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夜探义庄(1/1)
“那个叛徒呢?”
“失踪这么久了,而且这些蛊术也是他传出去的,这个时候在南疆附近杀人,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其实这次出南疆也是收到消息,发现在京城有南疆叛徒的踪迹,芈柯却略过未提。
“当时你不是把假山里的那些蛊虫烧掉了吗?他在逃亡途中能炼出蛊虫吗?”
“我确定都烧掉了,两个月的时间虽然很赶,但也不是不行,那他们杀人就有更有理由了。”芈柯脸色一沉,看来林泽不仅要将这些武林门派拖进这个旋涡,还想让南疆也牵涉其中。
谢丞之马上明白了,这一路被杀的人除了栽赃各门各派,还拿新鲜的血炼蛊虫,而安城的这个人之所以死状诡异,多半是拿炼成的蛊虫做试验。
“可惜我们到得太晚,安城的气候温热,这个时间体多半已经没有原来的样子。”若是能看到尸体,确认一下最好,毕竟光从打探的消息来推断的结果力度不够。
“那不如我们夜探义庄?”谢丞之也赞同芈柯的想法,如果能确认,那么也就知道是不是用蛊虫伤人,虽然他是不想去那种地方。
如果是这样,那林泽当时肯定是带了人从林剑山庄逃走。
待到夜深人静,两人便换上夜行衣前往义庄。
这里的义庄在城郊,晚上只有一个守尸人在,谢丞之与芈柯避开守尸人进入义庄里面。
谢丞之其实心里有点害怕,一直安慰自己也是为了任务,而且还有芈柯在。
可当到达义庄的时候,谢丞之看到一具具无名尸体的时候,还是很心慌,他沉默不语,只希望芈柯赶紧确认完就离去。
在这义庄的尸体很多,除了有无辜横死的,还有其他无名尸体,这让整个义庄的气氛十分诡异。
庆幸的是芈柯点燃火折子看到上面都写有死因和名字的,
谢丞之跟着芈柯一路找着,这才发现那具尸体,因为是没人认领,尸体一直放在义庄。
尸体像被吞噬了血肉,整个干枯如同干尸,皮肉干涸就像提前做过处理的,没有腐烂的痕迹,反而像自然熏干的,没有多余的血肉。
“这尸体怎么如此诡异?”谢丞之透过指缝间悄悄观察,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默默拽紧芈柯的衣服,这也不能怪他,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他向来敬而远之。
芈柯则是胆大地屏气上前仔细查看,“这具尸体像是被尸蛊咬噬过,但是很奇怪的是即使尸蛊咬噬过,尸体也应该会有尸斑,可这具尸体没有,完全像风干过的,这等凶险的蛊虫,能做到此等地步的,基本上只有这那种情况了。”
听到芈柯这么说,谢丞之也知道基本上就是林泽了。
芈柯知道南疆叛徒在北方,而他们一路南下犯案除了要将祸水引向各门派,还想拿人来炼蛊,最后安城这里就是拿人做试验。
“如此说来他们是计划潜入南疆。”谢丞之听到芈柯的推断,赶紧补充道。
芈柯点了点头,这不是没可能,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情是林泽那伙人做的,而这江湖即将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现在却了无音讯。
现在看了尸体的情况,能做到这件事的几个人中,目前林泽来看嫌疑是最大的。
“既然确定了这人的死因,咱们要不然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讨论?”谢丞之试探性问着芈柯,不敢告诉芈柯自己有些害怕。
“听说原路返回会惊扰到这些亡魂,你确定不害怕吗??”芈柯像是发现谢丞之的害怕,戏谑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些,那我们换条路也不是不行。”倒吸一口气的谢丞之佯装无事嘴硬说道。
“逗你的,现在我们已经确定是林泽等人所为,那么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安城是最后失踪的地方,他们肯定不会贸然去南疆的,因为南疆的人在生活习惯上和中原人差异太大,所以但凡他们进入南疆肯定会第一时间被发现。”芈柯难得的开玩笑。
谢丞之嗔怒地看了一眼芈柯,想到芈柯也不一定看到,便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作为离南疆最近的地方,林泽很有可能潜伏在安城,谢丞之觉得也不是没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怎么找到他呢?
芈柯带着谢丞之又悄然离开义庄,知道谢丞之害怕却并未揭穿,而是直接捂住他的眼睛带着他离开这里。
安城如名字一样,是一座安静乖巧的城,没有喧嚣繁华,有的只是惬意的生活与鲜艳快乐的花朵。
谢丞之觉得安城更适合养老生活,真不敢相信林泽居然躲在这里,满心想着的很可能会是复仇,或者有更大的动作。
“阿柯,你说林泽真的躲在安城吗?”
“十有八九。”芈柯虽然没有肯定回答,可言语间已然十分肯定。
“如此一来岂不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如何寻找?”崭新的一天要有崭新的计划,这一向是谢丞之的行为准则。
可现在他们到的地方让谢丞之无法确定地做出新的计划,因为没有皇亲国戚的身份,无法求助官府,自然困难许多、
“我打算让蒙叔安排人过来,协助我们寻找。”芈柯轻轻敲着桌面,看来早已有了打算。
芈柯随后修书给蒙叔,让他那边安排人来安城。
谢丞之和芈柯先按兵不动,只等他们的人员到来。
“没想到安亲王在这安城居然是被排斥的。”在等待蒙叔派人的时间,谢丞之觉得无聊便了解了一下安城的情况。
说实话,安亲王的很多想法是很符合安城的发展的,可是皆是被腰斩,这里的官府是直接向上对接朝廷。
芈柯没想到这个时候谢丞之还想着安亲王的事情,脸色透出铁青色,故意调侃道:“真不考虑找到安亲王,然后挟恩图报吗?”
谢丞之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自己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去要求安亲王,只是有些唏嘘,看来不在其位无法体会其人的辛酸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