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淡水海尸案：线索（1/1）

陈柯看到对面的顾知禾若有所思的表情，开口问道，“顾科长，不知道你们法医中心是否有什么新发现？目前案件需要新的突破口。”

顾知禾看向大家，“我这也许不是新的突破口，而是一个新的疑问。我对死者进行了开颅检查，死者有蛛网膜下腔出血，造成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过度疲劳，二是疾病。”

陈柯理了理头绪，“看来，这背后还是有一些信息我们没能挖出来。明天，林白天和我一起去大海水产再了解一下情况，小黑你和徐雄再去调查一下死者信息。散会。”

8月20日，10：00

陈柯带着林白天来到大海水产的门口，按理说这个点正是水产市场最热闹的时候，可是大海水产却冷冷清清，连干活的工人都没有几个，一副要倒闭的样子。

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十分贵气，一点也不像水产养殖场的工作人员的一位女士。看到有人来了，她立马迎上来，“是来进货吗？不好意思呀！我们家已经不买水产了，您还是回去吧！”

陈柯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您好！我是嘉水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陈柯。”他掏出死者陶雨的照片，递给了她，“你见过这个人吗？”

这位女士拿着照片仔细观摩，右手攥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几声，“好像没见过。”又看了看照片，否认道，“陈警官，我不认识这个人，应该没见过吧！没什么印象了。”

陈柯收回了照片，从容不迫道，“不认识就算了，不知道陈力在吗？我还有点情况想找他聊一聊。”

“啊！我们老陈在里面，警官我老公他本本分分一个生意人，啥坏事都没干过，他可不会干违法的事，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呀！”这位女士用力攥紧了双手，瞳孔突然紧缩，面色也苍白得很。

正说着，陈山从房间里出来，“陈警官，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四人走进了房间，陈柯一眼就看到了养在水缸里的龙鱼，凑近研究了一下，“陈老板，刚刚听您太太说你们不卖水产了，怎么还养起来龙鱼呀！这可不便宜呀！”

陈山见聊起了龙鱼，一改之前萎靡的模样，变得精神起来，“没想到陈警官你也是行家呀！前段时间，这生意不太景气，我这不是想着另谋出路嘛，收人指点，所以养了几条观赏鱼看看能不能翻身。”

陈柯指着旁边水箱里的蓝底龙鱼，饶有兴致地问道，“之前我看有报道有一条紫艳血红龙可是卖到了7000万，不知道这条蓝龙，行情如何？”

“那可比不得，我这鱼的品相没那么好。”陈山可惜似得摇了摇头。

陈柯拿起桌上的换水记录表和海盐购买记录本，问道，“这龙鱼就这么几条，难不成还要记录换水时间吗？”

陈山捻了捻手指，笑着说，“陈警官，这个你就不清楚了，这玩意金贵的很，这要是不换水，容易死，我这之前一直没养过这精细玩意，怕出意外血本无归，所以难免精细了点。”

“我能去养殖鱼虾的池子里看看吗？”陈柯礼貌询问，但是没等陈山有所反应就已经朝着养殖水池走了过去，还眼神示意林白天趁陈山随他前往水池时，把换水记录表和海盐购买记录本带上。

养殖水池里目前空空的，什么鱼虾都没有了，大多数水池连水都没有，只有远处的几处水池还有水留在里面。院子的角落里散落的渔网，十分凌乱。

陈柯灵光一现，对，死者陶雨的身上有菱形伤痕，而渔网是可以造成这种伤痕的。他立即打电话给顾知禾，让她带着专业设备及人员对大海水产的渔网进行检测。

不过半个小时，顾知禾等人就抵达大海水产，对渔网进行搜寻和检测。如果是渔网困住死者的话，那么渔网上难免会残留死者的毛发或者血迹。

长达三个小时的搜寻，结果非常不理想，没有找到一张符合要求的渔网，虽然有部分渔网存在血迹，不过经过简单检测，最后都判定为鱼类血迹。

大家都非常失望，陈柯也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陈山嘛？又或者渔网已经被处理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昭示着案件的线索再次中断。办案是按证据说话，哪怕自己再怎么怀疑，没有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都已经下午2:00了，参与搜寻的警员们都还没有吃饭，陈柯只能先带人离开。

刚到门口，一大群人突然堵住了大海水产的大门，嚷嚷着，“陈山，你出来，你有钱把员工工资发了，你没钱还我们，你个鳖孙，是看我们好欺负吗？”不过当看到一群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站在门口，还有穿着白大褂的人，一时间熄了火。

但是当看到陈山老婆钱粱出现在门口时，又突然吵闹了起来，“哎，陈山呢？你赶紧让你老公还钱，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钱粱一言不发，任凭门口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骂着。原来陈山半年前，眼瞅着生意不景气，接触了淡水观赏鱼，却因为没有经验，养死了好几批的鱼，亏损严重，已经拖欠好几个月的工人工资了，一个月之前工人已经全部罢工，这些人不是罢工的工人而是之前水产的下家，他们交了定金，却没有拿到货，想要退钱却一直没有消息，但是他们昨天听说陈山的大海水产已经将拖欠的工人工资全部补发了，这才一是怒火上头，集结一群人来要钱。

大家情绪越来越激动，有些人甚至动手推搡起来，“你男人呢？自己不出来，让你一个女人来糊弄谁呢？既然有钱，就赶紧还钱，别他妈的在这装可怜，我们可不吃这一套。”

陈柯怕出事，冷声训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警察还在这呢！你们就想打人呀，国有国法，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还是有人不服，“警察同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了，你帮他们说话，你不会是他们请来的帮手吧！”

眼看着局势越发紧张，顾知禾温柔地安慰道，“大家着急的心情我们理解，吵吵闹闹肯定是不对的，而且你们还想要打人，这要是真打伤了，谁付责任？大家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问题，法院、还有我们警察你们都可以寻求帮助呀！而不是这样动手动脚，结果有理变无理。”看着大家不那么激动了，话锋一转，严厉的说道，“法律是公正的，欠钱和伤人都是违法行为，我们是不会包庇任意一个人的。”