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1/1）
李楠摇摇头，“各做各的吧，回头可以换着看，人之间越是亲密就越容易产生矛盾，关系反而就越容易变差。”
“你这么一说，我就突然想起来了那些女生，有些女孩子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会很奇怪。”赵厉说着坐在了桌子前。
“表面聊的十分开心，背地里和某个朋友说另一个朋友的坏话，复杂啊。”李楠耸耸肩，反正他是不太明白女生之间的友谊。
“我之前就有几个女生朋友，她们偶尔也会跟我背着其中某一个人说她的坏话，但是几个人平常相处的又很开心，三天两头绝交一次，没几天又重新和好。”赵厉笑着，“其实这是比较常见的情况，我想说的是一个不太常见的情况。”
“啥？”
“有一次，有一个想要挑拨离间的家伙，就叫她X吧，X告诉A，B和X说她坏话，说B怎么样怎么样，B十分理所当然的说，‘我知道啊，她在我面前说的更多，而且我自己那点儿缺点我还不知道嘛，我也说她坏话呀。’，而这个X为什么来挑拨离间呢？因为那天A说B坏话的时候，X附和了一下，但是A不许，而A的性子就是比较凶的，于是X就不开心了，结果挑拨离间也没成功。”
“噗哈哈哈哈，我之前看的一个网络用语叫什么来着？额......对了，我的宝只有我能凶，她好爱，我哭死。”
X：不是，她有病吧？
......
几天后。
“今天给你们上一节，你们这儿叫什么来着？理论课。”嗮奕像模像样的搬了个黑板往那里一放。
粉笔哗哗的画出了几道符。
“咳咳，符箓上的符文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文字，外边的这个是大体的分类，而在中下部分的是更细致的划分。
比如这个就是储存类，功能是吸收周围的某种能量进行储存或释放，而这三个分别是代表着转化成攻击，凝成固体和储存。
而符文里的力量也并不能一直储存下去，越是低级简单的符文，越是弱小的符修，画出来的符就越容易失效。
这些符文翻译过来其实就是一句句话。是的，文字的力量很强大，在我那个世界的古代，有一种古文字可以起到言出法行的程度，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将他学会说出来的。所以就有了其他这么多种文字。
像你们说的语言，就已经是简化到最简化了，只是最单纯的发音。只是为了让每一个人都能有办法沟通。
我细致的讲一下吧，这个凝聚成固体和转化成攻击的符箓看上去就比较复杂，因为他们包含着吸收，存储，转化等好几个步骤。而步骤越多越麻烦画起来也就越困难。还要考虑相生相克关系。
比如，你想要一个几千度的火，但是画不出来，就可以把它改成先出现一个几百度的火，然后吸收周围的灵气进行升温，这样就会比较简单。换算一个比较直观的例子吧，你想要跳三米远比较难，但如果助跑之后再跳就会变容易。
符箓一道，容易的也很容易，难的也很难，但有一个好处，如果你的技术没有那么好的话，可以靠数量来叠，可以让你从下游的水平硬生生堆到中游，再往上就别想了。”
“所以符文其实就是另一种文字？”
“嗯。”
“那我要是学的好，是不是可以......”
“别想了，不可能的，你们这个世界的上限卡的非常死，除非补全这个世界的大道，不然没人能突破限制。”嗮奕无情的打断，“甚至你们这个世界顿悟了没有奖励，想长生就得靠修炼，修炼到一定程度就需要更多的灵气，而汇集更多的灵气就需要符箓加阵法，符箓代替灵石，到处摆了定期收回来，引灵阵让周围的灵气汇聚过来。说白了，就是低配版。”
看着有些低沉的李楠，赵厉哈哈笑道，“虽然比不过师父的世界，可也比以前要精彩些，得一分就是赚一分。”
嗮奕打了个哈欠，“行了，这几天灵气灌溉下来，你们的身体也比较适应了，这是基础修炼法，一边修炼一边继续控笔，可以用毛笔试着在纸上画一画，等到筑基了也就可以开始试着画符了。”
他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之后又头也不回的补充了一句，“没有好的材料，再加上是新手，就需要耗费更多的灵力强行把符撑起来，这是必要的，心急也没有用。”
等到说完也就彻底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嗮奕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本来还不太确认的两人也终于是明确了。
李楠颓然趴在桌子上。
赵厉试探着抬头看他。
“唉，我这个性格是不是不适合修炼，不对，别说修仙了，就我这样毛毛躁躁的性格，根本就是干什么都不合适，干什么都想着一步到位。”李楠叹了口气，手指扒拉着那根毛笔，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半张桌子，却没有照进李楠的眼睛。
“怎么会呢？不管是一个什么职业的人，性格习惯都是参差不齐的，不然的话，如果一个人跳槽好几次，难道他性格也会变好几次吗？”
“难道跳槽不就证明着那个职业不适合他吗？”
“额......有可能是不适合的，但并不意味着他做的就不好呀，他可能很擅长这一行，但是更喜欢其他的职业。”赵厉努力劝说，“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挺倒霉的，小时候好几次差点死掉。”
“嗯，我数数，小时候放假回老家玩，想骑马从马屁股后面走的马惊了撂蹄子，差点被踢到，但是被马尾巴扇了脸脸肿了，胳膊破皮，嘴也肿了；三岁时生病输液，不知道对克林霉素过敏流鼻血，差点噶过去；回老家采蘑菇，赵姨给我烤蘑菇吃，蘑菇没熟，上吐下泻一整晚；在小区滑旱冰，冲坡上滑下去冲到小区门口差点冲到马路上被王大爷拽住了没冲出去；抠鼻子流鼻血，抠破了毛细血管，止不住，最后流到脸色苍白，去医院用激光旱住了；输液输双黄连一连输了三天没事，第四天输起了熊麻疹自此双黄连过敏；输液输叶利钦头晕以为是想睡结果是休克了，才知道过敏感，紧急打了脱敏针，捡了一条命；我朱大妈骑车带我过马路，被车撞了，腿撞瘸了，瘸了三个月，我家住七楼，教师室在五楼，但是厕所在院里，于是单腿蹦三个月，喜提蹦王，单腿蹦比赛无人能敌；被狗咬了两次，一次被小狗啃了人中擦破了皮，第二次被大狼狗咬了，狗不撒口，狗主人掰狗嘴救出来，还好冬天穿棉裤，只划破皮流血了没咬下肉，去医院处理每个胳膊挨了一针，又瘸了一个月，现在腿上有疤；高中住校去食堂吃饭人挤人，被挤下楼梯踩空抓住栏杆崴了三阶台阶捡了条命，脚崴了又瘸了两个月；老爸拖地墩布没拧干洗澡出来滑倒了怕磕到头用胳膊撑了一下，胳膊肘着地，胳膊动不了，去医院拍片，喜提自己以后不长个了，因为骨缝闭合了，软组织挫伤，于是一个月胳膊动不了；独自去书店看书，被人贩子尾随，还好机灵躲起来了没被带走；高中对面教学楼有学生跳楼，自己偷懒没跑操躲教室里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出去玩捡了撒的纸钱，被我妈叫魂叫了一周。”
赵厉目瞪口呆，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一个字儿都没蹦出来。
虽然之前知道李楠倒霉，可也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倒霉啊。
“你小时候真难杀......”赵厉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然后瞬间回过神来给了自己一嘴巴子，然后顺势转移话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小时候都那样了，也没死成，长大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呸，我是说长大了还有什么做不到。”
“那你说，像我这样毛毛躁躁的性格，适合去做什么呢？”李楠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盯着赵厉。
沉默
李楠又趴下了，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画符！”赵厉突然很大声的说道，“没错，画符。”
“啊？”李楠被吓得浑身一激灵，一脸茫然的看向赵厉，“啥？为啥？”
“画符这件事，到了后期熟练一点儿了，十分钟一张，20分钟一张，你再急还能20分钟都等不了吗？”
“那前期呢？”
“哎呀，虽然你安不下心，但是你十分明确自己的目标啊，把你的那个终极目标分成无数个小目标，一段儿一段儿的来，还来不及浮躁就完成一个小目标了，每次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时候你就当做自己是刚刚开始的一件新的事儿。”
李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试探着问道，“那如果我还急......”
“就你急，就你急，急急国王啊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去练习。”赵厉直接上手，把笔塞进了李楠的手里，把李楠的头掰向桌子。
赵厉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可以拿出来安慰人了，看李楠好像不emo了，那是赶紧打断。
这兄弟真难做。
嗮奕盘腿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身体大幅度倾斜着，看上去似乎随时会摔倒。
他面前正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是一盆水，而水里正是二楼两个人的场景。
李楠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出现心魔啊，明明这么浮躁，怎么安下心画画的呢？我见过的画修，但凡进入状态了一定是画完了才回神，一次性花费十天半个月是非常正常的。
不过赵厉这孩子，似乎能说会道的，或许适合音修，等到脑子灵活一点，现编歌词什么的。
不过，那些我不擅长，不教。
......
虽是每日百无聊赖，但也好不容易熬过了四个月，筑基了。
“WC，突破了！老子终于突破了。”李楠高兴的上蹿下跳。
毫无预兆的，体内的某个瓶颈被冲破，就这么筑基了，李楠只感觉有些不真实，但整个世界这一刻在他的感知中都变了，若是仔细的去看能看到几百米外的鸟身上腐烂了几根羽毛。
一个厚厚的看上去能砸死人的本子被扔到了桌子上。
“这是，一些基础的符文和分辨材料性质的方法，以后要是需要什么，就自己去收集吧。”嗮奕说完就又走了，他一直存在感极低，除了吃饭几乎就没怎么出现过。
嗮奕：我拿出精力写了这么厚一个册子就已经够负责了，难道还要亲自教吗？麻烦。
李楠本来开心的快要跳起来了，现在有点儿傻眼了。
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安静中。
“那个......我们这是被放养了？”赵厉嘴角抽搐。
“不，你应该说，哎呀呀，太好了，我们这么快就已经入门了，有了独立的能力了呢。”李楠皮笑肉不笑的说完，尾调拉的又长又高。
打开那本子，一开始就是一些基础的符文，比较简单的是之前说过的储存类，复杂的有靠调动周围灵气直接成所需能量，看着就让人眼晕。
“额的老天爷啊，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要画出符之后到处去吸收实体！房顶上挂一堆雷符箓等着吗？”
“也有比较容易遇到的东西嘛，比如火。而且还有那个用灵气转化的，多叠几个步骤，结果一张符画完有一米长，每天随身带着卷轴扔。”
“不行不行，头晕，睡一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嗮奕传染了，说到睡觉，他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直接就躺在了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安详的好像已经去了天堂的表情，推了几下都没有任何反应。
“啧，但是重点在于，你已经筑基了，已经可以开始画符了，但是我还没有啊，我还没什么自保的能力呢，怎么把我也一起不管了呢？”赵厉拿出可乐干了一口，看着那些符文发愁。
还是冰可乐，咱有冰箱和发电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