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师徒？（1/1）

【好了，比赛结束，你输了】

【……好吧，你确实挺强的】

【怎么？看出来还有点不服？】

【呵，哪有，要不是我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哪会败在你的手下。】

【嗯哼，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

【我是说，还要再比一次吗？你的剑法是我从未见过的，我需要研究一下】

【求之不得】

【那好，不过，不是现在，作为交换，我需要你的成为我的弟子，从旁辅佐我，仙舟剑首镜流，如果没有弟子可就太丢脸了】

【……你这么强，难道就没有人愿意当你的弟子么？】

【当，当然有，只不过我训练一般人坚持不下来罢了！】

【尊嘟假嘟】

【当然是了，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既然如此，那就请多指教了，师傅】

那天，在无数人的瞩目下，陆穹双膝跪地朝着那名白发女子缓缓拜下，原本的“星天演武”竟是硬生生地变成了陆穹的拜师仪式，而更令人惊讶的是，罗浮仙舟剑首镜流却也会有收不到徒弟的苦恼。

……

【谨守此誓，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拔剑】

【是，师父！】

同勤奋刻苦的景元不同，身为师弟的陆穹反倒像是另一种极端，他并没有景元那种少年英气，却比当初的景元更加成熟，眼中时常闪烁着桀骜的光。

偷懒几乎已成常态，不过好在他在天赋上还算不错，镜流所传的剑法也能在业余时候学个七七八八。

甚至在此基础上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双手剑法。

这份天赋，哪怕是见多识广的镜流都不由得为之惊叹。

当然了，该管教的事情作为师傅的镜流自然一件不会落下，凡是因陆穹偷懒而落下的功课他都会在自己的监控下完成。

以及联合景元外出勾搭当代龙尊的不良喜好，也会被镜流一一整治。

那几十年光阴间，云骑军军营里常常会出现这么一个被教官训斥的小卒，但没有人会因此小看他，却不是因他是那位剑首的弟子，而是那经过一场场战斗累计他身上的那些赫赫战功。

……

【师父，陆穹他……好像不记得我们了】

【堕入魔阴身便是如此……即便我们不知道原因，但，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也绝不可留情】

【……是】

【咦，是剑首大人，剑首大人！】

【怎么了，根据情报你们应该还在前线】

【啊，是这样的，陆穹大人接替了我们顶在前线，不过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分别之际还嚷嚷着别让您靠近那里来着】

【咦，陆穹大人呢，他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恐惧。

哪怕是景元，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如猛兽般吞噬人内心的情绪，而在他的视角里，那单是站在那里便能顶天立地的师父，从来都不会迟疑的、握剑的双手在这一刻颤抖了起来。

【你们……把话说清楚些!】

【啊，是的，剑首大人，陆穹大人状态不对，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再加上前不久丹鼎司里确实流出了这种能短暂增强人的力量的药剂，而且其他战线告急，所以我们就先回来了……剑首大人！】

那是一个雨夜，镜流拼命地奔跑，只希望在那个男人的痕迹还尚未被这场无情的大雨吞没前找到他。

即便最后那个男人在丹鼎司顶级药师的救助下被勉强救了起来，但镜流明白，自己始终欠他。

她欠下的，是一个徒弟对师傅的信任。

而她，却一边嚷嚷着大义，一边毫不客气地辜负了这份信任。

……

【师傅，你怎么了】

【别废话，杀了我】

【师傅】

【我让你别说了！杀了我，就现在，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抱歉，师父……】

【混蛋！】

最后的场景定格在那穿身而过的长剑上，白发女子毫不留情地一剑洞穿了他的左手，直接将他钉在了地下室的地板上，女子的双眼如一股血泉。

……

“师傅……”时隔多年，再次唤出这声熟悉中带着丝丝陌生的称呼，陆穹还是觉得有些违和，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发女子，他没由来地一阵紧张。

她还是如当年那般，风华不减，白皙的面容不施粉黛却依旧令人惊艳，即便那双赤红色的双眸现如今被一条黑纱所遮蔽，但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当然，也更加危险。

裸露在外的雪白双腿却是让陆穹有些不敢直视，毕竟在百年前，他便被对方压在身下久久不能起身，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不能直视女性，生怕对方直接把自己按入地下室去做一些惨无人道的事情。

“你……长大了……”

反观镜流，黑纱遮面看不出具体的情绪，但从那迟疑的语气中大概能分辨出对方此时还处在理智状态。

“嗯，好久不见，师傅。”再度打起招呼，陆穹便显得自然许多。

“……你，长大了。”

镜流突然伸出了手，像是要抚摸他的面颊一般，却不料扑了个空，手停驻在半空中，任由高空的狂风在指尖流逝。

“……”陆穹也愣住了，身体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便动了起来，想来是当初的教训过于惨烈：“抱歉，师傅，我不是……”

”不，你没有错，这么做……是对的。“纵使心中苦涩万分，镜流也生不出半分训斥对方的意思，她明白那时候自己给对方带来的是何种心理阴影，到了现在两人还能站在一起说话，就该谢天谢地了。

她又怎么会奢求更多。

“听景元说，你要走了？”镜流突然转移了话题。

陆穹：“……”

好你个景元，师傅回来了你一声不吭，反倒是让师傅对自己的情况一清二楚啊！

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番那位颇不道德的师兄，陆穹眼下只好实话实说：“嗯……是要离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

“嗯？”

镜流深吸一口气：“我说，为什么？”

“师傅？”

陆穹察觉出对方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