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斩杀鬣狗(1/1)
林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其中关系,歪头轻呵:
“呵,你们果然认识?”
“不可能!他的灵性强度已经抵达一星巅峰,就凭你,怎么可能把他给杀了!”
鬣狗班奇满眼错愕,明显没有听进林安的话,甚至有些惊慌,“不对不对,如果他还活着,斩魂刀不可能在你手里,这把刀可是他的命......”
“他死了,被我杀的。我说过,一切,皆有可能。”
已经初步理清思路的林安淡淡开口,“既然你熟悉这把刀,那有关它的信息也不用我再向你多解释了吧?
我只能说,深入坟地这么远,坟地本身又如此广,现在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斩魂刀,刀身犀利,劈骨挫筋,破甲斩魂,对于精神力、魂体能力具有翻倍伤害。
另外,周围若是具有大量魂体或尸体,煞气翻倍,杀伤力增强!
“靠!老子竟然被你个小鬼摆了一道!!”
鬣狗班奇大骂一声,见林安手中斩魂刀所冒煞气已经足足五米长了,旋即转身就跑!
他明白,林家祖坟就是斩魂刀天然的BUFF叠加场,伤害定然破格!
所以必须避开斩魂刀。
而如果他是在【大力士】状态下,凭借他的速度无疑无法迅速撤离这片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坟场!
于是他果断放弃了【大力士】,肉身在奔跑途中肉眼可见地缩小,奔跑起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朝着坟地外跑去!
不能冒险!只要出了林家祖坟,斩魂刀的力量就会大大削弱,到那个时候再解决臭小鬼也不迟......鬣狗班奇心中已经有了衡量。
他咬牙切齿,感到无比羞耻与愤怒!
刚刚还在压着林安打,此时却因为斩魂刀的机制缘故反而被林安反过来追着打......
奇耻大辱!
“跑?你能跑到哪儿去?”
在班奇即将冲出林家祖坟的时候,耳边突然轻飘飘地回荡起如厉鬼勾魂般的幽幽话语。
呼——
身后一股劲风凶猛袭来,班奇陡然一颤,扭头的瞬间不敢有丝毫犹豫地再次使用【大力士】,全身肌肉在迅速膨胀。
同时立刻抬起手臂,交叉挡在胸前!
呲——
煞气汹涌的直刀砍进粗壮手臂的血肉,鲜血飞溅!
“啊——”
班奇哀嚎惨叫,忍着剧痛反手抓住煞气直刀,硬生生用蛮力把煞气刀刃从翻飞的血肉中拔出,这个过程里,汗水已经挂满了额头!
两人在力量较量,林安当然自知不敌,索性撤力抬刀,紧接着鹞子翻身稳住倒退脚步。
距离祖坟边缘只差三步之遥的班奇果断选择继续跑路,只要出了坟场边缘,周围的魂体或尸体减少,斩魂刀的威力自然而然降低很多。
到那个时候他不是不可以硬拼干爆林安!
然而林安却并没有利用【风灵】的速度加成去抢时间追击,反而显得更加淡然。
“蠢蛋,你以为老子就不能远程攻击了?”
只见他嘴角一歪,不紧不慢地从衣衫内侧抽出另外一张卡牌,手腕一翻,卡牌轻飘飘飞出,然后化作灵尘。
在身前形成了一枚【斩】字符!
“结束了。”
林安嘴角微微勾起,深吸口气,双手刀猛然抬起又纵然斩落!
另一边,鬣狗班奇跨越了林家祖坟的边缘,惊慌的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挣扎后的喜悦。
呼~四五片杂叶因风而起,在班奇脚踝处飘荡旋飞。
班奇没有停下脚步,像终于赢得百米跑冠军似的一直往前多跑出去一段距离。
这样他的把握更大!
锵——
坟场边缘处纷飞的杂叶突然一僵,继而双双裂开一道十字......
刚要停下脚步的班奇还不曾从‘胜利’的喜悦中脱离。
蓦的,他感受到一股冰寒侵骨的寒意撞在了后背,像是意识到什么,又像是被什么惊骇到......
班奇的脸色惊变骇然,苍白如纸!
他骇然转身。
一瞬间!
嚓——
黑火淹没了班奇的瞳孔。
一股巨大的、冒着熊熊黑色煞气烈焰的、强大到令他窒息的十字煞气如洪水猛兽般从他肌肉隆起的身体内部横穿而过,急掠而出!
十字而过!
【十岚剑气】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一条十字血线在班奇的脑袋、脖子、身体、大腿上缓缓裂开,然后......
噗的一声,鲜血像止不住的喷泉,猩红喷洒,血染玉米田!
“......不......不可......不可能......”
噗通!
班奇奄奄一息地躺在了鲜血之中,眼睛瞪的很大,惊愕与骇然、不甘并存。
那虚弱到几乎要无法发声的喉咙一直还在颤抖,嘴唇翕动,就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银白如霜的月光下,阴暗的坟林间缓缓走出一少年。
他脚步轻缓,嘴角微扬。
几分钟后。
“tui~tui~tui——”
缓缓褪去血气的林安吐着口水,满脸嫌弃,“死人的血怎么比活人的血难喝那么多!
感觉像是咬了一口发霉的豆腐,然后又喝了一口豆汁,紧接着又特么送进嘴里一颗被苍蝇盯过的臭鸡蛋......”
呕~
林安骂骂咧咧地从已死的鬣狗班奇身上起开,吐着舌头,有点反胃。
血液中确实也存在部分班奇的灵性残留,但相对于那种直接在活着的时候汲取血液,死者血液中残留的灵性要弱很多很多......
“因为已经死亡,血咒消失,灵性也会随之消逝,所以才会这样吧。”林安进行了猜测。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也幸亏在班奇死后,他没有犹豫就化身血魔咬了过去,倘若再晚几秒钟,血液彻底凝固,残留的灵性也会完全消失。
本次灵性提升不大,林安也没有奢望直接达到最优的晋升水准。
“只是不知道班奇和昨晚那个易陀祥都是什么血型。”他嘟哝一嘴。
如霜月色下,染血的半截玉米随风摇摆,虫声幽幽。
后半夜,处理掉班奇尸体和简单抹去血迹的林安终于松了口气,不过也突然懊悔不已。
“班奇死了,有关那支笔和林家祖坟的秘密也就此断了,如果不是当时形势不允许,我也不会迫不得已杀他。”
林安盘腿坐在雕刻模糊的墓碑前,长叹口气,“二叔,那支笔就是您写那封遗书的目的吧?
您希望我能回老家看看,然后......顺便找到那支笔?”
阴风拂过,坟包内独坐的少年又长叹一声,呢喃道:
“墓门吗?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