏室，男子为贵籍嫡男，女子为贵籍嫡女，男人能够娶到这三妻，无疑地位尊崇。四妾为贵妾、良妾、贱妾和侍妾，贵妾为贵籍庶女；良妾为良籍女子，娘家有一定财富和地位；贱妾也是良籍女子，不过是普通平民家庭；侍妾为奴籍女子，通常来自奴婢、陪嫁丫鬟等。

钱宽不可能做到三妻四妾，清儿的阿娘，是贵籍庶女，娘家人多年前离开长安，迁徙至楚地，自身长年体弱多病，自不受待见。纳了三妾，两位贱妾，一位侍妾，平时基本不在正妻房中留宿，夫妻间属于相敬如冰，故而两父女关系不好。

“仙师君王，你说清儿应该怎么办？”

主意不能瞎出，也不适合由本王出，这的确是件令人头痛的问题，刘秋棠父慈女孝，人的命运就是这样不同。

“清儿，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你的家事，本王不适合插言。”

钱清清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冬装遮不住修长的身段，姣好的面容下，红润的小嘴，几番欲言又止。跺了一下脚，口中说道：

“秋棠还不来，清儿去膳房瞧瞧。”

感知中，秋棠已在门外，只是驻足不前。

“哎呀，秋棠，吓我一大跳！”

门外传来清儿的惊呼声。

刘徽的母亲年过七十，算是高寿，老人家住在神木县乡下，让我颇为兴奋一阵，鼎鼎大名的神木，盛产煤炭，正好顺便询问详情，结果证明是空欢喜。长安城东南方向的神木县，属于长安郡辖境，最出名的是玉；记忆中关中一带有些名气的玉，是蓝田玉，恐怕神木县就是蓝田县。

修炼不倦怠，日子又回到老样子，白天黑夜抓紧时间修炼，晚膳陪伴妻子儿女们，只是晚膳后，被官员们拜访的次数增多了。司空府的司直们，服用一枚果实后，王朗、苏彧和刘石庵更加积极，身边有刘渊榜样的力量，不由人不心急。论四人水平，刘渊当属第一，可惜刘渊是南匈奴人，人文科学院首任院长，不可能由刘渊出任。

人文科学院，大体分国学、律法、礼乐三类课目。

国学主要是学习归纳总结，历朝治国理政的思想和经验，结合现如今的隋国，提出对应的策论。策论或就一国疆域，或就一州之地，或就一郡之境，或就一县之域，提出自己的见解，以及治政理念。又或就一事引申，涉及国家一个方面，如吏治、教育、科技、商业等等，发表自己的看法和对应之策。其中优秀者，司空府会推荐，出仕地方县令，或中央朝廷七品官员；资质普通者，也能混个小吏，在实践中慢慢成长，仕途并未断绝。

律法，首先是学习，然后提出制定、修改、执行律法的建言，将来的出路一是司空府，二是县府以上各个衙门，辅助主官做出判决，三是充当民间讼师。讼师在司空府登记注册后，许以从九品的虚衔，相当于有了一个身份，只是没有俸禄；颂师的虚衔，最高只能达到正八品。讼师虚衔最高定为正八品，因为各县县令，人口稀少的县，县令最低是从七品，人口众多的县，最高能到正六品，相差三级官品。

讼师的设想属于试验，主要为了避免地方官，罔顾事实，一言决之。只要不触及反叛之事，涉讼之人，能够多一层律法的保护。

礼乐，通俗点讲属于文化部份，主修礼乐课，出仕的机会，相对来说会少一些。按照设想，三门课必须至少主修一门，辅修其余两门，想必大多数人，会选择主修国学或者律法，再辅修其它两门。

三人之间，谁出任院长，一时未有定论，本王也没有遇到中意的大儒，不如待大年之后再行定夺。

“三个多月时间，本王一直忙着，大年将至，你们弄的戏曲，可有新的曲目？”

“禀仙师君王，臣写了几个本子，如今已排戏，期待仙师君王驾临指正。”

苏彧立即应和道。

“如此甚好，明日午后，去哪间戏院？”

“禀仙师君王，京兆府北面德胜街国贤戏院，环境清幽，是那一带最好的戏院，午后未申之时，臣恭候仙师君王驾临。”

询问长安城戏院的情况，官办的十家，孟灵儿主持的，长乐宫北面的菊院，档次最高，消费最贵，以女优伶为主，不收入门费。生意最火的，还数京兆府旁边，阖冠前街中上档次的梨院，本王曾经去看过一次，三十文入门费。官办平民戏院有六家，十文钱入门费，竟然还能够盈利。

民间兴办的戏院不少，刘渊兴办的草原大漠戏院，势头很猛，几乎场场饱满。异域风情和中原文化结合，曲目内容丰富，表演类型多样，连着五天可以不重样，入门费五十文，茶水点心也不贵，属于中上档次，很受大众欢迎。其余民间戏院，多属于中低档次，规模不及官办，胜在分布广泛，覆盖长安城各个角落，百姓喜闻乐见。

小伊和薇时常出桂宫走动，看戏已是家常便饭，大伊等四女，抚养儿女，难得出门一趟，将孩子们交与阿娘照料，答应一同前往戏院。

未央宫和长乐宫北面的横贯驰道，是长安城最宽阔的道路，足有一百五十米宽，原本是君王乘坐马车出行，为了防备刺客刺杀，特意拓宽的。驰道向西通往皇城门，向东通往霸城门，现在长乐宫段横贯驰道，已成为官员、世家、富商出行的重要通道。不仅道路宽阔，还有轮值的禁卫巡逻，入口处设有关卡，普通人不能随意前来，需要手持腰牌，或者拥有腰牌的住户引领进来。

难怪长乐宫的院子，一直在涨价，现在筹建中的科学院，将占去长乐宫近三分之一，剩下能够售卖的，只有原长乐宫面积的三成多点。贾绪不着急售卖，准备将剩余部份重新规划修整，囤两三年再看，这算是古代的房地产，商贾之人果然懂得经营之道。

杜门大道，纵贯长安城南北，向南出覆鑫门，道路东面，整个区域都是筹建中的科学院，西面是尚未售卖的，长乐宫剩余的庭院。向北跨明渠，经京兆府，过东市，出洛城门；道路两侧，是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方。

长安城有三条最长的道路，差不多接近六公里，横贯驰道，以及纵贯的章台街和杜门大道；只是章台街和杜门大道，没有那么宽阔，道路只有五十米宽度，皇宫外的道路两侧，商铺林立。

从桂宫出发，坐马车跑六、七公里，花费近半个时辰，方到达国贤戏院，苏彧早已恭候在戏院门口。

禁卫隔开人群，婉容、秀秀、小青和伍慧四女先行下车，略作搀扶，大伊、依依、晓晓和娅四位妻子，带着面纱走出马车。八个人都服用过果实，妻子们更是服用了二十枚，安全问题不是太担忧，但还是引起人群的骚动。

“娘娘，四位娘娘！”

“我要看仙师君王！”

出行的人太多，五驾马车还算正常，骑马的禁卫很容易吸引人。瞥了一眼戏院的匾额，不是朝廷公文中的隶书，而是行书，龙飞凤舞，有点草书的味道。没有做过多停留，随着苏彧走进戏院大门，入眼是树木繁盛的小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